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的话让刚被秦东提过来的凝香的脸白了青,青了黑,最后归于死寂。即使再愚蠢,她也知道自己对离歌下蛊的事情已经被众人发觉,这里面的所有人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所以,即使再痛恨,再羞愧她也不想死,毕竟,活着才有希望。
发觉秦东与凝香走进,秦烈挑眉,看向紫衣人,疑惑地问:“本殿其实还有一事有些不明,还望你能给本殿一个答案。”
紫衣人扔掉手中最后一个诡异的乐器,回道:“什么问题?”
“就是你是如何让凝香公主改喜欢翎墨的?”这是个他一直希望知道的问题,若是能学的这项技能,是不是自己还有机会夺得自己倾慕的女子。
古人曾说最了解自己的是自己的敌人,这句话放在秦烈跟翎墨身上同样适合,秦烈刚开口,那厢翎墨已经冷冷看过来。
翎墨眯着眼睛扫向秦烈,他就知道这临均太子不会轻易放弃对小乖的感情,他的这一问证实了翎墨的猜测,思及此,翎墨将离歌揽的更紧了些。
早通天镜后面观察了几日,紫衣人又怎会不知道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那阴狠的眸光一转,既然引魔蛊已经不起作用,何不换一种方法,让他们自相残杀,自己也好渔翁得利。他心思翻转,片刻已经有了决定。
“若是你愿意的话,本座可以告诉你,不过,这种技法本座只会传给一人,所以,你若是想知道的话,不妨靠近些。”紫衣人说的一本正经。
秦烈闻言,眉角扬得越高,没有丝毫犹豫,他往哪紫衣人走去。
“殿下。”
“殿下,小心。”
秦东秦西见自家太子不设防地往哪紫衣人走去,担忧地唤道。
秦烈摆摆手,邪笑道:“无事,本殿知道这位应该是个聪明人。”
秦烈的话让那紫衣人心底一顿,他不是没想过等秦烈靠近时制住他,有秦烈在手,他离开便简单的多,这思绪只是一转,秦烈仿佛能看得见他的心思,如此说道。
是啊,莫说他现在是不是秦烈的对手,即使将秦烈制住,这岂不是正如翎墨的愿,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自己是万不能做的。
敛下心思,紫衣人嘎嘎笑道:“当然不会,本座对烈太子可是以礼相待的,我们之前素不相识,本座又岂会做损害自己跟烈太子的事?”
秦烈绯色衣摆随着脚步的移动来回摇摆,汇成一朵朵妖冶的致命弧度,他嘴角扬起,不紧不慢地朝紫衣人走去。
在离那人一步之遥时站定,其实秦烈如翎墨一般,对陌生人,他们无法做到靠的太近,一步距离已经是极致,秦烈懒懒站定,不在意地开口:“说吧。”
紫衣人刚想上前,秦烈立即抬手,喝道:“如此距离就行。”
现在他们人多势众,自己不得不妥协,紫衣人恨极,他吸气,吸气,再吸气,终于咽下胸口那股浊气,这才若有随之地看了一眼正往这边看来的翎墨,压低了声音朝秦烈窃窃私语。
旁人见到的只是那紫衣人嘴唇动着,根本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就连修为高如翎墨,也没有听见。
直到紫衣人停下,秦烈皱了皱眉,问道:“你在说什么?”
“本座已经跟你说了,你以后便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女子,而且那女子同样也会对你死心塌地。”紫衣人满是沟壑的脸在阳光下无处可藏,泛着黑色的沟壑随着他的话不住跳动,像是一条条蚯蚓在他脸上爬动,甚至恶心。
紫衣人话落,翎墨将手上孩子放在离歌怀中,再抬头,面无表情的清绝脸上溢满杀气,他跃起,更是将所有内力都倾注在双掌之上,就凭翎墨的修为,这一掌下去,普天之下能接得住的大概就是秦烈。
如此拼命的打法最后定然是两败俱伤。
与此同时,秦烈血眸中厉色划过,他同样跃起,双掌抬起,迎向翎墨。
“殿下!”秦东秦西狂喊。
“墨?”离歌同样惊诧。
之前那一帐虽说也是用了力气,但是离歌明白他们不过是做戏给那紫衣人看,现在这一掌出乎她的意料,离歌真的担心翎墨跟秦烈对上。
与离歌三人惊慌的表情不同,站在秦烈后面的紫衣人心中暗自得意,而由于担忧不自觉被秦东放开的凝香则小心后退,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两人如众人意料中一样在半空中相击,这一掌下去,翎墨与秦烈非死即伤,离歌心惊胆战地刚想叫出声,半空中的情势却发生逆转,只见翎墨与秦烈在空中交汇的掌力以雷霆之势朝秦烈袭去,千军一发之际,秦烈身体轻巧一转,两人的合力便入破竹之势朝秦烈身后正得意的紫衣人袭去。
这让本就受伤的紫衣人来不及反应,生生接下了这一击。
嘭,紫衣人如破布般摔在地上,紧接着咔嚓声响,这声音习武的人都该明白,紫衣人不仅伤了内脏,全身的大部分骨头都已经断裂。
如此伤势,让他只能躺在地上,嘴里狠狠喷出一大口墨黑色的血,墨色血下一刻便被紫衣吸进,使得紫衣显现出一股腐败气息。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并肩而战的两人,用仅能动的手指着两人,沙哑着嗓子道:“你,你们?”
“我们怎么了?你以为我们就这么好挑拨?本殿却是想过要用这种方法夺得歌儿,可是,这样的感情不是我秦烈要的。”
秦烈是高傲的,那种阴暗心理也只是一闪而过。若是真的用邪门歪道得到离歌,那便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