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舜那双与文翰极其相似的刀目烁烁发光,好似能看透世间万事。徐庶细细看着,不由在心中叹道。
“邓士载不但骁勇,善于行兵打战,韬略更为一流,将来必为我西唐帅才。而世子殿下年纪轻轻,却已老成惯熟,察事入微,其智慧之高,绝不在邓士载之下。将来,我西唐有此君臣,何愁国不能繁盛耶!?开阔疆土,超于历来古帝朝代,亦非不可能之事也!”
徐庶念头刚起,忽然文舜神se一沉,凝神而道。
“如今蜀国已灭,西川百废俱兴,建平此处战事,当应迅速平定,如此一来,我国方能得以歇息,稳定局势,以备将来与曹魏之战。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不知诸公可有良计?”
文舜此言一出,王双便急不可耐地猛地站起,成都已破的消息,令王双jing神大震,此下当是跃跃yu试,凝声喝道。..
“殿下勿虑,某愿引兵出战!!”
文舜闻言,笑而不答,眼神却是默默地转向张辽,故作se而道。
“彼军有许仲康坐镇,此人乃世之名将,武艺登峰造极,成名已久,子全并非其敌手,不可轻出。”
王双听了甚是不忿,正yu张口,哪知邓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王双直冲到喉咙的话,顿时又咽了回去。张辽见状,却是心里暗笑,神se一沉,一双锐利如锋的眼眸刹地光,起身慨然而道。
“殿下不必多虑。许仲康虽是骁勇彪悍,但我张文远亦非泛泛之辈,此人自有我来抵挡!”
文舜听言,心里大喜,大笑而道。
“若张公愿出战,我自然不惧那许仲康也!”
于是,文舜迅速下达军令,教诸军歇息,待次ri蓄jing养锐,与魏兵决一死战。
一夜转眼即过。到了次ri黎明,文舜整备三军正yu出城,忽有斥候来报,言魏兵昨夜早已拔寨撤走了。文舜闻言,眉头一皱,便是沉吟起来。张辽锐目发光,凝声而道。
“彼军但听我引兵援至,便立即拔寨而退,曹魏之人素来自视其国力强盛,傲视群雄,更兼彼军有许仲康在此。此中必有诈也。依末将之见,殿下可引后军从后徐徐而进。末将自引本部兵马前去驰丽追袭,见机行事,但有察觉,速遣人告之,殿下便速引兵马赶来接应!!”
文舜一听,一双刀目刹地光,颔首笑声而道。
“张公此计大妙,便依你所言!还望张公小心行事,多加保重!”
张辽拱手应诺,遂与周仓投去一个眼se,周仓面se肃然,大喝一声,喝令兵马速行。于是张辽引三千兵士为前军先是出发。文舜则与邓艾、王双等将率五千兵众从后跟随。
且说到了晌午时分,张辽引兵追至一山谷处,见四周地势险峻,隐隐间似有杀气。张辽神se一凝,速与向导官问道。
“此处乃何地?”
“回禀将军,此乃血口谷,此处道口狭窄,蜿蜒颠簸,怪石林立,稍有不慎,便会撞个头破脑裂,更兼以往常有贼子出没,在此埋伏,打劫路过的商家,每每都杀个天翻地覆,血流成河,此谷因而得名。”
张辽听了,锐目一眯,心中暗想,若是魏兵在此埋伏,自军不慎而前,势必被杀个片甲不留。张辽想毕,遂又向四处环视一阵,觉得那杀气、血腥扑面而来,更是认为此处十有仈jiu,有魏兵人马埋伏。
张辽沉吟一阵后,速与向导官问道。
“若我要绕过此谷,可有其他小径?”
“将军如不想经过此处,可转走西南方向,经过一条芦苇小径,便可绕到血口谷之后。”
向导官速速回禀。张辽听了,肃然威凛的脸上闪过几分喜se,喝声而道。
“好!如若此战功成,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向导官闻言,那张脸顿时笑开了花,连忙拜谢。张辽却是不理,一招手,唤来一员将士,疾言厉se吩咐道。
“你速速赶回,禀报殿下,迅速进军,立即引兵赶到此血口谷,不必惊疑,徐徐进谷,若彼军伏兵若出,拼死搏之,我自会赶来接应!!”
那将听令,神se一震,领命速退。张辽遂引兵依着向导官所指方向,火速前进。半个时辰后,文舜依从张辽所言,引兵赶至血口谷,见血口谷四处隐约有杀气涌来,心里一惊。但又想到张辽前番吩咐,心里一定,教诸军jing备,徐徐望谷道前进。唐兵谨慎而前,眼见队伍已有大半进了谷道,前头兵马,已深入了血口谷腹中。陡然间,谷内四面八方喊杀声大震,无数魏兵从高处奔驰而落,气势汹涌地扑杀过来。文舜听得这般声势,神se连变,就在此时,前方一彪人马喊杀赶来,为首之将,手持一柄玄铁巨剑,眼中泛着金光,嘴上挂着一丝冷笑,厉声喝道。
“竖子!!你等中计也!!何不速速投降!!?”
喝话之人正是曹彰,文舜闻言刀目刹地瞪大,毫无惧se,扯声喝道。
“魏贼休得猖獗!!看我取你项上首级!!”
文舜一声大喝,气势陡然聚升,挺枪骤马直取曹彰。曹彰面se冷酷,策马舞剑,倏然迎住文舜,手举巨剑,望文舜面门就劈。文舜猛地闪过,曹彰一剑劈空,剑气迸she而出,背后一员唐将措手不及,竟被剑气逼落马下。这可幸好,曹彰剑艺尚未到达登峰造极的层次,否则剑凝气发,牵引巨力,足可破岩裂石!
文舜大瞪刀目,抖数jing神,赫然杀出山河无极枪法,枪速时快时缓,时重时轻,变幻无穷,一时间竟是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