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百战门,为七派中唯一一个以家族式存在的宗派脑域禁区。战家世代居于云南,与当时各俚族首领皆有渊源,是云南境内唯一一个汉人大族。战家以瞬狱枪法名震中土,有瞬间地狱之称,当得上这世间最刚烈的枪法之一。
除了极意门霸煌枪可堪媲美,其余各家枪法皆远逊瞬狱枪,这也是战家能够挤身七派的原因。只是和其它历史悠久的门派比较起来,战家显得要年轻得多。百年来,战家不断致力于提高在七派间的位置以及发言权。在无法和其余六派比较悠久历史的情况下,战家大力发展世俗的力量。.
战家除了是云南的知名家族外,还是最大的烟草业制造集团,这提供给了战家巨大的经济利益。而以收入所得,战家只需拿出一小部分进行慈善事业,便能够博得比其余六派更具影响力的声名。
毕竟对于其余六派而言,世俗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而通过世俗的力量反过来衬起战家在七派中的地位,使得这本来居于最未的宗派,现在说出的话也无人敢忽视。
“战前辈的话不无道理。”谷凝秋淡淡说道:“可晚辈认为,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魔门自身的内乱上。此刻魔门鹬蚌相争,我们却未必能够收渔人之利。魔君七夜直到此刻仍未对我七派出手,那是因为他无暇它顾。一旦魔门一统,这大魔头肯定不会放任我七派不管。而到时我们再有所行动的话,恐怕为时已晚。不知道战前辈以为否?”
战神风哈哈一笑,便想反驳。不料,坐在他旁边的紫薇真人却突然开口道:“各位,你们认为陆谦之比于莫言如何?”
“这两人恐难作出比较。”居士林的白世文呷了口清茶,从容说道:“百年前,无上魔师司离将不传之秘‘天魔七幻’传给了当时的补天派宗主,从此,补天派得两宗之所长,才成就了今日的莫言。至于陆谦,此人十六岁时霸煌枪大成,二十岁后接任极意门宗主之位便再无与人交手过。但观有陆谦坐镇这二十年来,其余魔门不敢犯境,当知此人修为不低。可魔门六道这百年来,也就修罗门丁恨和莫言曾经有过一次秘密比试,余子却并未交手,因此很难判断陆谦之于莫言孰强孰弱。”
“向来听闻居士林一步不出门,却知天下事。今日观之世文兄,当知不假。”战神风打了个哈哈说道。
谷凝秋却听得眉头微皱,这战神风表面抬高白世文,但话中却有暗指居士林不过一价儒士的意思。自古云南民风强悍,向来崇武欺文。战神风虽是汉人,却到底在俚地长大,因此也有看低居士林这种儒家宗派的意味在里面。
白世文的修养却是极好,以他的睿智又怎么会听不出战神风话中有话。他却是毫不反驳,只是淡淡一笑了之。
“陆谦敢在莫言新败不久而向魔君七夜提出挑战,便知此人若不是鲁莽之辈,便是有真才实学之人。”
接下来开口说话的却是信海禅师,这位普世禅院的院首德高望重,连战神风这种谁也不卖帐的人,也须卖老禅师几分面子。
“各位宗主应该也知道,就在陆谦发出挑战后便解散了极意门,此为大智。而观陆谦的一个徒弟曾不让,此子能够让南方安家少主安逸轩也引为知已,而于蓬莱将军府时亦连败在场好几位高手名家。徒弟尙且如此,师长又会弱到哪里去,老和尚认为此为大勇。若七夜因陆谦默默无闻而小看了这大智大勇的魔门宗师,说不得七夜会首尝败绩。”信海大师白眉耸动,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听者无不动容。
信海禅师不仅是一院之首,而作为宗师级的人物,也早在三十年前便问鼎天位。其天位魂铠“如来金身”号称万法难破,光是这点,便足以让众人重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既然连大师也这么说了,那我们七派自不能放任七夜坐大。”接过话来的依然是辽北拳宗的凌天志,他沉声道:“然而就如凌某之前所言,之于七夜,我们七派便犹如一盘散沙。不才认为,若要阻止这魔君,我七派必须先结成联盟。如此一来,才能够集中最精锐的力量一举击碎七夜的野心。”
凌天志此言一出,立时让会场顿时静如鬼域。谷凝秋心中暗叹,她早就知道这次会议必然不会那么顺利。果然,她连第二件事也未曾托出,凌天志便露出了心中的野心。
既有联盟,必有盟主。七派从来没有以任何形式结盟,而一旦结盟,能够凝聚的力量必定比单一门派要巨大得多。可相对的,谁来当这个盟主也是个问题。身为盟主,自然掌握着这个联盟最大的权力,这意味着即使是无名小派,也能够凭借一个盟主名动天下。
“天志兄说得真好,但不知道这个盟主由谁来当合适,莫非是天志兄自己想毛遂自荐不成?”战神风嘿嘿笑道。
凌天志眉毛一挑,道:“天志才疏学浅,自然当不得盟主之职。但若论资格,恐怕在座几位宗主也远比战兄要合适吧。”
战神风最忌讳别人在他面前论资道格,此刻凌天志却专挑他痛处来说,立时色变。
“联盟虽好,但弊端也不小。”白世文干咳一声,适时打断了战家和辽北拳宗之间即将爆发的争论:“结盟虽然能够凝聚我们最强大的力量,但同时,也让我们的目标变得过于明显。更重要的是,我七派全然没有这方面的先例,即使在那倭寇入侵的黑暗岁月,我们还不是以各自的方法保家卫国,而得到的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