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吴选逃是一回事,看着他逃是另一回事,特别是想到他逃之后,也许自己从此将再见不到他,莺月的一颗心要碎了。,
吴选就这样走了出来,没有慌乱,脸上没有表情,很快就到了莺月的面前。
莺月痴痴的望着他:“你想逃往什么地方?帝国你并不熟悉,要不然,我带着你逃吧?”
莺月的话吓坏了雅雪,公主这话显然是要跟吴选走,这可怎么了得?那样就等同于私奔了,自己非被国母配给奴隶不行。
莺月的话让吴选哑然失笑,伸手,拉着莺月的小手,他轻声说道:“带我进宫!”
莺月的手被吴选拉信,俏脸通红,但又愕然不解的看着吴选:“宫里藏不住人,况且父王现在很忙……”
“带我进宫!”吴选又柔声说道。
莺月望着他那平静的脸,自己也马上平静下来,她从吴选的脸上看到了强大,看到了自信,看到了骄傲。
“噢!”她不再坚持,带着吴选向王宫方向走去。雅雪在后面大眼瞪得很大,这样一对妙人,她的脑子怎么也不能理解。
这个家伙明明处在非常危险的状况下,可他还是这样的冷静,让他逃,他反而要进宫。
而公主,明明来是通知吴选逃跑的,但现在却完全背离了刚才的初衷,却带着他向宫里走去,这不是一对妙人是什么?完全的、不折不扣的一对疯狂的妙人。
吴选始终带着微笑,始终没有慌乱,其实,这是他对帝国不了解的缘故,他在以自己以往学过的历史对应太阳帝国。
以他上到高中的历史经验告诉他,一个帝国,如果仅凭着外面的将军谋反,这是不可能成功的。至少,在帝国的全盛时期是不可能成功的。
因为帝国的强大,仅仅是领兵在外的将军根本不可能谋反成功,当然,如果一个帝国已经腐朽得如同千年柴房里放着的木柴一样散发着霉味时另当别论。
而太阳帝国,无论从什么地方看,都不是柴房中那发霉味的木柴,相反,他正如日中天,帝国正处在全盛时期。
这就是吴选的信心,他问莺月王上对自己的态度时就断定睿泓不会把自己交出去,因为这关乎一个国家的尊严,关乎一个帝王的骄傲。
如果他们要就交出去,那才是咄咄怪事,这样的帝王,不配为帝王。
但吴选却忘了一件事,他忘了,相对于太阳帝国,自己只是一个外来人,他根本不了解帝国的制度和兵力,他更不会知道,三大将军联手所带的兵力已经是全国兵力的百分之八十,而且那些大城已经是闻风投降,帝国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如果他知道这些,还会如此平静吗?
答案一定是不会,他不是轻易找死之人,因为他还有太多的事需要做,但如果危险加头,他也不会抽身而逃,因为这关乎他的骄傲,更加因为,他是一个男人。
进宫,见睿泓,吴选心惊。
这才几天,那个相貌堂堂、不怒自威的睿泓竟然憔悴成这个样子,他的心向下沉,感觉自己的推断出了错误。
睿泓显然没料到他竟进宫来了,不由得用眼睛去责备莺月。
吴选忙说道:“不关她的事,是我要来的!”
睿泓轻叹气,摆手示意他坐下,吴选不坐,他的身上背着沧浪。
“什么情况?”
虽然见到睿泓后他感觉到了不妙,但仍没想到事情竟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三大将军联手,说明了他们的心是一致的。
斩一个镇西将军祭旗,说明了他们一往无前的信心,他们根本没有想过后退。
而全国百分这八十的兵力,则说明他他们的实力。
靠什么去取胜?靠着守护京都的京都守护营?这根本不可能,兵力悬殊之大让吴选明白,这根本不hTtP://92kS/10386/可能取胜,事情麻烦了。
他也马上明白了为什么睿泓竟会憔悴成这个样子,帝国有很多人,而睿泓是帝国之主,帝国在自己的手中如果被推翻,将来的史书将会如何写他?这是不言而喻的,他将会成为千古罪人,被帝国后人永远的唾骂。
帝国之主,全国共主,帝国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因为多,所以无私。因为大,所以无求。
可是,他仍然有在乎的事情,那就是死后后人对他的评价,将来的史书记载就是他们一生的功过评价。
睿泓是不是明君吴选不知道,但他却知道,准备很久的镇南将军飞豹逮着自己到来这样的一个理由造反了,而且,气势汹汹,势如破竹。
睿泓很累,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累,只要他是个男人。
“现在,你要做的是离开!”
睿泓的嗓音沙哑,如同行走在沙漠中十余天没有喝水的行人一样。
吴选明白,睿泓说出这句话时是多么的无奈,又是多么的不甘。
他是帝国王上,他不想让吴选走,这里的走,是逃走。
他却不能保护这样一个人,却劝他逃走,这是一个帝王的耻辱,是一个帝王的无奈。
吴选搓了搓手,然后把身后的沧浪解下,提在手中,沧浪太大了,他拿在手中反而不合适,索性放在了肩头,扛着自己的剑。
“三大将军,很强?”吴选问。
睿泓点头:“飞豹的剑术得自家传,其父只是小剑师,而飞豹青出于蓝,他早在五年前就是大剑师了,一身的剑法深不可测。”说完他看着吴选手中的沧浪:“你也是用剑的,但我要劝你,不要去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