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因为帐中位置原本不多,董卓一行人未来之前,刚好够坐。但是董卓他们一来,这里就显狭窄了,这座位差了五六个。
董卓皱了眉头的环视一圈,见刘潘张三人穿着一般士卒的兵甲,当即大咧咧地粗声问道。
“那白脸的,汝现身居何职?”
刘备被董卓这粗声一问,心思细密的他,很快就明白过来,这场中的位置不够。当下连忙屈身施礼。
“董中郎,我现乃白身。承蒙卢公不嫌,在此议事。不过董中郎到此,后续定有大事要商量。我身份低微,不宜在此插言,这就离去。”
“哼,白脸郎汝是个明白人。快快离去,吾等接下来所议之事,可是关乎天下大事,乃是汝这等白身之人可以参与的!”
董卓听到刘备说出白身二字,态度顿时就是轻蔑几分,冷哼着指着刘备的鼻子在喝。气得一旁的张飞环眼直瞪,豹头直甩,哇哇地大叫地站起身子,就要怒骂董卓。
却被刘备先厉声开口打断道!
“三弟!你莫非忘了当日答应哥哥之言!”
张飞被刘备这一喝,又隐隐看到刘备手上的伤疤,当即整个人愣住了,张大着嘴硬是说不出话。
“好了。我等兄弟三人就不打扰各位大人议事,先行告退了。”
刘备面无表情地再是施礼,先是抬脚走出了帐篷,潘凤冷哼一声,扯着愤愤不平的张飞一同离去。卢植、文翰刚想开口去留,但是刘备却在走出帐篷时,向他们摇了摇头,阻止了他们。
刘备明白,即使卢植、文翰留他下来,他也不能再留。否则他就等于得罪了董卓,董卓身居高位,其职仅次于卢植,他既然有意要刘备离开。刘备厚着脸皮留下,无疑就在扇董卓的耳光。
刘备走出了帐外,此时夜色已降临。刘备望着宽阔的夜空,星光璀璨,摇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总有一日,总有一日。我刘玄德为爬到一个高度,令天下人仰视,不敢在小觑我一毫半分!!”
刘备并无因此失落太久,再回过神来,眼睛深邃,好似吸着周围一切的事物,有一种莫名的‘吞’势。
“哈哈哈。碍事的人走了,那吾等就来好好商量如何对付贼军的对策。”
董卓粗狂的笑着,走到卢植旁边的位置坐下,这原本是卢植副官的座位,但是被董卓占了,卢植副官也不敢出声,毕竟董卓的身份官位摆在那,卢植副官也不和其他人争位,站到了卢植身后。
随后,李儒等董卓集团与文翰、曹操集团之人尽落席而坐。众人一番讨论后,并无太多的实际性有用的建议。全因董卓集团一方,不想强攻,想围城损耗广宗的粮草,逼贼军投降。而文翰、曹操、卢植则想尽早结束战事,以此大震在东郡、南阳在战的朝庭兵马士气,加快结束天下与黄巾贼军的战事。
董卓握拳敲打桌子,敲的砰砰直响,然后眉头一挑,向下座的李儒问道。
“文优,汝有何妙计?”
李儒是董卓集团的智囊、大脑,一旦董卓拿不定主意之时,往往就会询问李儒的意见。李儒轻轻地笑了笑,轻吐四字。
“静观其变。”
“哦,那就依你之说,暂时静观其变。”
董卓似乎对李儒言听计从,当即就先下决定。不过这让一旁的卢植却是眉头直皱,开口反对。
“此时,正是决胜之时。若是我等静观其变,失了时机,待贼军缓过气来,只怕到时再想强攻广宗,难矣。”
面对卢植的质疑,李儒一副淡然地笑容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施礼道。
“呵呵,卢公莫急。听吾分析一二。贼军数量多于是吾等朝庭兵马,又是据城而守,若是强攻,即使取胜了,只怕付出的代价亦是不少。而若是围城,只怕会激起贼子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之心。
依当今局势,颍川事败,东郡、南阳皆处于下风,贼军已到了生死存亡之时,若是广宗这里战败,天下蛾贼定会大受打击,不需半月,所谓的黄天大道就会成了黄粱一梦。吾想此刻张角定比吾等要急得多。
所以,吾料想张角不日定会主动出击。到时,吾等大可稳守突击。张角此时心乱焦虑,难免不会出错,只要吾等与之对峙相抗之时,找到其错点,把握时机,加以利用,方可赢得一场大胜。”
李儒侃侃而谈,说得在座众人无一不点头应好。而在左席的曹操,眼中更是精光连连,不断地打量着李儒,神色复杂,有钦佩也有惋惜之意。董卓似乎也留意到曹操对李儒的眼光,心中得意,李儒的出色,可谓是大展他的威风。
“哈哈哈,文优分析甚是通透,老夫不如也。看来江山代有才人出,坐下诸位年轻人都是出色非凡,老夫不服老也不行咯。”
卢植扶须而笑,望着李儒、曹操、文翰等这些年轻一辈,眼中满是欣慰。卢植的话,不由引起在场的年轻一辈一番表面谦虚,内心得意。曹操对脸色发红的文翰挤眉弄眼的,害得文翰遭众人一番取笑。
后来,卢植决定听取李儒的建议,暂时静观其变,等待张角犯错,把握制胜之机。决策落定后,帐篷内众人又是谈论一番当今时势。不知不觉,夜色已晚,众人都是疲惫了一日,在卢植的示意下,众人各自离去。
一连过了数日,果然如李儒所说,广宗城内的张角发动了攻势。张角派出了一支大约八千人的兵马出城向卢植军邀战。
营外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