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在此四周一带到底有多少伏军!!”
此时的韩遂,好似早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唯一所想的就是解除让他想得头痛yu裂,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一个个疑问。
“在此四周,但凡重要地段,皆布有我方伏军,共有八路兵马。”
“不可能!!八路兵马,这将近要有四五万兵士才可能尽数布之!”
韩遂一脸的无法置信,当即厉声回驳。张辽冷酷着面se,好似不想与之纠缠,摆出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态度。韩遂脑内神经似乎都绑成一结,思绪顿塞,摇头在颤,又是问道。
“你等又是从何推算我会出兵赶往新平!?你等布下重兵于此,若是我行军并非如你等所料,北地危矣!”
“哼。我军军师,被誉为有神智之谋,要推算你韩文约行军动向又有何难。军师与我说,你先后遭我军两波埋伏,兵力大损,难攻北地。
以你韩文约谨慎的脾xing,定会退往富平,进军北地与新平的边界,与马寿成汇合一军,所以早令我等坐观时机,在此布下八路伏军!”
张辽冷声回复,韩遂心头连跳不已,眼中渐渐有些悟se,随后又是追问道。
“那你等先前两波埋伏,戏志才又是从何推算而出!?”
韩遂不依不饶地追问,好似要将他在北地遭遇一切的疑惑尽数问清才肯罢休。也或者可以认为,他无法解开这些疑惑,死不瞑目!
“军师与我说,若是你韩文约当真要造反,定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略北地,因此他令我等将北地处于平原之地的七座城池,尽数放弃。让你韩文约以为我军在北地,兵力空虚,且自乱阵脚,无法应对你之大军雷霆之势。
你连取七城必然傲心大起,yu要乘胜追击,而到时你若要继续攻略北地城县,必先要通往鹰嘴谷,再到黑虎山。于此,军师令我等先在此二处布下伏军,此为第一波埋伏。而你遭到第一波埋伏,兵马受之重创,定会逃回马岭城。
我领军师之命负责第二波伏击,我早就领兵隐秘在马岭山周边山脉,待你大军离去,以巨兵之势,攻取马岭。又因你yu要尽快将北地攻略,因此在马岭留守的守军绝不会超过二千,我以将近十倍兵力围杀,你留守在马玲城的守军大多会弃城而逃。我夺马岭城后,待你引残军归来。当时若不是你颇为谨慎,先派一队斥候过来打探,你韩文约早在第二波埋伏饮恨于黄泉之下!”
韩遂听得连吞唾液,脸上那黑沉的疑se褪去不少。戏志才的料事如神,将他韩文约的所有心思,几乎尽数推算而出。韩遂纵有万般不甘,也不得不心服。而且同时间,韩遂又是万般后悔,自己在先前太过小觑戏志才,他一直以为戏志才之智,与他不过在伯仲之间。
未想到的是,这享有‘神智’之名的谋臣,正如其名那般了得,智若神人。若是韩遂早知戏志才有这般超凡智慧,以他谨慎的xing格,对于出兵北地一举,或许就不会如此急躁而行。
“好一个‘神智’戏志才。这等超凡谋士,韩某人却心傲小觑,得此大败。韩某心服口服!不过在韩某尚且还有一疑问。
文冠军聚兵将近十万于并、冀边界,北地、新平这里最有仅有五万兵士据守。而韩某麾下探子回报,马寿成尚在新平与文冠军的兵马激战,若要抵住马寿成的四万西凉军,新平至少要有二万兵士。按理来说,在北地最多有三万兵士留守。为何此时,你等的兵士却是凭空多出一倍,有将近四五万兵士!?”
对于韩遂最后一个疑问,张辽久久未答,韩遂眼神不移一丝,紧紧地看着张辽。
“翰镇西被誉为九曲黄江,难不知战场如戏,虚之为实,实之为虚。曹丞相与袁本初之战,与我家主公毫无关联。我家主公为何要明知出兵,将置雍州于险,还执意为之。这其中定然大策所布!”
韩遂刹地脸se剧变,张辽一言道出,即刻将韩遂原先所有的想法都给推翻。韩遂双目瞳孔不断扩张,从文翰调兵遣将于并、冀边界开始重新推算,然后再以张辽刚才之言和他面前所得战况,综合起来,剥丝抽茧细细解开,终于韩遂自行推算出解答。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韩某从一开头就错了,文冠军与曹孟德联手对抗袁本初根本就是一个假象,一个引韩某与马寿成于万劫不复的诱饵!!!
好一场举事大戏,不但河北巨雄袁本初,就连韩某与马寿成都被此场大戏蒙在鼓里!难怪北地此处危机四伏,杀机无限,原来文冠军早就蓄谋已久,提前做好一切布置,就等韩某与马寿成自投罗网!!!
若韩某所猜无误,在并、冀边界那十万兵士,至少有一半皆是百姓伪装,其余兵士亦大多是老兵新兵,而文冠军最为jing锐的十万jing兵,皆在北地、新平二地,与韩某和马寿成的军马作战!”
韩遂先是发出一阵癫疯狂笑,随后又一连侃侃而谈,将自己所受的骗局尽数推算而出。韩遂那复杂的面貌、神情,就如一个被骗了无数年的傻子忽然醒悟似的。
“韩镇西才智超群,此戏正如你之所说。竟然韩镇西疑问尽解,还请翰镇西安心上路。你今ri虽兵败于此,但你昔年举兵征伐董卓之义举,足可见得你亦是一乱世英雄。张某不忍杀你,还是请韩镇西自行了断。”
张辽缓缓而道,面目冷寒,口中虽是如此在说,但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