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沫儿撇了撇嘴,朝着凤擎苍看了一眼。
眼神抗议,你的计谋也不怎么样嘛,既然人家小孩子在你手上,你怎么又让那小孩落到了凤擎绝手里。
凤擎苍读懂了她眼中的意思,却没有说话。
辛沫儿不知道的是,其实凤擎苍并没有叫人带走何威的儿子何勇,只是命小五悄悄的取下了何勇的发带。
拿小孩的命威胁别人的事,凤擎苍其实是不屑一顾的,毕竟那小孩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凤擎绝其实是从太子府出发的,和华妃一起在大理寺卿门外会合的,他在出发之际并没有见过何勇。
但是当他见到华妃时,他一瞬间便明白了什么。
凤淞既然传他和华妃一起前来大理寺卿,便说明他安排何威做的事暴露了。
而何威是什么性子的人,凤擎绝再清楚不过了,能让何威背叛自己而屈供,只能有一个原因,那便是何威唯一的儿子何勇。
所以,刚刚他挺而走险,在何威面前说自己临来前抱过何勇。
因而也给何威制造了假象,以为凤擎绝将何勇从凤擎苍的手里救了下来。
何威这才有恃无恐的将刚刚和凤擎苍在牢房里说的话全盘推翻了。
纵然是凤淞在场,何威也有办法让凤淞相信,他刚刚不过是和凤擎苍在演戏,目的便是为了陷害凤擎绝,然后救出辛沫儿。
大理寺卿主监温诗杰在凤擎绝还有何威二人的脸上来回光顾,目光冗沉。
凤淞气的从上位上走了下来,一脚将何威给踹翻在地,“你的确罪该万死!出尔反尔,为虎作伥!朕就是将你杀一百次都不解恨!”
凤擎绝眼里闪过一抹狐疑,按理说,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凤淞没道理还是那么相信凤擎苍的话。
何威将身子重新撑好,跪在地上,“末将纵使死一千次也死不足惜,因为末将刚刚冤本了三皇子,末将任皇上处罚!”
温诗杰见凤淞走到了台上,自己也跟着凤淞下了台,目光悲悯的看着何威,然后扫了眼凤擎绝,轻悠的道,“三皇子,何将军,今日并非是旭王爷将皇上请到大理寺卿来的,而是本官请来的。”
凤淞接话,“是朕亲自要求去的监牢,并非苍儿让朕来的。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吗?”
意思就是,凤淞和凤擎苍在监牢里遇到,只是一个巧合。
看到凤擎苍与何威的对话,更是凑巧了。
所以,凤擎苍与何威在凤淞面前联合演戏,这个说法并不成立。
反而让凤淞看了一场免费的大戏。
华妃刚刚松懈下来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眼中近乎绝望。
凤擎绝脸色平静,并没有因为温诗杰还有凤淞的话而乱了方寸,“听说大理寺卿的监牢,历来除了皇上本人,任何人都不得私自进去,包括大理寺卿主监,都需要得到皇上亲赐的圣旨,才能去监牢,那请问,二皇兄有没有得到父皇的手批圣旨?”
凤擎苍坐在位子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凤擎绝,“既然二皇兄没有说话,那皇弟便默认二皇兄你没有得到父皇的圣旨,也就是说,二皇兄你是私自去的监牢。”
既然二皇兄是私自去的监牢,便说明这大理寺卿内有许多二皇兄的眼线,才会躲过层层的筛查,闭过一关又一关的耳目,方能到达监牢。”
“如此说来,二皇兄知道父皇来了大理寺卿,又去监牢,便也不是什么难事。然后威逼着何大将军演出一场好戏给父皇看,也是情理之中。”
“皇弟知道二皇兄你受妻深切,但二皇兄你实不该冤枉皇弟,皇弟自认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二皇兄,就算是二皇嫂出事被关进了大理寺卿,那也是因为她杀害了向葵,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二皇兄切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乱了国之纲法。”
辛沫儿差点止不住为凤擎绝拍掌,这嘴皮子啊,果真是非一般的了得,果然是出自皇家啊
巧舌如簧。
品种非凡。
看来,这皇家之人,个个都惹不得。
惹了个凤向葵,她紧紧揪住自己不放,几次都想要了自己的性命,最终以命相搏,陷她入狱。
凤擎绝倒是没惹,可是,自己的夫君和他是死对头,他整不了阿苍,便只能拿她下手了。
辛沫儿拖着脸,小脸做苦瓜状,看来腹黑的狐狸,也有翻盘的时候啊。
难道她真的要为别人偿命吗?
她多无辜啊!还没活够呢!
凤淞皱了皱眉,凤擎绝说的话似乎很有道理,他心里这一刻也有些惊疑不定。
凤擎苍的确是不该出现在大理寺卿的,更不该出现在监牢内。
华妃暗叹自己的皇儿巧舌如簧,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心里吁了口气,认为自己能躲过这一劫时。
凤擎苍突然从椅子上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越过仍跪在地上的何威,走到了凤擎绝的面前,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枚星型的飞镖。
因为是背对着何威的,所以何威看不到他手中拿的什么。
凤擎苍将飞镖平摊在手中,“这就是你暗害沫儿的暗器,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凤擎绝眼中闪过疑惑,没有马上接话。
却被华妃接了过去,惊惊乍乍的道,“怎么可能!明明是银针!怎么会变成飞镖!”
凤擎绝面色大变,想捂住她的嘴,却来不及了。
华妃见到凤擎绝变了脸。不解的看着他,等到所有人的目光如冰刃射向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