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不破真广是个gay,所以才对女人没感觉?可是难道他饥渴到了这种程度,竟对刚认识不到几天的新舍友下手?还是,那个叫“泷川吉野”的男人有什么魔力,能让他一下子就心心念念上了?
啧、真是麻烦,像个女人一样悲秋伤春!gay什么的一定是他的错觉,刚刚的亲吻更只是一时的恍惚罢了!他喜欢的可是身材火爆柔软的女人,怎么可能喜欢男人,更别说这种小身板了——
真广抬头看向吉野,那抹紫色身影不知什么时候起又走出了好长一段路程。他的嘴角溢出一丝嘲讽的弧度,却也快走了几步,拉近了些彼此的距离。
这侧,正心不在焉走着的吉野低低喟叹了一声,很显然他也是沉浸在了回忆之中。他抬头看了眼隐隐覆着一些乌云的天际,只觉得那些色调猝然间阴沉进了他的心底。心口那阵绞痛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似乎越来越明显了,几乎痛得他快要按捺不下了。他的脑海里却再次闪过那个吻,亲吻带来的刺激不禁令他反复回味,如同毒药浸染,一点点渗入骨髓。
——不可以、不可以再回想了!
吉野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咆哮,心口的剧痛像是在回应这个声音一样,一阵阵猛然袭来,他的眼前更是闪过大片大片的黑暗超级全职业大师。缺氧带来的黑暗令他踉跄了几步,慌乱间摸索了几下,如同找到救命稻草一样扶在了一旁的树木上。随即,他将全部重心压在树上,无力地倚靠着树干大口喘气。
这身体——,呵呵。吉野的面上不自觉地泛出几分浓重的无奈来,他撑着树干缓缓直起身来。——病情...是加速了吗?
不过,这样也好呢,与其这么拖着,倒不如干脆点一了百了...
“你怎么了?!”耳边,却传来他此刻最不想听到的、不破真广的略带急促的问话。
“不小心脚崴了一下。”吉野站稳,回过头去,露出一个与平日无异的笑容,“多亏有这棵树。”
“那就好。”真广直觉性地觉得眼前这个人并未说真话,却挑不出吉野话中的任何破绽来,这个认知让他原本就阴郁的脸越发像是结了冰一样。“刚刚...”良久,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才缓和了一些弧度,涩声道,“对不起。也许是梦靥了,我——”
——真广竟是在道歉?那个从来只按自己心意从事的王者...在道歉?吉野惊讶得有些睁圆了双眼,下一秒他猛然打断真广的话:“没关系。倒是我也要向你道歉呢,说了这么过分的话。”
温润如玉的男子逆光而站,夹杂了灰色同金色的光芒铺洒在他身上,竟衬得他周身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泽来。他浅浅勾着一抹笑容,墨绿的眼底却深沉得如同一潭死水。柔和了希望与绝望、悲伤与欢喜...这一瞬,真广竟从吉野身上感觉出了这许多。
吉野就站在离他几步路的地方,不近也不远。真广试图想要靠近那人几分,却不知怎么地无法迈动脚步。——宛若梦中那个少年一样,冷冷清清地站在墓前,他想要靠近,却无法挣脱这距离的枷锁!
“三年前,我是不是认识你?”
恍惚中,真广听到自己的问话,飘忽的声音里带出一丝显而易见的期待。这是他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对一个认识不到一周的男人。
吉野的目光盯着真广死死攥住他手臂的手,那人用了很大的力,吉野甚至能看见真广手背跳起的青筋。——真广是一定要逼他说出答案呢,他面容上的浅笑越发明显起来。
只是、真广,一切都是徒劳,你所做的一切——,吉野伸出右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掰开真广的右手。为此他甚至不惜用上了一些魔法,以便能更好地完成这个动作——
都是徒劳无功的!
他的嘴角甚至挑起了讥讽的笑容,就想要说些什么刻薄话打发真广。——呐、真是可悲呢,泷川吉野,现在的你居然沦落到要靠恶意中伤来撇清彼此间的关系!他甚至就此笑了出声,只是这笑声很快就变成了咳嗽声。他咳得如此剧烈,就像要把所有的心肝脾肺都咳出来,那些刻薄话自然也都隐进了那些咳嗽之中。
良久,他摊开捂着嘴的手,目光一凝:手心里竟是大滩的鲜血。之前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剧痛也再次席卷而来,甚至更为猛烈,心脏如同被狠狠重击一样,一下又一下。
眼前一黑,吉野再也支撑不住,就此仰头倒去。
将一切都收入眼底的真广瞳孔猝然收缩起来,突如其来的恐慌令他猛地剧烈颤抖了一下。下一秒,猛然醒悟过来的真广像疯了似的朝吉野跑去,试图抱住就快倒地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凤君和喧酱的火箭炮(蹂躏ing)~感谢琉璃酱和猫猫的地雷=3=
某个渣作者(→汐然)表示码字效率越来越低了怎么破!!qaq关键是还各种构思,各种戳中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