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傍晚,全队集合完毕,坐着俱乐部的大巴来到了鹿特丹西北的机场,飞往伦敦,然后由伦敦坐火车前往纽卡斯尔市,一路的舟车劳顿让球员们稍显疲惫,但让大家感到惬意的是英格兰的天气,比起夏天余热未尽的荷兰,英格兰的气候比较凉爽校园全能高手。
到达纽卡斯尔的一家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因此第二天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安排什么训练,直到下午的时候,范马尔维克才带着一帮人前往圣詹姆斯公园球场去熟悉场地。跟随而来的记者们,尤其是英格兰的记者们更是瞪大了眼睛。
英格兰的记者们早就得到信息,说马克在周一上午的训练中脚踝受伤,估计不能够前往纽卡斯尔。但随即费耶诺德俱乐部出面辟谣,说马克根本没事,连皮外伤都没有,将铁定出征英伦。一头雾水的纽卡斯尔人自然不会放过费耶诺德熟悉场地的训练机会,长枪短炮对准了圣詹姆斯公园球场内漫步的人群,果然发现马克·杜拉尔并不在人群当中。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马克·杜拉尔是真的伤病缠身,否则绝对不会缺席熟悉场地的训练。荷兰的记者没有撒谎,撒谎的是费耶诺德俱乐部!
周三下午的新闻发布会上,纽卡斯尔当地的体育报记者就这个问题向范马尔维克发难:“我们发现,有荷兰同行报道称,马克·杜拉尔脚踝受伤,将不能出现在本场比赛中,请问这个消息属实吗?”
范马尔维克一皱眉头,然后抖抖满头白发:“绝无此事,我不知道是哪个荷兰记者杜撰出这样的故事,我个人觉得,这个故事的情节一点儿都不好玩,编这个故事的人,也一定是个幼稚的家伙。”
“可是,杜拉尔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训练中呢?我参观过费耶诺德队的训练,并没有发现杜拉尔的身影。”记者们穷追不舍。
范马尔维克摊开双手,耸耸肩膀:“杜拉尔不太适应英伦的天气,有点小感冒,所以没有参加全队的训练,经过我们队医的治疗,他的感冒已经好了,晚上一定可以出场亮相。”
“一场感冒就会不参加全队的训练?”记者们觉得自己很聪明。
“我也认为一场小感冒不会影响杜拉尔的状态,”范马尔维克拿近了麦克风,“但是我是一个开明的主教练,我尊重我的球员们自己的选择,杜拉尔自己觉得不适合参加合训,我当然不会蛮横,我最后再说一次,杜拉尔一定会出现在本场比赛的首发当中。”
“可是,范马尔维克先生,”一个荷兰记者站了起来,手中扬起一张纸片,“这是我从内部得到了费耶诺德首发名单,上面并没有杜拉尔的名字,请问,如果杜拉尔没有受伤,那他为什么没有出现在首发名单中呢?”
“什么?”范马尔维克眼睛瞪得滚圆,“你是从谁的手中得到的这个名单?”
“对不起,无可奉告!”荷兰记者也摊开双手。
“那我也无可奉告!”范马尔维克气呼呼地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发布会现场,有耳朵灵便的记者听到白头老范在跟助手嘀咕,“去好好查查,是谁泄露了球队的秘密!我一定饶不了那混蛋。”
英格兰的记者们心中乐开了花,他们看到这样的场面,心里顿时豁然开朗,事情的经过一定是这样的:杜拉尔在训练中受伤,费耶诺德却想隐瞒这个事实,但荷兰的同行们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挖到了事情的真相,那就是杜拉尔的的确确伤了,晚上的比赛的的确确上不了场了。
感谢荷兰人的又一次内讧!老罗布森听到助手传来的消息,也是满意地点点头。他看过近几场费耶诺德的比赛录像,发现整支球队的进攻系统几乎全由左路启动,而担负起左路进攻重任的正是年轻的新星马克·杜拉尔,现在天佑“喜鹊”,让这把进攻利器不战而损。
客场输给乌克兰球队,老罗布森是能够接受的,毕竟劳师远征,对方以逸待劳。但要想从本小组出现,现在情况还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来的最大热门尤文图斯折戟鹿特丹,他们这轮必然要死磕基辅迪纳摩,而纽卡斯尔要想突围,这一场必须要获得胜利。
既然坐镇主场,又必须要全取三分,那就只有华山一条路了——进攻!
圣詹姆斯公园球场内灯光已经打开,钢结构的顶棚闪烁着银色的光芒,超过五万名球迷涌入球场,其中有四万五千属于主队的球迷。随队远征英伦的费耶诺德球迷也超过了五千人,他们可以说是球队的最忠实的拥趸。
球场呢的气氛达到了一个**点,因为球迷们看到球员出来热身了,尤其的主队的球迷们,看到他们的英雄登场亮相,无不用最热烈的欢呼声来迎接他们的到来。
但老罗布森就高兴不起来了,他已经拿到了费耶诺德本场比赛的首发名单,真正的首发名单!马克·杜拉尔的名字赫然在列,而球场上,身披17号战袍的马克正在跟队友们热着身,互相之间有说有笑,一点儿伤病的样子都看不到。
马克自己也郁闷得很,为了演好这场戏,牺牲了一场荷甲的比赛,如果这场比赛不能获得意外的收获,那可就亏大了。他现在就像被困在笼子中饿了三天的老虎,终于等到出来觅食的机会,正巴不得比赛立刻开始才好。
之前获得的情报是假的?老罗布森的高血压好像又犯了,头脑中只觉得涨得厉害,他制定的这套战术是两翼齐飞,中路轰炸,但两翼一旦飞起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