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男生,用纯正的德语与她交流。
“哪里,你们有很多地方才是值得我学习的呢。”
她谦虚着。
这里的学习氛围十分地好,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得到很多实践的机会,在实践中运用理论知识,她学到了不少。
一个月的西门子公司实习时间结束,他们马上会迎来一段时间的休假,在这段时间里,他们的时间是自由的,但要做的事不少。
学校规定,每一次实习回来,她们都要将自己的心得体会总结起来,同时还要发表一篇针对性强的论文。这是不小的工作量。
“再见!”
分手的时候,她向同伴们作别,拉了拉身上的背包。 小短裙打在膝盖上,她的脚步轻盈快捷,心里却已经开始计划假期的生活。
拥有全额奖学金,她不需要打零工,但每一次休假,她都会抽一半的时间参加社会活动,这次也不例外。
她服务的地方是一个带有公举性质的托儿所,由一位退休的老太太办的,里面都是那些没有时间而又无钱将孩子送进自费托儿所的人们的孩子。
孩子们很可爱,她特别喜欢。
为什么选择这份事情,她自己也想不清楚,只是在内心深处有一种隐隐的怀念,还有遗憾与内疚,或许,正是借助于照顾他人的孩子来安慰自己的心。
“彼德太太。”
她等不及般来到了彼德太太所开办的“爱你,宝贝”托儿所,向门口站立着的肥胖老太太彼德太太打招呼。
对方给予了一声惊讶的哦,对她露出了笑脸。
“亲爱的,你总算来了,我们都想你。”
彼德太太与她来了一个拥抱,并行了贴脸礼,温尔雅脆声叫着:“我也想您,想瑞特、椰丽和所有的小宝贝们。”
“好吧,好吧,亲爱的,你需要在这里坐一会儿,等会儿有位女士,她的孩子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负责接待她吧。”
彼德太太说完,拎起小包,迈着小步离去,温尔雅代替她等在门口。
黄昏的时候,一个女人推着一辆小推车匆匆跑来。她包着头巾,看不清楚脸,停下车,她也不抬头,只是在擦拭孩子脸上流下的鼻涕时歉意地道:“对不起,真对不起,我本来可以早来一点儿的,可是孩子感冒了,所以我去了医院,哦,不知道我的话您是否能听懂,我听说这里有个中国保姆,是你吗?”
“是的。”
温尔雅探头望着那个皮肤莹白漂亮的小宝贝,轻声应道,孩子的妈妈愣了一下,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了头。
“温尔雅?”
“洁丽!”
咖啡厅里,洁丽始终低头着,握一杯咖啡一口一口地啜着,她瘦了好多,脸色也有些苍白。抬脸,她似思索了好久,才道:“你也来德国了?北海他……还好吗?”
“他出国了,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中间……发生了好多事情。”
略过他们订婚又解除婚约的那些细节,只是大略地讲了讲各自的生活。
“我是学校公送过来的,在宾根大学读书,你呢?怎么来了德国,你不是在美国的吗?北海还曾去找过你,对不起,我告诉他了。”
洁丽因温尔雅的话而抖了抖手,差点握不稳杯子。她的脸苍白无血色,一双原本圆润的手也已干枯,还可以看到上面的茧。
可见,她过得并不好。
“我……”她犹豫着,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的生活,最后才轻声道,“我父母把我送到美国,逼着我把孩子打掉,我不愿意,求一个表哥带我来到了这里。他回去了,给了我一笔钱,思海出生后,要买奶粉,请月嫂,过生活,我的钱用完了,这个月,我辞了月嫂,想出来找份工作,才最终决定把孩子送到这这托儿所。”
思海,就是她和北海的孩子,从名字里,可以看出,她对于北海的怀念。
温尔雅再投眼那个已经睡着的可爱漂亮的孩子,心被什么东西猛然挫了一下。她的孩子会不会也长得这般漂亮,她过得还好吗?
拉开一抹无奈的笑,她很快收回了思绪。“孩子多大了?”
“才半岁。”
“怎么不回去?”
洁丽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不会回去的,一回去,父母就会将思海送掉,还要我装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跟别的男人见面,订婚,我不能这样做!”
“嗯。”洁丽显然比自己伟大,温尔雅被她深深感动。
“这样吧,孩子你别送托儿所了,你跟我去住吧,我亲自照顾她。”
“这?”
洁丽的脸上闪出讶异。“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是可怜孩子。”
她轻声道,一语双关。
“你放心吧,我会把你当亲妹妹看待,也会当亲骨肉一般疼着思海的,以前我们的恩恩怨怨,就此了断吧。”
洁丽感动地闪了闪眼睛,抿抿唇,她快要哭出来了。
“谢谢。”
她没有拒绝,温尔雅摸摸推车里的孩子,舍不得离开。
洁丽和她住在了一起,在她的帮助下在一家中国餐厅找到了一份工作。温尔雅为孩子请了保姆,闲的时候亲自带孩子,忙的时候便交给保姆照顾。她给洁丽报了德语班,希望她能更好地融入这个国度。
洁丽称呼她为姐姐,而孩子则认了她做干妈。温尔雅对孩子有着这特别深的感情,她将所有的母蹲⒃诹苏飧龊⒆由砩希甚至比洁丽还要爱他。
平淡而充实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