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受到《鹿特丹体育报》的专题报道,斯巴达俱乐部一下子居然忙了起来,首先荷兰国内的一家体育电视台的记者来申请随队训练拍摄,接着俱乐部接到同城豪门费耶诺德的邀请,在赛季开赛前来一场同城德比热身赛校园全能高手。
换了在寻常时候,费耶诺德才不会拉下身子来主动邀请斯巴达队来场热身,可现如今邀请函上了门,总经理德容喜上眉梢,看来答应《鹿特丹体育报》的专访还是对的,对球队的宣传工作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只要再多加炒作,新星的光芒就会吸引很多人的目光,价码也就可以呼啦地蹿上去。
但老头邓科尔却极为不满,突如其来的变化完全打乱了他的训练计划,而且,在他看来,根本没有要跟费耶诺德比赛一番的必要。因为一旦与费耶诺德打一场德比热身,势必会引来很多人的注意,而一群年轻队员却是他的秘密武器,如果底牌都被对手们知道,日后联赛的难度会增大许多。
“承诺的引援,目前到位的不到五分之一,却三番五次地更改我的训练计划,让我怎么工作?让我的工作怎么会有成效!”邓科尔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几乎是咆哮起来。
德容仿佛预料到老头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也不着急,呵呵笑道:“我说邓科尔先生,您别着急,听我慢慢给您解释,依我看,球队正好利用与费耶诺德的德比赛打响知名度,也好为我们新赛季冲击甲级的征程壮行,如果能逼平,甚至赢下这场德比,您想想,那队员们的士气就会空间高涨,而我们冲甲的对手们就会闻风丧胆,哈哈,前几场联赛都赢下来,冲甲就会一路顺风的。”
老头简直怒不可遏:“那么,答应我引进一名强力后卫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德容一改笑容,正色说道:“本来已经很顺利的,但是对家开的价码实在是太高,一个荷甲二流后卫,能值一百二十万欧元吗?简直就是在抢劫!哎,邓科尔先生,您听我把话说完……”
老头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让背后的德容显得有些尴尬。
近一周的训练,使得马克的经验值已经升到180,但距离升级所需要的1280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而与梅斯的约会,也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哪怕是一点经验都没有,这让马克有些怀疑,那些游戏设定是不是真的有效,还是,非得“推到”才能算数。
年轻的队员们对能够与费耶诺德交手,却是欢喜无比,因为费耶诺德毕竟是豪门球队,能跟他们一较高下,也算是一次难得的锻炼机会。
但私底下他们谈论得最多的还不是即将于费耶诺德的同城德比,而是追着拷问马克与梅斯约会的细节。马克对这事倒是觉得无话可说,就一起喝了杯咖啡,闲聊了几句天气之类的话,然后留了个电话,仅此而已,并没有什么暧昧的气息涌现,算起来还觉得有些遗憾。
能跟梅斯更进一步吗?起码目前她跟范德法特还不认识,这样做并不算夺人所爱。只不过,她的年纪大了一些,而马克,才刚满十八周岁,一颗嫩草,真要被头老牛吃掉?
但是马克无论如何都没法把梅斯跟“一头老牛”联系到一起来。
一帮死党对马克的回答是极不满意,一个个要求他如实招来:在什么地方开的房间?谁主动提出来的?用的什么体位?一共来了几次?……
马克落荒而逃,幸好邓科尔的到来给他解了围。
格里斯没留意到老头的不高兴,还大大咧咧地询问着:“头儿,今天是什么项目?”
“什么项目!?”邓科尔正好找了个撒气的地方,跟总经理德容没有共同语言,找俱乐部主席又经常无法联系得上,现在格里斯正好撞到了枪口上,“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主教练吗?我不在的时候,就一个个地知道偷懒,偷懒,还不给我去训练?”
吃了个瘪的格里斯不敢顶嘴,只好灰溜溜地跑进人群中,迎来了几声坏笑和几根中指。
“按照俱乐部的临时计划,这个周六的晚上要跟费耶诺德来一场热身赛,都做好准备了吗?”老头稍稍缓过气来,瓮声瓮气地问道。
“好了。”这下大家老老实实地回答。
“比赛前、后一天都放假,现在你们还有两天的时间在这里训练,我可告诉你们,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得接受任何记者的采访,”老头严肃起来,说道这儿的时候停了停,补充了一句,“即便是其他人同意了也不行!”
难道是我接受采访惹得老头不高兴了?马克眼睛一转,可是,是俱乐部通知接受专访的,而且,老头还放了半天没让大家训练,应该跟这事情没有太大关系吧。
那一定就是俱乐部的高层干涉了主教练的职权,马克对斯巴达队的内部关系多多少少会了解一些,俱乐部主席是个标准的商人,商人的眼里只有利益。而老头是个足球人,干了一辈子足球工作,尽责尽职,是个不轻易真正发怒的好人。
很多时候,伤害足球人的恰恰就是那些商人;而不可否认的是,正是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们,才将足球这项运动推广到了极致。所以,真的很难说这之间出现的矛盾孰对孰错。
别人的事情,马克无法去干涉,他心里头清楚,眼下他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角色,要想能够改变一些事情,得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否则,就是一个笑话。
与费耶诺德的比赛,尽管可能会遇到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