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林三存心奚落,赞美过后又摆出惋惜神情:
“可惜……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男的,上了粉的脸腮,涂了脂的嘴唇,西楼妓院阿花的摇扇风骚动作,你学得十分传神,应该颇有关系吧?咦?你为什么连胡子都没了?是不是太监?”
白衣俊美少年闻言,脸色已变,登时拍桌而立,似要出招杀人似的:“说话客气点,小三烂校园全能高手!”
然而在他左边的那位生意人模样的中年人已拉住他,拱手道:
“公子,何须与村痞野民呕气?有损您尊贵身份,而且此行还有他事,不宜节外生枝。”
白衣少年怒哼一声,扇子一抖:“唰”出声音,怒道:“便宜你了!”
他已坐回原位,但怒意仍未消。
宋钟趁此又奚落道:“你这位白马王子是胭脂马,吃吃女人的胭脂还可以,要比起我们这位黑马王子,就差一大截了,还敢说我们小三烂,我看你是小六烂,连卵蛋都可能烂掉的小太监吧!”
白衣少年嗔喝又想教训,老者立即拉住他。
林三摆出姿势,道:“黑马王子讲求的是气派、架势,还有……反正黑马王子比你好就对了啦!”
他也想不出如何形容自己比他行,干脆来个一切比人家好,如此倒也省事多了。
瞄向三人,除了白衣少年还怒意未消,而那位老者也不多言,另一位年龄与白衣少年小得多,其衣着举止可显出他乃佣仆之人,他更不可能理会林三。
没人理睬,林三也觉得没趣,点了几样可口大菜,叫了几斤白干烈酒,已兴高采烈的喝起来。
足足喝了两个时辰,都已快黄昏。
先前追向山区的人却没有一个回来。
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林三胡诌瞎扯,竟也被歪打正着了?
那白衣人已沉不住气瞧往中年人,想问出一个结果。
中年人细长如裂了裤缝的眼睛已泛出碧光,射向林三背面。稍拱手,已起身往林三走去。
宋钟见他走过来,已给林三打眼神。
林三转向中年人,一副不在乎神情,道:“怎么?不堪寂寞啦?有事吗?是不是那个小太监要我医他卵蛋?”
中年人拱起双手,锦袍袖子一缩,露出一节金腕箍,十分耀眼。
“两位好,老夫马天成……”
林三摆手截口道:“免啦!再报什么大名也没用,我根本懒得记那么多,有屁快放吧!”
马天成嘴角微微哆嗦,他本以为报出名号,也许能让林三有所忌讳,没想到对方连听都没听过?干干一笑,他道:“小兄弟方才所说那东西……”
“什么东西?”林三道:“我懂的东西很多,你要问的是哪一种?就是医卵蛋的东西也有很多种!”
马天成道:“刚才你告诉众人那样东西。”
“哦……其宾那地方也有两种东西,你还是说清楚一些,免得我说错了。”
林三暗忖,且套出这些人到底为何而来。
“两种东西?”马天成怎知是林三在使诈?本是一样,怎会变成两样了?然而此东西也不是秘密,考虑一下,他仍说了:
“是‘红线金蝉’。”
此语一出,林三和宋钟登时呛了一口酒,双目瞪大的瞧向马天成,如此天下至宝竟然在此碰上?
林三急问:“你说的就是那只功能起死回生,生肌造血,练武人服了它能增加数十年功力的‘红线金蝉’?”
马天成对林三之失态也起了疑心,反问:“难道你说的不是这东西?”
“呃……不不不!”林三脑筋转得快,立时道:“我吃惊,是因为你们既是为了‘红线金蝉’而来,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看我们喝酒?”
马天成闻言更急:“你是说……”
林三摆着手喝道:“快去,快去,西山附近,从昨晚月出时就杀到现在,你还在跟我穷磨菇?”
宋钟亦接口道:“快去,再慢一步,连金蝉屎都没得找啰!”
“怎会这么快?”马天成是宁可信其有,马上转向白衣少年,拱手道:“少爷,我们还是赶去较为妥当。”
白衣少年领首道:“走吧!”
临行仍瞄了林三一眼,大有回头再算此帐姿态。
三人同时掠起,已朝街头奔去,眨眼已消失无踪,露了一手绝顶轻功。
林三和宋钟仍在发抖,两眼互瞪,久久不能言。
对江湖事,他俩并未多大了解,但对天下宝物,尤其是能增强功力的宝物,他俩可记得清清楚楚。
“红线金蝉”的功效,传言种种,早就深深吸引小痴了。
楞了半晌,林三方醒过来:“这宝物果真出现了?我们找了许久,也盼了许久,当真被咱遇上了?”
“可能是了,否则此处不会聚集如此多人,且日夜不停看守!”宋钟道:“怎么样?抢不抢?”
林三斩金截铁道:“当然要抢!这种机会怎能轻言放弃,若抢到了,嘿嘿,咱将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啦!”
宋钟道:“可是你答应老太婆,要杀欧阳龙的事情……”
林三道:“算了吧?你还真的要去杀人?莫说找不到人,就算找到了,我们保证也杀不了他,你也不想想老太婆武功那么高,也不敢去动他,我们拿什么去杀人?再说杀人可以慢慢来,这‘红线金蝉’要是溜了,你这一辈子也甭想再吃到它了。走吧!寻宝去。”
“可是……她的毒药……”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