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话音一落,仿佛有莫大的力量,将典韦、许褚这两头脱缰恶兽,给硬生生地钳住。____典韦、许褚迅即齐齐退回原位,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曹cao那双如能吞噬天地的细目仿佛发着赫赫光芒,浑身散发出一股如山崩地裂的气势。文翰脸se一敛,他察觉到面前这位至交好友,已经对他动了真怒。
文翰沉吟一阵,默默地收回目光,他并不是回避曹cao,或是畏惧而避。只见他执起酒壶,斟满桌上的两杯酒杯,然后拿起身前的酒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仿佛对曹cao的怒火,视之不睹。
而在曹cao身后的典韦、许诸,气势不断地攀升,好似随时准备对文翰出手。至于关羽、赵云皆把手放在腰间剑柄上,随时准备抵挡典韦、许诸这两尊煞神!
少卿,曹cao身上的气势缓缓落下,拿起身前的酒杯饮尽后,‘哎’的一声,大大地长吐了一口气,然后令道。
“恶来、仲康。”
“末将在此!”
“你等先且退下。曹某要与老友谈心一番。”
许诸一听,眉头一皱,正yu张口。典韦却抓住了他的臂膀,暗投了一个眼se。许诸一见,脑里正思,典韦便大声叫道。
“偌!”
典韦说毕,却不动身,恶煞的大目冷冽地瞰视着文翰。文翰脸se淡然,亦缓缓令道。
“二哥,子龙。亦请你等在帐外静候一时。”
“偌!”
关羽、赵云两人齐声一喝,四目皆望向典韦、许诸。四人几乎同时动身,齐齐向帐篷外走去。四人在行到帐篷口间,暗中气势上各有一番较量,直至出帐时,四人的面se皆有微微所变。四人左右分立,侧耳细听着帐篷内的一动一静,随时准备出手营救自家的主公。
曹cao饮尽一杯酒,双目发光,字字铮铮地说道。
“文不凡!华元化你必须给我!”
文翰沉着脸se,凝声回问道。
“郭奉孝奇谋百出,才智超凡,十万兵马亦无此人威胁之大!你我迟早为敌,若我今ri救了郭奉孝。他ri我麾下不知有多少儿郎,死于郭奉孝谋略之下!我为何要救!”
曹cao一眯眼,气势顿发,厉声喝道。
“区区一个郭奉孝,就令你文不凡如此忌惮,你谈何夺得天下!!!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麾下戏志才、田元皓皆有超凡谋略,到时自有他们为你,与郭奉孝斗智破谋!!”
文翰面se一冷,气势刹地轰然暴起,厉声大喝。
“郭奉孝身患恶疾,此乃命中定数。他乃你之左右臂膀,若其身损,你如断双臂。你为我命中大敌,我自然乐得如此!!”
曹cao听罢,怒火骤生,忿然起身,一手掣出腰间宝剑,挥剑大喝道。
“文!不!凡!!你yu断我双臂,就不怕我与你拼死一搏!!?”
文翰亦忿然起身,抽出七星宝刀,双目赤红地瞪着曹cao,扯声大喝。
“奉陪到底!!”
在帐外的典韦、许诸、关羽、赵云四人一听帐内喝声,皆是脸ao、文翰同时喝道。
“此乃我等二人之事,谁也不准插手!!!”
四将听毕,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两两仇视一阵后,又站回了原先的位置。随即很快又听到帐内传出。
“文不凡!你若逼我太甚,西北之地不ri将面临百万兵马!华元化,你给还是不给!”
“曹阿瞒,你若敢来,就不怕我与刘景升联手,到时你腹背受敌,必然大败!”
“我曹孟德一生恶战无数,到时自有妙法可解!更何况,刘景升不过一据守之辈,做事素来有失果断,其生xing懦弱怕事。你与他联手,一旦有些许变故,你定遭灭顶之灾!”
自曹cao这句话后,帐篷内须臾死寂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在帐篷内,文翰缓缓地收回手中的七星宝刀,静静地望着曹cao。
“孟德。你我都明白,眼下非是曹、文两家交战的时期。一旦你我开战,只会让一些jian佞小人有机可乘。为了一个郭奉孝,你当真要冒险至此!?”
曹cao亦收回宝剑,脸se忽然平静下来,凝视着文翰。
“若是你我处境调换,今ri所患恶疾的是戏志才,你文不凡亦会如我那般,不惜一切亦要保住戏志才。”
文翰脸se一敛,随即陷入了沉默。昔ri戏志才亦曾身患恶疾,几乎一命呜呼,甚至比时下的郭嘉病情还要严重几分。曹cao的心情,文翰又岂会不懂。
文翰脑念电转,迅速地分析得失。过了好一阵后,文翰忽然说道。
“我只可答应华元化,在河内郡医治郭奉孝。孟德若是应诺,即ri起将河内的兵马尽撤,由我麾下兵马进驻。一旦郭奉孝病情痊愈,我即派人将郭奉孝送回洛阳。”
文翰此言一出,曹cao脸se顿变。文翰这是在向自己提条件,用河内一郡来换郭嘉之命,而且在治愈郭嘉期间,他的命将一直把持在文翰的手中!
曹cao眯了眯眼,冷然地说道。
“河内可以给你。但奉孝必须在洛阳接受医治!”
“绝无可能。孟德若不允偌,要战便战,我只有奉陪到底!”
文翰态度亦是坚硬起来,把话说得毫无余地。曹cao脸se愈渐黑沉,他岂不明白,当下时势绝非曹、文两家开战的时机。若是贸然而举,即使能取得胜利,亦是一场惨胜!
曹cao微微翘起了一丝笑容,缓缓颔首而道。
“好!好!文不凡,这笔帐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