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答应此事,然则我养潘无双又有何用?此事却是难从。”
曹cao说罢,甚是苦恼地一摇头,然后脸上有一股杀意一闪而过,但很快随之又来不忍之ao万万不愿去杀潘凤,思索了一阵后,进谏道。
“主公,岂不闻豫让众人国士之论乎?刘玄德待潘无双不过恩厚耳。丞相更施厚恩以结其心,何忧潘无双之不服也?”秋末年,豫让原为晋国中行氏的家臣,智伯灭了中行氏后,他又投靠到智伯的门下。后来,智伯被赵襄子联合韩、魏两家势力打败。智伯死后,豫让yu替智伯找赵襄子报仇。在两次jing心设计的行动失败后,赵襄子问他为什么只为智伯报仇而不替中行氏报仇。
豫让回答道:“夫君臣以义合。中行氏只以众人待我,我亦以众人报之,而智伯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岂可一例而观耶?”
这就是豫让的众人国士论。
曹cao乃是绝世枭雄,其胸襟岂会是常人可料。曹cao细细想后,忽然笑起。
“哈哈哈。若非奉孝提醒,我还未醒悟。奉孝之言甚当,我愿从此三事。奉孝速速报之,为我请来潘无双这员超凡悍将!”
“偌!嘉必不负主公重托!”
郭嘉作礼领命后,遂带着典韦和数十快骑赶回屯土山来见潘凤。潘凤守在原地约有两个时辰,听得马蹄声作响,微微睁开犀利虎目,投向远方,正好看到郭嘉满脸的笑意。
郭嘉将曹cao应承三约之事报之,潘凤听得后,微微颔首,又是言道。
“且容我报之二位嫂嫂,若得她们两人应可,我自会来投。”
“放肆!!男人之事,何须女流之辈多言!潘无双,曹丞相已应诺了你三个无理要求,你还多此一举,实在是不知好歹,得寸进尺!!!”
典韦见曹cao、郭嘉对潘凤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而潘凤却一副无心来投的态度,这可惹怒了典韦,典韦喝声便骂。潘凤脸se刹地变得冷寒,冷冷看住典韦,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态势。
“哎。恶来何须激动。潘将军这等英雄好汉,岂会易得?潘将军但且问过两位夫人,我等在此等候便是了。”
潘凤听后,脸上冷意褪去几分,向郭嘉微微颔首后,便领军退去。潘凤赶回山头,来见其两位嫂嫂。甘、糜两位夫人见潘凤久久未归,两人皆是一直凤眉紧皱,内心七上八下,唯恐潘凤遭遇不测。说来这两位夫人,命运也是坎坷,自从她们下嫁刘备,安稳富贵的ri子没过多少,因战祸而四处避难的ri子却是数之不尽。特别是糜夫人,她乃糜竺之妹,糜氏可是商贾大鳄,糜夫人从少被族人长辈当做掌上明珠,娇生惯养,何曾吃过半点苦头。想到此,糜夫人不由泫然泪下,甘夫人见罢,连忙在旁好声安抚。
正在此时,山下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人夫人不由se变,不过还好赶来兵马非是曹兵,而是她们等候许久的潘凤。
潘凤勒住马匹,翻身下马,正yu报之与曹cao约定之事,见糜夫人脸上有泪痕,大惊失se连忙问道。
“嫂嫂为何哭泣?可是我有何做得不妥之处,气恼了嫂嫂?”
被潘凤这一问,糜夫人不觉想起时下情势,脸上愁容又现,摇头哽咽而道。
“非是二叔之过。实乃妾身不知夫君去向,心中忧虑,故而哭泣。二叔,那曹军可是来取妾身等人xing命?”
潘凤见糜夫人脸se布满畏惧,想其女流之辈,却遭如此折磨,心中的决定更是坚定几分,随后又道。
ao已皆允从。不过,我不曾得嫂嫂主意,未敢擅便。”
糜夫人、甘夫人听得潘凤竟是要降曹cao,不禁对视一眼,两人脸上皆起几分悲凉之se同声问起。
“是哪三事?”
潘凤随即将上项三事,备述一遍。甘、糜两位夫人听后,脸上那份悲凉才稍稍褪去,心中的不安也是定了几分。甘夫人又言。
“叔叔既已领诺,何必问我二人?只恐ri后曹cao不容叔叔去寻夫君。”
潘凤凝了凝神,对这个问题他并非没有考虑过,但是刚才他见糜夫人脸上的泪痕,知道两位嫂嫂都在承受着莫大的压力、苦痛。潘凤实在于心不忍,而且正如郭嘉那三罪之说所言,若是他就此赴死,非但无义,更会被天下人所耻笑。
“嫂嫂放心,潘某自有主张。若是到时曹cao不肯放人,我即使是死也绝不让其称心如意!只是这段ri子,要委屈两位嫂嫂了。”
“二叔莫要如此,二叔为人如何妾身等岂会不知,你忍辱负重至此,妾身等又岂敢谈这委屈二字。”
糜夫人急忙安抚,旁边甘夫人亦是附和道。
“妾身等虽是女流,但亦知忠义,二叔之所以投于曹cao,只是不忍看妾身二人受苦,失了忠义。二叔自家裁处,凡事不必问妾身女流。”
ao闻得潘凤愿投,喜不胜收,自出辕门相接。潘凤下马入拜,曹cao慌忙答礼,眼中更是毫不隐藏的对潘凤露出敬爱之se。
“败兵之将,深荷不杀之恩。”
曹cao一边扶起潘凤一边喜言道。
“素慕无双忠义,今ri幸得相见,足慰平生之望。哈哈哈,曹某能得无双来投,如虎添翼,从今而始,试问天下可挡我曹cao军马锋芒!”
曹cao如此相赞,潘凤却丝毫欣喜,木然着脸se又道。
“郭祭酒代禀三事,蒙丞相应允,望丞相ri后莫要食言。”
曹cao如此相待,潘凤却一心只顾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