看着纽卡斯尔的队员们在本方半场内尽情庆祝,看着阿兰·希勒那张憨厚的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容,马克心里对这个三十二岁的老将由衷地佩服,他的确具备一个顶级杀手的素质,即便是年纪大了,只要有一线的机会,就会将球送进对方的球门网游之天下无双。
恶毒地诅咒他是不道德的,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同样用进球来向他致敬——尽管他肯定不会喜欢这种方式校园全能高手。
“耐心点,我们会有机会的。”马克拍拍范佩西的肩膀,安慰着他。
范佩西并不领会,转过来瞪着眼睛:“把球传给我,给我两次机会,我就能把握住。”
场边的范马尔维克却叫住了正在往回走着的范佩西:“罗宾,你要发挥一个前腰的作用,是你一直想要呆在那个位置的,不要总是想着自己射门,跑动的范围要大一些。”
“我知道该怎么做。”范佩西愤愤地说道,球队丢了球,他正恼火着,听到老范的唠叨,心里老大的不痛苦。
范马尔维克被呛了一句,正要驳斥小范两句,却瞧见他早就扭头走远了。
“你妹的,”范马尔维克恶狠狠地咕哝着,“还没怎么冒出头呢,就一副欠管教的臭脾气,还时不时地传出要转会的消息,下赛季趁早给我滚蛋,滚得越远越好。”
比赛重新开始,没有因为费耶诺德队内的一些不和谐而耽搁。进球后的纽卡斯尔全队上下士气大振,并没有半点保守的意思,反倒是费耶诺德内部,球员们不免有些急躁,传递的时候经常出现失误,让对手半场断球后来个快速反击。
主队球迷们不干了!主场作战,打平即可出线,现在比分落后,场面凌乱,与失球前几乎判若两队,难道球员们不想晋级了?
一时间嘘声四起,尤其是拿球失误明显增加的范佩西,遭到的嘘声更大。这让范佩西情绪有些激动,在追一个明显追不上的球时,直接的一个飞铲将对方球员格里芬踢出了边线。
主裁判当即掏出黄牌,范佩西还想跟主裁判较劲,被马克死死抱住,现在比分已然落后,再被罚下去一个人的话,那可就惨透了,这场比赛也就可以提前结束了。
范佩西的情绪明显影响到了其他球员,在拼抢中费耶诺德球员的动作大了起来,但这无助于扭转场上的形势。纽卡斯尔人逐渐地开始控制比赛节奏,将一个球的优势保持到了半场结束。
更衣室里,范马尔维克并没有点名批评某个球员,即便是范佩西,范马尔维克也是只字未提,但老范却板着面孔询问所有人:“现在我有一个问题向问问场上的队员们,你们想不想晋级欧冠十六强?有不想的人现在就给我站出来,你可以休息了,我的队伍里,绝对不许有与我的目标不一致的人。”
“我的目标,是十六强!”范马尔维克环视四周,陡然提高了声音。
老范的吼声言犹在耳,出了更衣室,连范佩西都不嘀咕了,队员们或许会对主教练有看法,但对主场球迷却无法无视,上半场快结束的时候,那震天的嘘声可是新赛季以来的第一次。球迷们经历了三连胜的喜悦,也尝过两连败的苦涩,大好局面之下,如果不能完成晋级的任务,那些对球队赤胆忠诚的球迷,第一个不答应。
球迷们发出了巨大的嘘声,是因为球员们在场上的表现不满意,作为球员,扪心自问之下,也无法反驳,只能暗暗地准备着下半场扳回比分和面子。
然而老罗布森的球队现如今士气如虹,按照老罗布森在更衣室里的安排,纽卡斯尔队在下半场坚持以我为主的战术思路,力争把比赛的节奏控制在自己的脚下。前二十分钟的战术与上半场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如果二十分钟以后比分保持不变,那么他们将会逐步地压缩防线,守住这一个球的优势。
下半场费耶诺德的状态也有了明显的提升,马克在左路也能够更多地拿球,只是突破起来难度加大,而且在对手的拉拉扯扯之中,体力消耗会渐渐增大。
边路突破已经不是最佳的选择,四十五度角的传中,被看死的范胡耶唐克也很难得到绝对机会,那么,尝试一下任意球?
马克心中有了主张,在左路拿球后利用范佩西的套边,虚晃一枪之后带球朝着中路过去。被摆脱的索拉诺不甘地追击上前,他看到马克的速度并不像之前那样快捷,于是从后面压迫过去。
两个人的身体稍一接触,马克摆动手臂试图推开索拉诺的纠缠,索拉诺不知是计,手上的力气随之加大,但这一推,马克便顺势一倒,站在不远处的主裁判当即吹罚了索拉诺的犯规。
索拉诺抗议了两声,悻悻地回到禁区里去排人墙,马克一个人站到了罚球点,范胡耶唐克站到了禁区里面,等候着乱军中的机会。
吉文知道马克有一脚任意球功夫,因而人墙排得很紧凑,他大声地吆喝着队友,并让人警惕混在人墙中的费耶诺德队员,以防止他跟马克来个有默契的配合。
主场的球迷们也静了下来,马克多次利用直接任意球破门得分,现在球队久攻不下,定位球自然成为另一件法宝。
马克看了看人墙和吉文的位置,要想打进这粒球,必须打吉文的远角,而要想打进球门远角,就要绕过人墙——纽卡斯尔的高个球员都在面前,这个距离也不是太好,只能搏一下了。
主裁判哨子响起,马克碎步上前,侧身的同时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