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甘兴霸确是神勇过人,今ri见三位将军与其交战近百回合,却占得丝毫便宜。后来若非子明及时放箭阻挡,只怕公绩定被其伤。三位将军皆是我江东重臣,若有万一,我如有断臂之痛,岂能让你等这般涉险。”
三人听了,顿时心中的火气立即褪去。董袭、丁奉齐声告罪。凌统则是狰狞着面se,仍是不依不饶地请命道。
“主公不必多虑。恶贼与某有不共戴天之仇,某宁是拼死,亦要雪此大恨。来ri,某来缠住恶贼,承渊、元代伺机而动,看准时机,将恶贼诛杀!!”
凌统眼中尽是疯狂之命,亦要诛杀甘宁。孙权听了,一双锐利的枭目刹地瞪大,咆声喝道。
“凌公绩!!!你与你父皆乃我江东重臣,我孙氏三代对你父子二人皆是极其倚重。你父为江东壮烈牺牲,你为人子,当应秉承你父遗志,以立不世功绩,重振你凌氏威风。如今你却只顾私仇,而罔顾大局。倘若有所疏忽,九泉之下你如何有面目见于凌公!!?”
孙权字字铮铮,如同一道道雷霆般炸在凌统的心头。凌统双眼一睁,刹时被孙权骂得失神,随即那滔滔的怒火快速退去,双眼似乎清澈起来,这才猛然醒悟。凌统连忙跪下,拱手告罪。
“主公之言,如同当头棒喝,某已知其罪,甘愿受罚!!”
孙权听言,怒se亦褪,连忙扶起凌统,并无惩罚,反而好生安抚。凌统心中感激,对孙权更是倾服。陆逊在旁侧暗暗看得,对孙权称赞不已,暗付道。
“主公虽是年幼,但为人老成jing明,比起两位先主更为识得御人之道。实乃江东之幸也。”
就在陆逊思索间,孙权忽然将目光投去,向陆逊问道。
“甘兴霸这般神勇,广信城有此人把守,只怕难以攻破。不知伯言可有妙计教我?”
陆逊闻言,脸se一沉,脑念电转,对于甘宁的情报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少时,陆逊眼睛一亮,向孙权拱手答道。
“甘兴霸虽有绝世武勇,但此人桀骜不驯,难以驯服。而严白虎不过懦弱胆小之鼠辈,这等人物如何能震得甘宁。主公可暗中将其收服,倘若此人愿降,不但可破广信,且能兵不血刃,诛杀严白虎这逆贼!!”
陆逊此言一落,凌统一双眼眸刹地赤红起来,厉声吼道。
“万万不可。此人行事放纵,我行我素,若是收之,将来必成祸害!更何况此人昔年曾在黄祖麾下,杀死无数江东将士,就连我父亦是死于此人之手!!”
凌统这一吼起,陆逊不由脸se一变。就在此时,吕蒙却出席而道。
“公绩先且息怒。此一时彼一时。如今黄祖早死,江东正需用人之时,主公求贤若渴。况各为其主,又何恨焉?倘若那甘兴霸愿降,交州祸事不ri将定,且主公又能得一员虎将,却是百利而无一害。”
“吕子明你!!!”
凌统听罢,眼眸瞪得斗大,正yu呵斥。不过此时,孙权却颔应道。
“子明所言极是。倘若甘兴霸愿降,我便教他以奉上严白虎级以息其昔ri恩怨。严白虎将其军中钱粮皆集于广信。若是我等逼得过紧,他必将城内钱粮尽数烧毁。而若甘兴霸愿投我江东麾下,有其所助,要得城内钱粮,易如反掌。此事实是利多于弊。当应速行。还望公绩暂且放下个人恩怨,以大局为重。”
孙权此言一落,凌统脸se连变不止,又见帐内诸将皆有应和之意,唯有死死地压住怒火,忿然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