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暗暗叹气,汉献帝对寒门不分青红皂白的憎恨,一棍子打死一篮筐人,却不知他汉室天下八成的子民都出自寒门泡*书*(如此下去,他必遭恶果
“圣上,文不凡此人素有忠义,当初若非他领兵死守潼关,洛阳近百万百姓都将会被董贼强制迁离至长安,如此一来洛阳,定会落魄,难成didu今ri我等,又怎可能再提迁回东都之事?
反之那吕奉先却是不同,此人先杀丁原,后杀董卓,无情无义,昨夜为一己之私,弃朝廷社稷于不顾雍州绝不能落入此人手中”
“文不凡朕可暂且不提但杨太傅竟是明白,不能让吕布得之雍州为何还提用雍州牧来驱使二人?万一吕布最后争得,那岂不是追悔莫及?”
“吕奉先有勇无谋,刚愎自用,不分忠jian他与其麾下谋臣陈宫,因昨夜之事,两人出现空隙,如此一来,此人又怎可能够争赢文不凡不过,万无一失,圣上可暗下一道密旨予文不凡,让他找一个合适的时机,铲除了吕奉先”
汉献帝重重地吸了一口大气,随即闭起龙目,静思起来杨彪默默在旁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汉献帝睁开了龙目,缓缓道
“杨太傅,传朕圣旨,令文不凡和吕奉先立刻上朝面圣”
“老臣领旨”
杨彪拱手屈身施礼,随后跪安而出,杨彪走出大殿后,仰头望天,口中喃喃道
“希望老夫今ri之举,不会令汉室雪上加霜呐”
在杨彪脑海中,不觉回想起数年前,在洛阳时和文翰接触时的情景,当时的文翰初出茅庐,但却知礼懂义,赢得蔡邕、王允还有他一致赞好只不过人心难测海水难量,杨彪并不敢保证,当下的文不凡,还是不是当ri的那个他
此时,在马车上的文翰,并不知半个时辰前,在未央宫内发生的事也不知,正因杨彪的一席话,为他打开占据雍州的大门
很快,马车在马夫‘吁‘的一声喝声下,停了下来文翰和赵云刚走出马车,正好与赶来的吕布不期而遇吕布黑沉着脸se,双眼宛如在冒着火气,他也发觉了文翰,顿时血目眯缩起来,冷冷地瞟了一眼文翰,才踏步走向通向未央宫的长梯文翰淡漠一笑,他早就习惯吕奉先对他的杀意这个陆地上最强的男人,若是无赵云在身旁保护,或许文翰还当真会有几分忌惮,甚至要避之不及吕布这人喜怒无常,谁知他会不会忽然发难
文翰跟在吕布身后,走过了数百块石梯,来到未央宫前,静立一处待太监宣告完毕,再等汉献帝宣见,文翰和吕布才依旨走入未央宫内
“臣等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爱卿请起”
汉献帝甚是威严地一摆手,众人跪起后,文翰和吕布站于殿堂右处,赵云则立在文翰之后
“吕爱卿,文爱卿,今ri朕找你等过来,所为无他,就是希望你等能够为朕诛灭jian党李贼虽退,但仍在雍州一带,朕实在难以安心还望你等能够出兵,将其歼灭,还以天下太平”
文翰心头一动,暗道汉献帝找他过来,果然是为了除贼一事,不过汉献帝其中深意,文翰亦是猜到了七成文翰暗暗腹诽,先不做声,他在等吕布先做发言
果然,汉献帝话音刚落,吕布便凝声喝道
“圣上,非臣不愿而是当下天下大乱,贼子遍布,各个诸侯居心叵测,臣心忧圣上安危,不敢离开圣上半步”
吕布并非愚昧之人,他好不容易将汉献帝从李催的虎穴中救出,如果当下他一离开长安,万一曹cao将汉献帝带走,那他之前所为,不都成了为他人做嫁衣?
汉献帝听吕布断然拒绝,目光顿时寒冷几分,然后又望向文翰文翰不卑不亢先是作礼,然后进谏道
“李贼贼势庞大,圣上何不再令曹司马,与我等一同灭贼?如此,李贼必死无疑”
“文冠军所言是理,曹司马韬略不凡,若他与文冠军一同出兵,定会马到功成”
汉献帝眼se又是冷了几分,眯着龙目,冷视文翰、吕布文翰脸se平淡,而吕布则摆出一副,我绝不会出兵的姿态汉献帝又将眼se投向杨彪,杨彪心神领会,走出一步道
“吕温侯、文冠军,老臣刚才和圣上早就商议过此事,老臣和圣上一致认为,长安因由曹司马的兵马来守,最为合适
雍州之地,受李贼cao控已久,若是两位能够将其歼灭,如此大功,圣上定不会望圣上已是决定,你等二人,谁先取下李贼头颅,便是下任的雍州牧还望吕温侯、文冠军,能以朝廷社稷为先,出兵征讨如此实乃大汉之幸,雍州百姓之幸也”
几乎在同时,文翰和吕布眼眸刹地暴亮两人先是沉默,其实脑中脑念急飞转
这时,坐在龙椅上的汉献帝亦是发言
“两位爱卿,皆是忠国烈士,还望你等莫要令朕失望”
文翰凝了凝神,最先走出,单膝跪在殿堂z,凝声喝道
“臣,文不凡领命”
或许是文翰接令太过忽然,吕布唯恐慢了一步,失去争夺雍州的大好时机,连忙亦走前跪道
“臣,吕奉先万死不辞”
“哈哈哈哈好如此歼贼一事便是敲定还望两位爱卿,下朝后便整顿兵马,早ri出兵,歼灭李贼”
汉献帝朗然大笑,如此一来,他迁都的计划便近一步了
文翰和吕布接了圣旨,便是跪安告退,出了宫殿,两人皆无回去府邸,都是令马夫赶往城内校场,看应是准备征讨李贼的事宜
三ri后,文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