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青鸾刚要张口,就被黄丞相打断了,“朱青鸾胆大包天,说是来解决蛮夷刁难之事,竟然又越级告御状,可见她心存猫腻,心思狡诈,还请皇上命人审了此女,免得她放肆无规矩!”
一直沉默的黄丞相突然出口严厉,惊了许多的人,也让有些人开始担心青鸾的下场。
“皇上,此女多次出口狂妄,轻蔑众大臣,卑贱的商女如何能站在朝廷上大放厥词,还请皇上准许丞相的请求,”布仁德原本就看她不爽,现在更是落井下石,一脸的阴险。
听到布仁德的话,皇上皱了下眉头,一抹不经意的不满从黑眸里闪过,但没有开口。
“皇上,小女的冤唯有禀告皇上,才有沉冤得雪的时候,否则不管是谁,都不敢接,就算是丞相爷,也不敢擅自接了小女的状纸!”青鸾别有深意的双眸睨了一眼黄丞相后,脆生生的道。
“噢?”皇上很有兴致的回应了一声,好奇的问:“你要告谁呢?”连丞相爷都不敢接的罪状,呵呵,有点意思。
“就是未来驸马爷的父亲,布将军!”青鸾一脸凝重认真的说出了那句憋在心里好久好久的话,等她的话一出,所有人哗然,朝堂之上,再一次发出了议论之声。
“你……好你个贱。人,尽然敢毁我父亲的名声,看我不杀了你,”布仁德平时嚣张惯了,此刻脑子一热,也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出口更加放肆了。
“布大人,你想在金銮殿上杀人吗?”白松冷语厉声质问道。
“皇上,臣不敢!”被白松一质问,布仁德立刻清醒过来,下跪请罪。
皇上没有看他,只是望着青鸾问道:“你要告布将军什么?”这姑娘,出现的不简单,满腔的怨恨从眼神里迸发,看着让人揪心。可他是皇上,秉持着就是公平,不能偏袒任何一方,免得引来不平。
“皇上,请容许小女讲一些往事,听完之后,皇上就会明白小女告布将军什么了,”青鸾条理清楚,不慌不忙,没有因为皇上的问话而慌乱,惊恐,比布仁德更有气魄跟自信。
“说,”皇上对她的表现比较满意,他不喜欢看到他就跪,就颤抖害怕的人,所以对眼前自信满满,丝毫不带胆怯的姑娘充满好感,语气也温柔了许多。
可怜的布仁德,未来的驸马爷,就因为不平说了几句废话,结果被皇上瞧出骨子里的猥琐,就算没有青鸾说的那些事,他这个驸马爷也当不了了。
“五年前,我的身份是陈孝德四女,因为母亲商女的身份,被父亲瞧不起,以至于我被庄家退婚,黄姨娘说我有辱门风,就被送去乡下的庄子……说是庄子,就是两间茅草屋,我也住的甘愿,至少离开了那些纷争,日子过的挺平静的,”青鸾的语气平静,没有多少的怨怒,但说到灭村的时候,她的语气就变了,尖锐刺人,眼含泪水,充满悲愤。
“可是,有一天,当我带着丫鬟跟村里一个女娃上山玩的时候,村里突然发生了火灾,整个村里都着火了……,”她哽咽的把往事重新铺白一次,红着眼看着皇上说道:“没有什么海盗,只是一群红了眼的畜生在肆虐杀人,连村里的姑娘都不放过……,”朝云说的话,她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顿时,朝堂上的气氛都变了。
“你……你胡说,”布仁德一听,脸都变了,不管那件灭村的事跟他们有没有关系,只要海盗的事情不存在,父亲的事情就大了。
没有海盗,那里来的胜仗,一切都是假的,到时候不单单是父亲的官职不保,恐怕布家就要有灭顶之灾了。
“朱姑娘,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的,”他知道布将军派将士佯装成海盗杀人,却不知道她是当年惨剧中幸存下来的。
“对,你拿出证据来,”布仁德双眼一亮,大声怒吼道。
看着他轻浮躁动的样子,皇上又一次眯了下双眼,继续保持沉默。
“当年我带着丫鬟跟村里一个小姑娘逃出来,只是我的丫鬟在前几天为了救我,死在公主府里,”她闹的那么大,相信皇上也知道,所以她不想隐瞒。“那些黑衣人以为整村的人都被杀死了,却不知道有个孩子躲在河里,亲眼目睹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跟姐姐被那帮畜生糟蹋并杀死……,”一幕幕血腥的画面在青鸾的陈诉下,一一呈现在大家的面前,让一帮有血腥的男儿承受不住了。
“到底什么人,怎么心狠手辣?连妇孺孩子都不放过?”有人开始抱打不平,这样的事,换成谁,都忍受不了。
“就是,真是狠辣,一个都不留,简直丧心病狂,”
“这样的人,抓到了,该灭九族!”
“丧尽天良的畜生,真该千刀万剐!”
一句句不留情的评论让布仁德白了脸色,巍颤颤的解释道:“五年前,我爹不在那边,那跟我爹无关!”
“是,是跟你爹无关,”红着眼眶阴狠的看着一脸苍白的布仁德,她冷笑道:“可是既然没有海盗,你爹打胜仗的消息从何而来?那些海盗,那些牺牲的将士,又去那里了?”她要的就是一个契机,黄丞相扳不倒,先砍掉他的手足。
“你胡说,那些将士是为了杀海盗而死的……,”布仁德是心慌,但是想到这关系到整个布家,就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黑着脸道:“那件事是五年前发生的,你怎么知道五年后会没有海盗呢?”对,一定是的,五年后,海盗出现了,他打胜仗了,是她在诬陷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