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爷,那紫衣人确是很厉害,我跟简洛情愿死于王爷手中,也不愿做出任何危害王爷跟王妃的事。”东方及的话证实了离歌心底的猜测。
“那人,本王自有办法对付,不过你们,这是最后一次,本王不允许有任何危害王妃的存在,即使你们是无心的,若是做出了违背本王的话,到时休怪本王不念你们追随这么些年的情义。”翎墨没有忘记刚刚东方及跟简洛两人那孤注一掷的神情,不管真假,翎墨看不得任何存在的威胁。
翎墨的话让东方及跟简洛两人惭愧,他们是高估那紫衣人,同时又过于担忧王爷跟王妃,他们也曾想要自裁,以免那人拿他们的命来威胁王爷,那紫衣人看出两人要自杀的趋势,这才威胁他们必须死于翎墨之手。
王妃之于王爷的意义,他们最清楚不过的,所以,两人跪地,低声却坚定地说道:“属下知罪,还请王爷赎罪。”
知道听进去了自己的话,翎墨紧绷冰冷的脸这才缓了下来,他手一挥,示意两人起来。
离歌在一边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那紫衣人果然是阴狠毒辣之人,竟然能利用东方及和简洛,今日他们两人是否能伤的了自己或是墨,这对三人之间总会是一个隔阂。
如此,她怎么能让那人失望呢,知道幻阵中的一切都已经被通天镜后面的人看的一清二楚,离歌垂下来的眼眸闪烁着厉色。
从进了幻阵中,她便觉得自己的御兽术有了很大的进展,以往自己的御兽术是时灵时不灵,不过自从上次用过之后,她便能察觉出脑中那愈见浓烈的渴望,一种想要释放的渴望。
原来师傅说的不错,自己以往用的不过是皮毛,师傅说过,真正的离家的御兽术远远不是自己那点可比的。
自上次心念之后,她便发觉自己的御兽术已经到了可以不用念咒语,而是能随心而动,她甚至能听得到那些动物的愤怒嘶喊声。
这个发现因为翎墨的突然到来而被自己抛之脑后,既然这御兽术能控制住幻阵中的野兽,那要掌握这里的情况就容易的很,所以她断然不会再让那紫衣人要挟到翎墨。
离歌水眸冷嘲地看向半空,她确定那人想亲眼看着墨杀死东方及和简洛,或是令人伤了自己,如此,怎么能不让那紫衣人如愿呢?
敛下眼眸底下的算计,离歌转向东方及两人,再抬头,脸上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她问两人:“你们可是怕死?”
东方及,简洛摇头,若是怕死,他们也不会过来自找死路了。
满意地点头,离歌似笑非笑地接着问:“若是墨杀了你们,你们可是会怨恨他?”
两人没有片刻犹豫,直接摇头,尽管不明白他们王妃为何会这么问,他们还是如实回答:“属下不会怪王爷,属下两人的命是王爷给的,现在还给王爷,属下毫无怨言。”
“那好,我跟墨会记着你们的,墨,动手吧。”
翎墨紧盯着离歌,虽然疑惑,却没有反驳,他淡声问:“小乖,你确定?”
“当然。”离歌同样很是确定。
翎墨不再说话,两人相视半晌,眼波各自流转,翎墨最终看向未抬头的两人,白皙冷清的面容在墨黑的衣袍衬托下圣洁高远,这情景本应该让人觉得温暖,不过,下一刻,那薄唇中吐出来的一字一句却生生打碎了这一份安宁:“王妃要你们死,你们可有异议?”
“属下领命。”
两人语毕,各自抬起手就要往头顶拍去,翎墨见此,冷冷一笑,一掌毫不犹豫地挥了出去:“不是说要本王杀了你们的吗?如此,你们便没有完成任务。”
不等他们反应,翎墨接过离歌递过来的匕首,轻慢地扶着她起身,下一刻,脚步移动,眨眼间已经站在两人面前,翎墨手中削铁如泥的匕首在昊阳般光芒的照耀下反射出森冷的光束,一时间,晃花了众人的眼,同样也让通天镜后面的人眼前显现一瞬间的迷茫。
在注意时,那紫衣人只听得两声匕首刺入ròu_tǐ的声音。
紫衣人眯着阴冷酷寒的眸色,看向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两人,他们胸口处皆有一个致命的血洞,汩汩鲜血还在往外流淌,嫣红血色像是要在一刻只见流尽,满地血色更是衬得通天镜被一片血雾。
呕,离歌闻着越渐浓郁的血腥味,再也控制不住,捂着嘴往外跑,翎墨扔掉手中的匕首跟上,冷冷暗哑声音依旧在空中飘浮不散。
“去处理了。”
这句话是对着还未回神的秦西说的。
秦西从未见过如此狠辣的青翼王,世人都说青翼王冰冷无情,但他至少以为即使再冷清,再狠辣,也不会毫不犹豫杀了两个陪了他十几年的属下。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的意识到传说并未夸大其词,甚至有些名不副实,秦西怜悯地看着已经没有呼吸的两人,哀叹一声。
看来,他家太子比青翼王要有人情味啊。
秦西叹了一口气,开始找青翼王的吩咐做事。
通天镜后面的紫衣人半面安暗金面具下的薄唇勾成一抹讽刺的弧度,喃喃自语的声音只有他一人听得见。
“你以为炸死能骗得过我吗?真是笑话。”
紫衣人转身,深色长袍在空中画出一个妖冶的景致,衣袂飘过之处,黑暗沉郁的气息在空中飘散,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暗黑,腐败,让人忍不住惊惧,退缩。
那人来到隔间房间,站在房中,扫了一眼与他散发着同种死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