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猛然撞入了陆子昂的身体,在看到温尔雅后松了一口气。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才从非洲把我解放回来,又整晚地帮你找人,我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他的眼睛布满了黑眼圈,夸张地打着哈欠,明显睡眠不够。
“你们是说……你们一晚上都在找我?”温尔雅将目光调向陆子昂,向他请示答案。
陆子昂连连再打几个哈欠。“可不是,这个家伙硬是拉着我发动所有关系,就找你一个。”
北沉射过来一束警告的眼神,他乖乖地捂上了嘴巴。“那好吧,我先走了。”便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眼前。
北沉步步走近,温尔雅害怕地交握着小手。“你……要干什么?”
他抬高了手,是要打自己吗?害怕令她闭起了眼,等待着重重落下的一巴掌,连大气都不敢出。不过,疼痛没有如预期般传来,她感觉到身体腾了空,腰下和后膝被什么东西吊起,身体已挨上了一副胸膛。
睁开眼,她看到北沉横抱着自己,紧紧地往西装上贴着,正往外走。
“我们……要去哪?”严嫣还在为她打早餐呢。
“回去!”他吐出这样两个字,再不管她的追问。
过往的医护人员纷纷让道,对他敬重有嘉,而路人则向他们行起了注目礼。
想象得到,这么一群黑衣人跟着,自己又被抱在怀里,这是多么引人注目的一幕。她尴尬地将脸贴在了北沉的身上,不想让更多人看到脸。
这一举动令北沉十分高兴,手一按,更紧地让自己和他贴在一起。
当她被放入车中时,温尔雅看到了手提早餐的严嫣,她显然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却也向这边射来几束狐疑的目光。
这一群人,太过扎眼。她在车里,严嫣无法看到,温尔雅心里暗自着急,担心她为找不到自己而急乱。
“这个……我可以打个电话吗?”她请求,身后一震,身体随着椅子被慢慢放低,直到坐躺在位置上。
北沉没有做声,坐在旁边,前面的司机踩下油门,车子启动。一群黑衣人以极快的速度跳上了各自的车,跟在这辆车后面,气势壮观。
温尔雅不安地掏出电话,瞧一两眼没有表情也没有表态的北沉,按下了严嫣的号码,以极低的声音道:“严嫣,我上了……那个……车了,你不用找我,我很快就会回学校的。”
不敢多聊,生怕北沉发火,她快速挂断了电话。
“对不起,昨天我受伤了,所以……所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手机在我朋友……身上,她以为是我妈妈……才关的机。”
她小心翼翼地解释着,暗自注视着他的表情,心里祷告着,希望他不要为了此事生气再责罚自己。
北沉撑起了下巴,以极优雅的姿态看着她,面色冷冷的,没有任何的表情。刷一声,他按下了开关,车子垂下一道防护,将司机的视线隔开。
他拉开领带,解开身上的西服。
“你……要做什么!”她抱紧了自己,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想着对自己……
大手落在她的肩侧,温热的西服盖在了她单薄的身上。意识到自己的多想,温尔雅尴尬地红了脸。
“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对方一撇嘴,哼出一句。
拉紧西装,感受到他体温的同时,还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这烟草味不同于幼时爸爸身上的那种,而是混合了古龙香水味的极舒服的味道。
就连这味道,都带了干净的清爽感觉。
抽烟的男人也可以这么干净,温尔雅竟留恋起这味道来。
“是谁?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北沉双臂抱胸,对她开始了审问。
咽咽口水,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该说出是杜冰的主谋。
“说!”
他升腾起怒火,刚刚的温柔消失无影,让温尔雅再次意识到他的多变与易怒。
“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她赌起气来。要不是他让自己接电话,杜冰怎么会生气,又怎么会想到要对付自己。
和杜冰原本关系就不和谐,在没有扯到他之前,她的日子就不好过。如今,他们的关系被她知道,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北沉努努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但阴沉得恐怖的脸告诉温尔雅,他一定会做出些什么来。
他不会去打杜冰吧。
摇摇头,她觉得自己还是多想了。杜冰怎么说也是他的未婚妻,据说还是他们公司最大股东及合作伙伴的女儿,这样的商业婚姻,就算不满意,也不会大打出手的。
她不常看杂志,不过严嫣却是这些杂志的忠实读者,这些关于杜家和北家的情况,也是通过她的嘴得知的。
抿紧唇,她窝在西装里,感觉舒服又温暖,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在一阵吵闹声中醒来,温尔雅拉拉被子,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这个地方特别眼熟,她终于想起来,这里正是位于沉海集团顶楼的北沉私人休息间。
吵闹声从关紧的门外传来,特别尖锐的女声就算隔了门,仍清晰可闻。
“北沉哥,你为什么要这样!明云慧被打成那样,你不如直接打在我的脸上!”
“这是她咎由自取!”
“那也是我叫她打的,北沉哥,那个女人就该打,不是吗?她缠着你,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许你这么说她!”
“你是在帮她说话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