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晨霭升起,离歌迫不及待地看着开始变身的翎墨,当他身上那道光芒消失后,离歌扶起气喘吁吁的翎墨。
昨夜的领头大虫的确厉害,若不是自己有那么灵活的身手,在它第一次下口的时候就会被咬断咽喉,翎墨摸了摸后颈上已经结痂了的牙印,确定不会有感染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现在是关键时候,他不能有事。
若他猜的不错,昨夜那番惊天动地的大战定然惊动了这丛林深处的那群‘尘埃‘部落的人,今日他们会比往常要活跃,毕竟以昨晚听到的动静来判断,若是他们今日出来,收获一定会很丰厚的。
翎墨牵着离歌,精灵貂灰溜溜地跟在两人后面,往有水源的地方找去,翎墨虽不曾进过这般野生的丛林,但基本常识他还是知道的,这‘尘埃‘部落一定是居住在离水源很近的地方,当然,前几日他们遇到的那个小湖泊不算。
已近正午,雾霭逐渐散去,但翎墨跟离歌两人仍然能闻到淡淡的动植物腐烂的味道,这让离歌响起昨夜发生的一切,她脸色倏地发白,明明早晨没有吃多少东西,她还是觉得胃里涨的难受,一旁一直观察周围环境的翎墨扫了一眼她,无声走了过来,微凉的手覆上她的腹部,轻轻揉着。
“你怎么知道要往这个方向走?”离歌舒服的直想哼哼,一边忘不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听到离歌的问题,翎墨沉默,突然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有些迟疑地问:“你真想知道?”
看到翎墨的异样,尽管心中觉得还是不问的好,但嘴却快了心思一步脱口而出:“当然。”
“是昨日那只大虫告诉我的。”翎墨淡声回道。
从自己中了这蛊之后,变身为狼时能奇异般地读懂那些野兽的话,这大概是中这蛊得到的唯一好处了。
“呕……”翎墨云淡风轻的话又勾起了她昨夜的回忆,离歌终于仍不住,一把推开翎墨,就往旁边的草丛里跑,将胃里肆虐了很久的酸水吐了出来。
舒了一口气,终于舒服了很多,离歌将眼里酸出来的泪水眨掉,刚想转身,眼角无意中扫过一个奇怪的东西。
“这是什么?”离歌往哪奇怪的东西走去,小声嘀咕道。
翎墨本来就打算看她如何了,听到离歌的话后,顺着她的方向看去,虽然从未见过此物,但直觉这不是普通的东西,所以,当离歌的手刚想将那物捡起来时,翎墨厉声喝道:“住手!”
听到翎墨的声音,离歌条件反射地缩回了手。
她疑惑地看着大步走来的翎墨,不解地问:“这是何物?为何不能碰?”
翎墨没有回答离歌的话,而是直直往草丛里那物看去,只见那是东西呈四四方方,看质材应该是铜的,上面是一个奇怪的图案,翎墨仔细看去,那图看起来像一只奔跑中的狼,不过它的眼睛却是血红色的,让人不自觉沉溺,却又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看那铜牌在透过树叶缝隙的阳光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绿色。
看到铜牌,翎墨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像是某种答案呼之欲出,当自己想自己辨认一下那种感觉时,脑中却又乱成一团麻。
看到脸色不停变换的翎墨,离歌朝一旁抱着野果啃得不亦乐乎的精灵貂喊道:“小黑,过来。”
翎墨抬头,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他知道她的意思,精灵貂是百毒不侵的,同时又能辨别这东西上是否有毒。
听到自家主子的喊声,精灵貂不甘不愿地扔掉才啃了一半的野果,瘪了瘪嘴就往这一方跑来。
当看到草丛中的铜牌时,眼中一亮,那是一种离歌从来没见过的神色,惊喜中带着贪婪,还不等离歌说话,精灵貂已经一个闪身,跳到了铜牌上,小舌头犹豫地伸出,快速舔了一下,就像是遇到了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但舍不得一次吃完一样,舌头已经升到了铜牌的上方,又硬生生地收回。
看到精灵貂那馋样,离歌失笑,但她可没忘叫它过来的目的,离歌问:“小黑,这上面有毒吗?”
精灵貂滴溜溜的小眼睛中精光闪闪,忙不迭迟地点点小脑袋。
“小黑啊,没想到你这一身的毒就是这么来的呀?”离歌看精灵貂那小样,挑着眉问。
小黑是自己三年前无意中救下的,它伤好了之后就不愿离开,跟它相处这么几年,离歌倒不知道这小家伙还有这么一个爱好。
“精灵貂好毒,它本身就是一个神奇的容器,千奇百怪的毒药被吃下以后形成了它身体的一种特殊剧毒,但这种剧毒却又是某些毒药的克星。”翎墨看精灵貂那心虚的样子,不怀好意地添油加醋道:“而且,据说精灵貂每日必须要吃有毒的东西,否则就会情绪暴躁。”
翎墨的解释让离歌一愣,突然恍然大悟道:“小黑,你是不是常常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找有毒的东西吃?”
怪不得每天它都会消失一会儿,离歌原以为它是因为无聊,自己去找东西玩了,却没想到它每日是进丛林里找毒吃了。
回答离歌的是精灵貂讨好地扯着她的裤脚,吱吱乱叫。
忍着笑,离歌一本正经地说道:“若是想让我不生气也行,你要带我们去找跟这上面的味道有相似的地方。”
精灵貂的鼻子可不是一般的灵验,不用白不用,这东西出现在这丛林深处,而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那‘尘埃‘部落留下的。
听到离歌的话,翎墨赞赏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