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骤然亮起火影之超级系统。
宾客纷纷起立,狄征和小仙亦不例外,皆为目睹这千年名门安家少主的风采。
却见大厅入口处,有一男子身着便装,年纪和长孙胜北相若,正缓步行来。
此人比长孙胜北略矮了一个头的高度,人却长得极为文秀,让人很难将他和方才那番豪语联系在一起。安逸轩行走间自然随意,别具一格,如同行云流水,转瞬已来到大台之前。
他脸带微笑,步伐不停,却有庞大的气势如同利剑出鞘般,直往谢百河涌去。
厅中识货的人无不变色。
狄征亦暗暗咋舌,须知在气势的凝聚方面,静态远比动态凝聚起来要容易得多。但这安逸轩脚步不停,却气势不散,反而如同麻绳般越扭越紧。到得最后已如同实质,仿佛一股暗潮狂涌而去,带得四周桌椅暗自震动。单是这手,便知盛名之下无虚士,安家确实不是好惹的主。
谢百河脸如土色,长孙胜北看在眼中,暗自生叹。谢家的长江正气决虽也算得上颇有名气的功法,却远比不上安家自古流传的道家功法“无想无为”。何况安氏能够名列四大名门之首,除了家传之学了得外,尚有七妖随安氏长房血脉传承流传了下来。
相传这七妖乃洪荒存在,为安氏先祖不知从何处所伏,并订下契约,世代为安氏长房之仆。得七妖之助,安氏一族实具有横扫天下的实力。
然而自安氏先祖之后,安氏后人无一能够尽得七妖之力。且以人役妖,凶险重重,每代安氏传人越是把七妖之力尽数发挥,便越容易为妖魔反噬。故安家的历史上,长房血脉的寿命一般只在五十之数,此点倒和修炼不死卷的长孙家有些相似。
只不过一者丧命,一者散功罢了。
因此,安氏才偏安南方,否则岂有长孙家出头之日。
而安氏的成就,千年来便以百年前那决战魔主的安家少主至高。安氏对妖魔的控制,自低而高分别是开印、解印及化印三种境界。而自唐朝之后,安氏后人在役使妖魔的境界上,一直停留在最初的开印之中。
然而当年那安家的少主,在最终决战之时却已经领悟了化印的境界。尽管当时那场决战无第三人亲眼目睹,却从事后决战现场的情况判断,有人做出领悟化印境界的安家少主,当时的力量已经跨入天位,距离仙魔之境亦只是一步之遥的判断。
可想而知,安氏役使的是如何可怕的妖魔。而拥有妖魔之助的安氏,其潜力无可限量。
这安逸轩为当今安家的少主,但和长孙胜北不同,安逸轩一直名不经传。南方修真界中,各派也只知道安家有这么一个少主,却不知有何能耐。多年下来,对比起备受瞩目的长孙胜北,故在不知不觉中,各派都小看了这个安逸轩。
却不料如今人家甫一出场,便显露高深修为,让各派不由得在心中重新估计。
而最郁闷的,当属长孙胜北。
他好端端营造出来的大势,却给安逸轩的突然出现搅得零零碎碎。
只有他知道安逸轩出场的时机,以及出言相激谢百河,是如何高明的一着。
须知长孙胜北的不死卷已然有所成就,否则也不会给其父委以重托。若以实力论,他虽没和安逸轩较量过而不知其深浅,却自问必定不会输给人家。但谢百河可就差远了,无论精神意志,至乎力量技巧,他比之安逸轩差的不是一级两级。
偏是这厮说话不知轻重,又好死不死给安逸轩逮个正着。安逸轩一出场便激谢百河出手,而避开长孙胜北这个高手,偏是这种情况,长孙胜北不好替谢百河接过挑战。故安逸轩一至,便削了长孙胜北的气势,让方才那种南方大势尽归手中的形势一扫而空,变成长孙家和安氏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顿时,长孙胜北在心中对谢百河问候百遍。
谢百河这回被安逸轩涌来的强大气势冲得脸色发白,他回头看看长孙胜北,后者默立不语,显是不会替他接过此事。只得硬着头皮,告罪道:“逸轩兄勿要作弄小弟,百河岂是逸轩兄三招之敌,这不打也罢。小弟喝多了,方才胡言乱语,逸轩兄不要放在心上。”
气势立解。
安逸轩摇头失笑:“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若我再逼你出手,便是我的不是了。百河请吧。”
说完,他侧往一旁。谢百河知机下台,灰溜溜钻进席间。而安逸轩的跟前,便只剩下一个长孙胜北。
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不料,两人相视片刻后,竟同时大笑起来。
“好,安氏功法不愧是道家异宝。逸轩兄只是简单一站,却毫无破绽,累我虽恨不得立刻找逸轩兄大打一场,却得拼命忍住。胜北我还是第一次想出手而不能出,忍得非常辛苦。”长孙胜北笑道,分毫不吝啬对这各方面都不逊于自己的年青对手报以赞美之言。
安逸轩亦笑道:“胜北兄也不必过谦,方才我自认抓到你的破绽,不想目光所及,胜北兄便生出感应,破绽立消。故知天地本不全,有障若无障,贵家不死卷确有过人之处。”
两人互赞,却没有丝毫做作之感,反而充满了惺惺相惜的味道。
长孙胜北笑罢,又正色道:“恕胜北唐突,敢问逸轩兄所来何事。此次为长孙家家宴,若逸轩兄为滋事而来,不妨划下道来,胜北无不奉陪便是。”
他这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