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扰你们了。”萨瑟伦忽然开口,走上前,眼角扫到了微微把头抬起来的哈利,“校长先生,院长先生。”
“斯莱特林先生,我应该向你表示感谢,让孩子们都能够睡上柔软温暖的床。”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道,“但是,为什么你也不去休息呢?”
“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你会真的这么做。但是,事实却告诉我,你,为了你的私欲,什么事做不出来呢。”萨瑟伦勾起一抹假笑,咏叹调立刻把有着优雅用词的讽刺流利地吐出,“就我所知,校长的权限里,似乎,有关于霍格沃茨的感应和防御吧,那么,西里斯·布莱克闯入霍格沃茨、并且破坏了霍格沃茨的魔法物品,就算没有任何人看到,那么作为校长,你是所有教授之中唯一一个不可能不知道的,邓布利多先生。那么,我想请问,作为校长的你,明明有能力将他抓起来,为什么还要放任他在城堡里流窜?还有,为什么要特意把所有人都聚集在礼堂?西里斯·布莱克的目标是哈利·波特,那么,斯莱特林、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就完全不应该被牵扯进来,不是吗。而既然他连格兰芬多的门都进不去,那么,休息室就是安全的,为什么要让他们离开安全的地方,到礼堂里来?同样,你完全可以用校长的权限打开格兰芬多的大门让格兰芬多回到休息室里去,不是吗?更可以把哈利·波特单独隔离开来保护起来。就算你能够掌握西里斯·布莱克的去向,那么,在聚集了所有学生的礼堂里,万一出现了意外,所有人都受到了他的攻击,你又该如何?邓布利多先生,你真的是一个校长吗?真的,是凤凰社的领导者,并且打败了黑魔王,而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的蠢货?”
“你似乎对校长权限很了解?”邓布利多并没有在意萨瑟伦的讽刺,只是闪烁的蓝眸中划过一缕寒光。
“难道,校长直到现在都还不承认,你在‘斯莱特林’的权限,已经完全被剥夺了吗?”萨瑟伦假笑道,“原来格兰芬多的校长先生,并不如格兰芬多那样的勇敢,唯一符合的只有愚蠢呢。”
“斯莱特林先生,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让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待在安全的休息室里呢?”
“当然是因为你,校长先生,如果斯莱特林的学生没有来,你会不会又借口说这是斯莱特林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协助西里斯·布莱克那个贵族叛徒杀死你的黄金男孩?要知道,在斯莱特林,你已经完全没有了信誉和形象。”萨瑟伦转身离开,“校长先生,我再次提醒你,霍格沃茨,是一所学校,而不是你将学生们分裂、制造阵营、逼迫他们选择立场的战场,也不是你的私人物品。这是最后一次。否则,我不介意动用我的权限,以此把你所有的妄想全部打碎。”
萨瑟伦的气场是很奇妙的,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和斯内普相差无几——低沉犹如耳语,却让每一个人都清晰地听到了,而他和邓布利多的对话,也因此被所有没有睡着的或者醒过来了的学生们听了个完全。所以,萨瑟伦转过身去的时候,嘴角的假笑立刻沉了下来,冰绿色的眼眸闪过一抹幽深,转瞬即逝。
以后几天,学校里大家谈的都是布莱克。关于他如何进入城堡的说法越传越玄:赫奇帕奇院一个叫汉娜·艾博的学生听说布莱克能够化身为一丛开花的灌木,就在他们下一次的魔药课上花了很多时间把这件事告诉给每一个愿意听她说的人。而听到了那场对话的学生们,则在暗中把这番对话传遍了整个霍格沃茨,同时没有引起任何教授的注意。而在格兰芬多中,听到了那场对话的,也只有哈利他们三个人而已。
由于胖夫人受惊,因此即使那幅肖像已经被萨瑟伦修复了,但胖夫人依然不肯继续守门,邓布利多只好把胖夫人的画像拿了下来,取代它的是卡多根爵士和他那匹肥胖的灰色矮种马的肖像。没有人对这件事很高兴。卡多根爵士把他的时间一半花在向人们发出挑战、要求人们和他决斗上。其余时间则用在琢磨复杂得可笑的口令上,一天之中,他至少要改两回口令。
从万圣节后第一天起,哈利就受到了严密的监视。现在,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有教授跟他在一起,而珀西则更是寸步不离。似乎发生过什么事情,哈利后来显得十分暴躁。而魁地奇赛季也越来越近了。
然而,不等魁地奇比赛开始,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卢平就“生病”请假了,邓布利多请了斯内普代卢平上课。而这节课上,哈利迟到了。
“对不起,我迟到了,卢平教授,我——”
但是,在讲台上看着他的不是卢平教授,是斯内普。“这堂课十分钟以前就开始了,波特,我认为应该给格兰芬多扣十分。坐下。”
但是哈利没有动,“卢平教授哪里去了?”
“他说他今天病得不能上课。”斯内普说,龇牙咧嘴地笑着,“我不是已经叫你坐下了吗?”
但是哈利固执地站在原地不动,“他怎么不好啦?”
“没有生命危险。”他说,样子像是但愿如此。“再扣格兰芬多五分,要是我再次叫你坐下而你不坐下,那就扣五十分。”哈利慢慢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斯内普环顾全班。“在波特打断我以前,我在说卢平教授没有留下能说明你们班进度的记录——”
“先生,我们已经学了博格特、红帽子、卡巴和格林迪洛,”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