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辰国皇宫。
“奴才叩见王后!”蓝衣宫人躬身行礼,说完见边上还坐着左相国,又立刻恭敬道:“奴才叩见相国大人。”
王后苏欢懒懒的半倚在贵妃榻上,漫不经心道:“什么事儿,说吧?”
蓝衣宫人看一眼左相国,才小心翼翼道:“前方传回消息了。”
王后苏欢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急急道:“讲!”
“三日前,我军粮草库被贼人所烧。国主和军师”蓝衣宫人犹豫着住了嘴。
“国主和军师怎么了?说!”
“国主和军师为了那个厉国舞,哦,不,为了萧三秀,闹翻了脸。”
“啪~”一声脆响,上好的胭脂水釉茶杯瞬间被摔得粉碎:“又是那卑贱的厉国舞姬。”
“欢儿!”左相国,苏世裕,沉声唤了一句。
苏欢自知失态,忙收敛了性子,端出一副庄严的架子。面上神色却依旧难掩怒色。
“你继续说吧。”左相国一派沉稳。
蓝衣宫人小心翼翼瞥一眼座上的王后,才又开口道:“国主下令,全军撤退十里。”
“没了么?”
“没没了!”
“那你下去吧。”
“奴才告退!”
蓝衣宫人躬身退下后,苏欢端着的架子立马放了下来。从座上起来,走到左相国跟前,娇嗔:“爹爹~”
左相国没有如往常一般宠爱的哄她,反倒冷着脸训斥道:“作为一国之后,你怎可如此不知轻重,失了礼仪。”
苏欢一愣,不敢相信一向疼爱自己的爹爹竟然对她冷脸相对。鼻头一酸,作势要流下泪来。
左相国软下心来,放柔声音:“欢儿,如今你已贵为王后,不可以再这般孝子气,要学会大度。不就是一个低贱的舞姬么,国主今日看上了,明日也就忘了。就算国主给了她个名分,又怎敌得过你王后?”
苏欢倔强的嘟着嘴,不满的扬起头,十足一副被娇宠惯了的大秀模样。
“欢儿!”左相国无奈,叹一口气,继续道:“你也知道,在你被封为后后,国主对你爹爹我最是顾忌。时时派人监视不说,更是处处限制我的权利。若你还这般幸子气、不知天高地厚,惹怒了国主,我们苏家的末日也就到了。”
苏欢闻言,蹙眉思考良久,轻轻颔首,正色道:“女儿知错了。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嗯。”左相国轻轻拍拍她的手,满意道:“欢儿知道就好!”顿了顿,起身,道:“天色也不早了,欢儿好好歇着吧!我出宫去了!”
“嗯!”苏欢点头,甜甜道:“爹爹走好,可要常常进宫来看女儿!”
左相国从皇宫出来,一路回了相国府。软轿中,左相国回想起刚刚得到的辰军撤退的消息,不免在心里佩服起那夜所见之人。
那人说,他能在十日内,让辰军撤退,现在才刚过五日,辰军竟真的撤退了。现在看来,他倒可以认真考虑一下他提出的条件了!
“老爷你回来了!”老管家迎上来,恭敬道:“晚饭已经备好了,夫人、太太们都已经在大厅里候着了。”
“嗯。我回房换件衣服,让她们先吃着吧。”
言罢,往自己的房间行去。
推开房门,只见屋中一锦衣男子,此刻正坐在桌旁自斟自酌,一派闲适,看着煞是逍遥自在。
左相国愣了一愣,随即进屋关门。
“你如何进来的?”他相国府虽不是王宫大院重兵把守,却也绝非一般人等能轻易入得了的,何况这还是他的房间。
只见那人,举杯朝他敬了一杯,仰头喝下。放下酒杯,嘴角噙起一抹浅笑,道:“这就不劳相国大人操心了。”
苏世裕想了想,立刻释然。他能在五日内,让整个辰国大军撤退,要进他一个小小相国府,又有何难。
男子亲自替他斟满一杯,笑问道:“喝一杯?”
苏世裕犹豫了下,在他身边坐下,端起酒杯。
男子碰一下他的酒杯,笑道:“祝我们合作愉快!”言罢,再次一仰头,喝尽杯中佳酿。
苏世裕却端着酒杯不动,问:“苏某何时答应了要与公子合作?”
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自己给自己再满上,淡淡道:“相国大人是聪明人,是要一直做个居人之下的臣子,还是做个称霸一方的侯爷这样简单的选择,我可不信相国大人会选错!”
沉默
“哈哈哈哈”苏世裕突然纵声大笑,一仰头将杯中佳酿悉数饮尽。这一举动,也就表明了他的态度:愿意与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