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中的红桧林,枝干森密,株株合抱粗大,少说也长了百余年网游之天下无双。枝叶沾上雾气,凝成小水滴,不停的往下掉,就如五月梅雨般,滴得令人心发霉。
一大片最少有百丈宽,千万株,原始森林风貌,大概也和此差不了多少吧?
林三和宋钟已走入林区。望着阴森森树林,再加上冲鼻腐蚀烂枝叶霉气,林三已苦笑不已。
他道:“倒霉!人走了楣运不算,连鼻子都逃不了霉气!”
宋钟可没想那么多,他只想如何离开此地方为上策。他道:“林三,你的神仙师父已经变成母老虎,你难道不想溜?”
林三叹道:“唉!真是生不逢时,好事由来最多磨,明明是被我找到了,谁知,这两个老太婆竟然那么不近情理?”
宋钟道:“既是如此,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谈何容易啊……”
林三感叹着,找了一株倾倒而腐化之巨树,坐了下来。另宋钟也懒洋洋坐在他旁边。
“深陷谷底,混身是伤,筋脉被制,对手高强,想逃,还得拚老命才行……”林三愁容满面的说着。
宋钟问:“她们武功真的很高?”
说到武功,林三眼睛灵光又现,兴趣已来,立时道:“嗯!她们武功十分怪异,红门派系似乎没有这么几招,可惜我只学了一点点,后来她发现我在偷学,就不再用那种功夫了……”
宋钟问:“你猜她们武功可以排名天下第几?”
林三眨眨眼睛,道:“很难讲,因为我不知道她们会多少种奇奇怪怪的功夫,就拿那招‘梅花穿心手’来说,以前我就曾经看过红门一位高手使过,但他的威力比这老太婆又少了两分劲,可见这老太婆不好惹校园全能高手。”
宋钟又问:“那位高手是谁?”
林三做沉思状:“人……我倒是记得……名字我可不知到……是魏堂主……”
林三道:“管他的!反正老太婆武功多的是,找她学还不是一样。”
宋钟道:“可是……照这个样子,她是不肯教我们了……”
林三神秘而狡黠笑着:“我们什么时候碰过,有人心甘情愿地教我们的?”
宋钟若有所悟,目露喜色道:“你是说……”
他的身躯及双手已表现出“偷”的动作,一脸狡黠贼样。
“对!就是这样!”
林三得意回答,对上宋钟眼珠,两人已咯咯黠笑起来。
仰笑天空,瞧及高耸树林,林三主意又上心头,道:“‘偷’是有点困难,我们不如替她们盖一栋高楼大厦,让她们住的舒舒服服,说不定老太婆心理失常,一下子又喜欢上我们,到时……我看连生孩子的功夫,她都拚老命的教给我们哩!”
两人又是一阵陶醉大笑。
宋钟兴味更浓:“对!为了‘生孩子’,你说要盖几楼?”
林三意气风发,右手往天空一比,道:“要盖就盖大的,天下无双,盖到尾顶,少说也一千层,让老太婆从第一楼爬上最上一楼,要三年的时间!”
宋钟频频点头:“好!一不做二不休,我豁出去啦!”
林三更是得意,拉起宋钟,直往左方巨树奔去:“走!杀!把这树林全砍了,大概勉强还够用吧?”
说到那儿做到那儿,两人为了博得心儿母女俩欢心,以便能学到高深武功,竟然当真大刀阔斧,势如破竹的砍起这片偌大百年红桧林。
足足砍了十天,红桧也倒了差不多,所剩下的亦只是刚萌生的幼树罢了。
却不知心儿母女俩发现此事,将做何感想?
两人很是卖命盖“高楼”,然而此种土木工程技术岂是外行人所能掰出来的。
他俩最多只能盖至两楼半。而且还随时会垮塌,看样子,除了他俩以外,再也没人敢住此种高楼了。
这几天,心儿母女俩除了一天送一次饭菜给予两人外,其它时间皆躲在东院,足不出院。似乎对林三·宋钟可能逃逸之事,全然不放在心上。
盖了近半个月,林三和宋钟都累了。
西院的楼房,勉强算得上三层,墙壁全是原木树干所围成,而且参差不齐,还有大大小小空隙,和树枝捆绑而成的兽笼也差不了多少。
而心儿的闺房……从天上掉下来的柚子皮,中间再用筷子撑起来,大概就包括所有的一切了。
两人满身是汗,衣衫破碎不少,也着实努力过,可惜就是弄不出心目中所要造的千层高楼。
两人坐于楼房屋顶,一副无奈苦笑着。
林三道:“高楼真不好盖……”
宋钟道:“我们已经尽了力了……”
林三望着悬如峭壁的崖面,苦笑道:“要是从上面盖下来就容易多了。”
他所想的是从屋顶轻轻松松的将东西拋入崖底,终究会有一天能“盖”满千层楼房。
至于要填多久,盖的是否为楼房,他倒不考虑,现在他只考虑何种方法比较轻松。
宋钟挽袖擦擦汗水,不久道:“怎么办?楼房盖不成,那老太婆一定恨死我们,说不定一气之下,一刀就把我们给杀了。”
“这倒是问题……”林三稍加沉思,不久已有了对策,道:“事到如今也只好能‘偷’多少算多少了。”
宋钟道:“怎么偷?楼房不盖了?”
林三轻松自得道:“盖和不盖的结果都是一样,如果你还有兴趣,你自己去盖吧!”
宋钟 道:“我是说,如果现在不动工,要是老太婆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