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望着窗外,背对着荀彧,语气显得有些落寞、无奈。荀彧正在低头沉思,忽然听到曹cao叹息,回过神来后,但却是一脸的无计可施,也没说话。
毕竟每个人心中的大义都有一个限度。当下这个乱世时代,对于这些诸侯来说,他们可谓是仁至义尽。
“曹盟主,孔伷、陶谦、刘岱三位刺史大人来见。”
曹cao皱了皱眉头,有些冷意地说出一个‘传’字。一会后,孔伷、陶谦、刘岱三人一起走来,陶谦在孔伷、刘岱两人的眼ao施一礼后张口道。
“曹盟主,近ri老夫收到从徐州传来的急报,徐州周围贼势猖狂,老夫离开徐州将有一年,若是再不回去,只怕整个徐州都会落入贼子之手。
如今董贼已除,剩下的余孽不足为患,而连番大战,徐州将士皆以疲惫不堪,更有厌战情绪。还望曹盟主心慈徐州将士,先让他们休养一阵。”
“对呐。曹盟主,兖州将士亦有相同的情况。而且,吾亦接到从兖州传来的急报,说由黄巾余孽张燕所领的黑山贼,已集聚将近数十万的贼子,yu要攻取兖州。恕岱心有余力而力不足,不得不引兖州将士回去兖州。”
“曹盟主,豫州虽无贼祸,但豫州将士离开家乡已有一年,思乡情绪极重,伷麾下将士皆向伷请求归去,休养一段时期。”
曹cao默默地听着,待他们说完后,转过身来,与他们三人对视。孔伷、陶谦、刘岱人虽有些不忍,但脸上更多是坚决。
“孔公、陶公、刘公汝等三人以为大汉付出了许多,如今汝等各有理由yu要离去,cao不敢有阻。不知汝等何时要走,cao定当相送。”
听到曹cao没有用所谓的大仁大义去留他们,孔伷、陶谦、刘岱仨皆是心里一松,向曹cao齐齐施一礼后,皆说不ri后便会离去,到时定会通知曹cao。
之后,曹cao又是和他们三人说了一阵客气的话后,孔伷、陶谦、刘岱等人便是告别了曹cao。徐州、兖州、豫州的将士准备离去,这一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其他诸侯的营地。过了两ri后,张扬、孔融亦是找到曹cao,告知其离去之意。曹cao对此似乎亦早有预料,潇洒中带着一丝心寒答应了他们。
随着孔伷、陶谦、刘岱、张扬、孔融等各路兵马离开,所谓的义师联盟已是名副其实,孙坚见此亦向曹cao告别,曹cao无意去阻,任由孙坚领长沙兵马离去。
“主公,趁现在各路诸侯的兵马尚未撤尽,吾等也准备撤离。”
“文若汝也觉得,吾应该在此时离去吗?”
“主公,拥有最大势力的董卓一死,就代表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正式到来。如今,各方诸侯都在积蓄实力,听闻河内袁本初连番聚兵,兵力已达五万,又以缺粮的借口去向冀州刺史韩馥借粮,韩馥借了数次后,定是觉得这袁本初贪得无厌所以不再拨粮。袁本初便以此借口联合公孙瓒yu要攻打冀州。
冀州钱粮广盛之地,一旦袁绍、公孙瓒攻占了冀州,分得了冀州之地,势力定会大增。而二人皆有野心谋略,ri后定会成为主公心腹大患。而汝南袁公路,亦正领兵攻打被葛陂黄巾贼所占领的南阳,yu要扩张势力。
主公如今若是吾等再耗费兵力粮草来继续征讨董贼余孽,只怕即使ri后成功将圣上救回,但也难以保住圣上太久呐。”
“若非文若提醒,吾还不醒悟。如此,吾等归陈留后,应如何积蓄势力?”
“兖、青两州遍布贼势,青州更是落入贼子手中。以刘公山之能,吾料他必不能击败贼子,主公回去陈留后,可传信于他,他出金帛粮草资助吾等,吾等领兵助他除贼。以主公如今声名,到时可先破贼子,将其打得心寒恐惧,然后再大打招安旗号,将其收服。兖、青二州足有数十万贼子,只要主公能收其七八,然后再取jing兵之士,何愁大业不成?”
“如此甚妙,就依文若。”
曹cao眯着双目,很是深沉地点了点头,然后忽然叹了一口气道。
“文若,可打探得云长的消息。他可脱离了险期?”
“秉主公。李催等逆贼仓促离开,所有在未央宫内还留有不少太医。这十几ri,在这些太医悉心治疗下,关云长已是脱离了险期,听闻其已从昏迷中醒来。”
“嗯,如此,文若便随cao去看看云长。”
荀彧轻轻一笑,他知道,曹cao这番过去,当然有关切关羽的意思。但更多的是想要和文翰冰释前嫌。自从攻下长安后,因为曹cao顾全大局,而放走文翰深恨的吕布。文翰和曹cao两人气氛显得有些紧张,而文翰一直守在关羽身旁,曹cao又要应付义师各诸侯的离去,两人在这段时间少有交集,所有这紧张的气氛就一直持续。
一会后,曹cao和荀彧来到文翰等人暂居的府邸。文翰和徐晃正坐在大厅,虽然关羽已经醒来,但两人脸se也还显得有些黑沉。而因为,关羽刚醒,太医吩咐不宜太多的人打扰,于是文翰和徐晃便是离开,只留下貂蝉一人照顾关羽。
曹cao迈步走入了大厅,和文翰眼神对视,一时间两人好似变哑似的,没有说话。气氛略显诡异。
“文冠军恕罪,近ri义师内各路诸侯都在准备离去之事,主公与我忙得应接不暇。所以才无时间来探望关将军。不知关将军如今伤势如何?”
荀彧先是开口,打破了诡异的沉寂。文翰从脸上逼出一丝笑容,作揖道。
“文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