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把陈府打扮的喜气洋洋的,到处都是鲜艳的红,红的滴血,却跟青鸢身上的嫁衣成了显眼的对比。使用说,完全无广告!她犀利的质问,瞬间让屋子里的热闹喜气降温了,每个人的脸上的笑都显得有些僵硬,很不自然。
肯定的啊!那是人家的家事,是秘密啊,现在被他们知道了,还不知道人家怎么想。
“你胡说什么?”黄氏的脸色是青白相间,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精心的妆容的跟打扮在此刻显得那么可笑,“你四妹妹已经死了,你怎么可以冤枉你爹呢?”还好她有准备,早在五年前就让那个死丫头废掉了,不然她今日就下不了台了。
“哼,姓黄的,陈家女儿个个惨死在你手里,你小心报应在你女儿身上,”每个当娘的都是疼自己的孩子的,所以她这句话显得有些恶毒,可那该是她们的报应。
“你……你好恶毒,敢这样诅咒你的亲妹妹,”黄氏的脸实在是挂不住了,吆喝着一旁的媒婆道:“快送她出门,这样的人陈家哪里敢留……,”
一旁的媒婆很想把新人送出去,可那新人一个冷冷的眼神都能把人扫的心里打颤,哪里还敢直接去勉强人家呢。
“黄姨娘,”青鸢不恼也不恨,嘴角挂着一抹让人心颤的冷笑,轻声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你想要说什么?”黄姨娘有些不安的问。
“那话只能跟你说,说完我就走,绝不在这里多站一会儿,”青鸢放下了诱饵,等着黄姨娘上钩。
黄姨娘没办法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虎视眈眈的,好像在催促着快点把这个瘟神送走,所以她无奈了,只能上前恨恨的问道:“你要说什么?”该死的,她已经扶正了,可这个死丫头还是叫自己姨娘,哼,这辈子,做姨娘的就该是你陈青鸢的命。
青鸢靠进她,嘴角含笑,神情温柔,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不等黄姨娘回过神来,就转身不带一丝感情的离开,任由那黄姨娘站在那里用惊恐的眼神直盯着那道清瘦的身影,嘴角直抽搐,好像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娘,刚才那死贱。人跟你说什么了?”青鸢出门后,燕儿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上前问道。
娘变的好怪,送走了陈青鸢那个瘟神,她不是该高兴吗,可这会儿神魂落魄的,好像很不舍似的,弄得她很是不满。
“没……没什么,”黄姨娘怔愣了一会儿后佯装镇定的说:“你快去招呼客人,今日你可要好好表现,你可是陈家嫡女,知道吗?”她这一生算计,为的就是自己唯一的女儿,要是因为算计害了自己的孩子,她不敢想象……不,不会的,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走上那条路的。
“嗯,我知道了,”陈燕儿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经不住娘所说的诱惑,她是陈家嫡女,是陈府的主人,今日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只要她好好表现,一定会找到一个门当户对的。
黄氏看到女儿离开后,就低声吩咐身边的丫鬟道:“去请老爷去书房,”刚才陈青鸢那神秘的样子,相信很多人都想知道她到底跟自己说了什么,老爷也不会例外的。
“是!”那丫鬟很会看脸色,不敢有一丝的迟疑。
陈孝德疾步赶来,脸色不善,走进书房之后就沉着脸,阴狠的眼神直盯着屋里慌乱,不断来回走动的人。
“老爷,”黄氏一看到他进来,立刻惊慌不安的喊着。
“你怕什么?”陈孝德憎恨的看着她道:“青鸢的亲事是你跟我保证的,结果呢,她那么决裂,竟然当着所有的人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还关起了青鸾的事,你知道这样一来,对我影响有多大吗?”
今天请来的客人,看着都跟老丈人关系好,可谁知道背地里有什么猫腻,官场上的事从没有绝对,今日这事明天一定会传遍京城,到时候他就成一个大笑话了。
“我……我哪里知道她性子那么烈,”黄氏被他训的有些难堪,撇撇嘴不屑的说:“我跟她说的时候,她听话的很,一句多话都没有,我以为她同意的,没想到她用心那么险恶,竟然害我们当众丢脸!”
拧着眉头,厌恶从不耐的黑眸里闪过,看着眼前脸色狰狞,扭曲的女人,陈孝德有一丝的恍惚:要是朱氏在的话,绝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行了,你让我来就是听你抱怨的话,还不如去外面招呼一下客人,”明明不是明媒正娶,却弄的比明媒正娶还要热闹,弄的他不但被人看笑话,还被人骂,真是自找罪受。
“老爷,”黄氏察觉出他的不悦,连忙拉住他的袖口讨好的说:“你别走,你难道不想知道青鸢临走的时候跟我说了什么吗?”他一点都不关心自己为什么那么害怕,这样的男人,自己如此用心,值得吗?
“她说了什么?”一个小丫头,能掀起什么风浪,陈孝德不慎在意的问。
“她……她说她没上吊自杀,就是想看到燕儿的下场……,”黄氏的语气里有慌乱,有惊恐,更有无尽的恨意。“她说我们给她选了这样一条路,想从她身上得到一点好处是不可能的,还想努力让燕儿也走上跟她一样的路!”
当时听到她阴冷的说出那些话,吓的她心惊胆战的。
陈孝德一听,心想着:你把青鸢推入火坑就舍得了,说到自己的女儿就那么怕了,真是最毒妇人心。嘴上,却劝着说:“她一个小姑娘,能翻出什么风浪,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