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莫非出了什么事?”云暮容把她的小手塞回被褥里,自己独自出去询问。
跪在他身前的一个两个侍卫完全不知道她到底遇见何事,也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他们并没有成为这个秘密的牺牲品,至少云暮容虽然生气,但并不无思考。如果她遇见的是池糜叶或者其他人,她不会问他这个问题。
“太子失去踪迹一事,估计凌静寒再清楚不过了,我盲目去找也没有意义,你们替我走一趟,先将总舵的资金用在修复分舵上,集齐了兄弟再做打算。谅他们也不敢对太子轻举妄动。”
“是。”
“近来这女人有无奇怪举动?”
“回少爷的话,妖娆小姐近来并无异常,但在西苑种植的时候忽然昏迷过去了。少爷警告过不许碰触小姐,属下没敢轻举妄动。除此之外真的不曾遇到其他事情。”
“突然的?该不会是草里有毒……不,池家向来在东苑偷种毒草,西苑也有也不奇怪。你们去把东西苑的草木植物全烧了,明日之内搬来牡丹填补便是。”
“遵命。”
云暮容回到文妙的房里,想看看她身上是否中毒有无伤痕。
但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在睡梦里一抓到他的手,便死死抱住不放,为了不吵醒她,只好坐到她的床上去。
文妙呼吸自然,没有中毒迹象。
她的眉头一直深锁着,从他在紫荆树下再次见到她起,她就一直表情凝重。
那个向来心机上瘾的女人,即便面对强力的要挟也不曾抖过眉,从在池府看着亲人去世后流过眼泪,那之后再没为任何事物动容过的女人,又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既担忧,又惶恐,还天真……对着他云暮容还能有这样情绪的女人,天下间除了他的母亲,就只有她了。
他悄悄地用手指点着她的眉心,嘴角勾起微笑,“对,我是挺喜欢文妙的,”说完,他的神色却暗淡下来,不由得叹了口气,“虽然我不明白到底什么怪力乱神让你变成了文妙,但既然还是妖娆的身体,那只得我如约带你去沙漠祭奠池家亡灵。”
当初带她到云府洗浴时,他便认得这是妖娆的身体,妖娆的背后有着独特的钥匙纹样,是池家主临死前用内力将钥匙印扣在她背上的,她所持有的钥匙,中途确是被他拿走的没错。
想起那晚的事,他有些不愿再提,不论如何,面前的人就是池妖娆,不论里面的灵魂换做了谁。
“开启兰苍古道需要杀一人祭沙,你再适合不过了。妖娆既已死去,我带回兰苍的,只能是她的尸首。虽然我很喜欢你,但并不足以抵消我想完结这个使命的决意。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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