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想说……”林三干笑一声,吶吶的回答:“我是想说……我们是两个人掉下来的……一栋可能不够……”
“可恶!”
中年美妇闻言,脸色又变,怒道:“还有一个在哪里?”突有所悟自己方才听及西院也有响声,为了顾及爱女安危,一时倒也忘了此事,如今一想西院也可能毁了,愤恚之心更炽:“你们这些天杀的,看我如何收拾你们?他跟你一样是小鬼?”
“他是大鬼……”林三干笑道:“他的个头比我高,也比我瘦。是有名的瘦猴!’”已忍不住笑起来:“他压的面积可能很广,他一向是盖大楼的。”
“可恶!”中年美妇怒气填膺,转向心儿:“你看好他,娘过去看看!”
说着她已掠向西方。
林三得意笑着:“唉!真是,名师难求倒也罢了,还要先盖楼房?命真苦!”
心儿吃过他不少亏,此时母亲已离去,她也不敢大意,战战兢兢的摆出架势,监视着林三。
林三此时才注意到她的容貌,十足美人胚,配合得十分融和的五官,挑不出一丝瑕疵,尤其眉心那颗株砂痣,摆的如此贴切,更衬出心儿容貌的不俗。
“若不是嘴巴硬冰冰的,我还真以为你就是南海观世音菩萨呢!”林三一副品头论足模样:“美是很人。”
心儿冷叱道:“给我闭嘴!否则我会打掉你牙齿。”
林三似乎不怎么将她放在眼里,轻轻一笑,捉狎的说:“说你凶,你还真的凶,不怕破坏你纯真美丽的形象吗?”
“你……”
“好好好!我认了!我服了你,我不说,你手下留情!”
林三的嘴巴可还热疼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不再出言尽说风凉话,改用那对会说话的眼睛,瞧得心儿混身不自在。
心儿不由自主的红了脸,自己似如光裸着身躯站在人家面前,如此不自在而困窘,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就是无法走开,要是让林三作了怪,那就更惨了。
两人就此干耗,鼻眼见对上了,各有心思,各有心情。
还好,时间并不长久,一盏茶功夫未过,中年美妇已绑着宋钟,牵落水狗似的走了回来。
长了瘤的宋钟到底变成何种模样?
林三见宋钟和自己差不多,头颅青一块、紫一块,凸的、肿的通通都有,已然幸灾乐祸笑了起来。
“西瓜变成地瓜了!”
宋钟怨声道:“林三,照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死在你手中。”
林三笑道:“那还得变成长冬瓜才行,怎么样?收获如何?”
宋钟苦笑道:“屋顶是免不了……墙也垮了,还挖了一个大水池!”
林三道:“比我好多了,我只是拆了床,外加‘姑娘’一份……”
提起“姑娘”,心儿就有气,登时叱道:“不准你胡说!听到没有?”
林三装傻道:“我没胡说……这都是事实!”
心儿红着脸,恨得直咬牙:“有一天,我会把你舌头给割掉!”
林三一副祈求模样:“我们别再为这件事争吵好不好?”
心儿以为林三“认输”了,心头稍显得意,眉头怒意方自消弭。
岂知林三又变出一副志得意满状,跩样的说:“事实就是事实,你再怎么吵,再怎么割我舌头,事实还是事实,这是不容抹煞的!”
“你……”
心儿怒火填膺,直颤着身躯,玉牙一咬,反怒而笑。
“好!我就先割了你的臭舌头!”
心儿已抽出袖中七寸短亮利刃,罩准林三嘴巴划了过去。
中年美妇见状,急忙喝止:“心儿不可如此!”
她已腾身掠向心儿,而其手中绳索并未松掉,连带的扯动宋钟一连转了数圈,撞向林三。
中年美妇很快拦住心儿,道:“心儿别听他胡言乱语,这样太便宜他了,娘会替你出这口气!”
林三根本不把她当做一回事,谈笑风生道:“对嘛!房屋都还没盖好,你就杀了我,不觉得可惜吗?”
心儿冷笑道:“只怕你盖不到一半就累死了!”
林三道:“也好,累死总比‘压死’好!”
心儿脸色又变,中年美妇马上斥责林三:“小兔崽子现在就给我去砍树盖房子!否则我就先砍断你双手!”
林三漫不经心的笑着。
中年美妇怒意更甚:“还不快去!”
林三道:“这事交给宋钟去办就可以,我有苦衷。”
“你敢!”中年美妇接过心儿手中匕首,就想砍下林三左手掌。
林三急忙叫道:“喂!你讲不讲理?你没看到我不能动啊?”
中年美妇为之一楞,方才自己拖着宋钟回来,倒忘了林三穴道受制于自己,也以为他能行动,如今被林三唤醒,一时窘困也难以按捺平伏,脸也稍稍的热了起来。
然而势成骑虎,总不能弱了气势,立时又斥道:“你为何不早说?”
“我以为你自己会发现……”林三委屈道:“当囚犯的人,说话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他嘴角拖扯着肿胀嘴巴,若非乱说话,何来如此灾殃?
中年美妇瞪了几眼,也拿他没办法,伸手拍开他软麻穴,冷喝道:“现在就给我盖房子!”
林三突然表现的十分合作,爬起身躯,活动一下筋骨,但觉武力被制,还有一些皮肉撞伤之外,并无大碍,这才和宋钟必恭必敬的施个大礼:“是!”
两人转身,朝四处茫茫雾区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