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也没想留下来。留下来等着欲火焚身却吃不到吗?该认真的想想,过一阵子,是不是就该将大婚提上日程了?
易轻狂毕竟病了,身上没有力气,不过一会儿,明召天就在外面催促。
他想,洗洗就好了,虚弱着洗澡万一昏倒就不好了。
其实女皇陛下的身体没有那么较弱。
她脸色虽然不好,身上力气也不大,洗澡却是没有问题。
很快,她便在明召天的催促下出来。带着一身沐浴后的的芬芳,擦拭着湿哒哒的长发。
明召天见她没有特别虚弱,便让她坐下,拿过她手上的布巾,为她擦起了头发。
轻柔的一下一下,开始还会扯到她的头发,她龇牙咧嘴抽气,他动作便更加轻了。明大君王学东西极快,很快就渐入佳境。
带了战气的手,缓缓擦拭烘烤着手中的发丝,直到它们干透了,这才又拿了梳子,仔细的梳了起来。
女皇陛下有些不习惯。明大君王则认真的做着手边的事情。
一番梳理,女皇陛下惊讶的发现,他竟然没有弄痛她。正这么想着,身子已经悬空,被打横抱起。
“上床休息着。”
一番安顿,明大君王神奇的变出了一碗粥,很大一碗,不容拒绝的一口口喂了她。
“你还没吃饭吧?你也吃。”
女皇陛下不甘心一个人吃着没有味道的白粥。
“好。”明大君王挑眉看了她一眼,一笑,没有反对。
一碗粥,一人一口。女皇陛下吃的眉开眼笑。
明召天给她擦了嘴,漱了口。然后一脱衣袍,竟是要睡在这里。
“你……”
“一夜没睡,有些困了。”
女皇陛下暗自腹诽,一晚上不睡就累了?骗谁?不过……她的男人为照顾她一夜没睡,可以成为一个纵容他的理由。
殊不知背对着她脱衣的男人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意。
他上床,躺下,很自然的将她搂过来,给两人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一吻,“睡觉。”
那张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脸放大了数倍,女皇陛下没有说话,却是欣赏这那张俊脸。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吧。她还一直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
“召天,你多的大了?”
“二十一。”
“……”好小啊,却很老成啊,她扑哧一笑,“小老头。”
五年前他登基的时候不是才十六?十六岁的紫阶啊,变态的天赋!
明大君王挑眉看她,女皇陛下闭眼,在他胸口蹭蹭,睡觉。那上扬的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明大君王很大度的没有追究。若能让她开心,别说这一句,千百句他也听得。
感受着身旁传来的比较正常的体温,终于安心的睡去。
*
接天宫一处不算大的房间,外间守卫森严,大多数隐在暗处,用心一看还会发现各种机关。不仅允许,随意踏出一步都要命丧当场。
。
房内隐隐传出声音。
“属下知错。”声音带着些许虚弱,随即砰的一声,像以头触地之声。
房内,一张长案后,坐着紫金华袍的男子,一双狭眸敛着,不看跪在地上叩拜的男子。
明召天淡淡吩咐道,“明非,一月之后便是丹药品鉴大会,之后,该准备大婚了。”
明是浑身一颤,心知三鞭还是少了。
明非银眸一闪,之前君王与易轻狂的态度暧昧,却没有明说,如今,这是表明态度了。明非衣袍一掀,拜倒,“恭喜君王!明非定全力操办。”
明惜也在场,同样拜倒,“恭贺君王即将大婚!”
君王大婚,尤其是明召天这个君王大婚,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
“都下去吧。”
明召天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而明是自始至终没有得到一句准话,心中越发不安,他俯身重重一磕,“君王……”
“你该找的不是我。”
*
大病初愈,却没有得到明大君王批准出门的易轻狂,此时正坐在床边,挑眉看着一进门就给她跪下的明是。郎明仙天的禁军统领给她一个炼药司执事下跪,她倒是也没有觉得不妥,反而姿态闲适,不动如山。
“君王说,他知道明王进宫的事情,既然这样,就不关易姑娘的事。明是不该说那样的话,请姑娘原谅。”
明是低着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在易轻狂面前也收了之前看戏的心态。
易轻狂看着他,指责她居心叵测,勾结明王,这事情可大可小,虽然那晚的事情被明召天牢牢封锁,万一传出去,她也别想在明都立足了。她想了想道,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是蓝阶几段?”
明是明显一愣,答道,“蓝阶九段。”
“哦。”易轻狂点点头,又道,“我缺个保镖,万一再遇上赌坊里那样的紫阶高手,可怎么办?”
“明是愿追随左右,只求姑娘原谅。”明是会意,很上道的答。
女皇陛下很满意,“可是紫阶修炼者,你我联手也敌不过,还是算了吧。”
“明是愿以身相护。”
女皇陛下很真诚的笑,“到时候我真的会自己溜掉的。”
“明是甘愿为保护易姑娘而死。”
女皇陛下也不愿意和明召天的心腹弄的太僵,收服人心,她会慢慢来。
“那晚的事明统领也是一心为国,我怎么会怪你,都过去了。”
女皇陛下暗自想,她也是很大度的不是?
终于,在五天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