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年浩别过了目光,“你的手受伤了,最好不要乱用力校园全能高手!”
手……受伤?
她疑惑地低下头,看乱七八糟被包扎着的双手。
一定伤得很严重,她的十根手指,没有一处不疼。
趁着她发怔的当口,他抽回了手,将药丸和水杯递到床旁的桌子上,“这是止痛和消炎药!”
看到桌上的水杯和药丸,她疑惑的目光才瞥向四周陌生的环境。
很普通的商住楼。
房间里只陈设着简单的家具,整个房间的色彩都是单调的黑白色系。
“这是我的房间!”
他突然说道,“因为我不能让你住我妹妹的房间!”
江泠月沉默无语地坐起身来穿鞋。
“要去哪里?”申年浩按住了她的肩膀。
“回家!”
“你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
听到这句奇怪的话,她蹙了眉看向他。
“在你的手伤没好之前,你以为我会放你回去跟总裁告状吗?”他说道,“我已经跟你妈妈打过电话,告诉她,你会和顾菲墨一起去度假,她正高兴着呢!”
“所以说,你想把我囚禁在这里吗?”
听到这句话,申年浩也蹙了眉,“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地配合我,我是不会让你从这里逃出去的!”
他走出了房间,反锁上了门。
又一次被禁锢!
即使打开房间所有的灯,也挥之不去那种深深的厌倦和恐惧。
可是,为什么?
作为普通人的江泠月还是会过着这样悲惨的生活?
她坐在床上,没有吃药,任由疼痛的伤口和那些伤痛的记忆,在窒息一样的环境中慢慢地腐朽和溃烂。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阿曼达大哥冷冷地将一大撂照片甩在她房间的桌子上,“为什么你会和这个人走得这么亲近?”
看着从阿曼达大哥手中搜集来的这些照片,塞莉娜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她甜蜜地和祈临枫手牵着手站在海边。
她撒姣地搂着祈临枫的脖子。
她温柔地为祈临枫整理领带的位置。
她亲妮地喂着祈临枫吃东西。
……
所有的一切,都是关于这两个人。
阿曼达大哥的脸色是阴沉的。
“塞莉娜小姐,你知不知道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谈论着这件事,传闻说你要抛弃亚瑟和那个人在一起?”
“是的!”面对他的质问,她一脸的平静,“就像传闻中所说的那样,我要解除和亚瑟的婚约,跟祈临枫结婚!”
在二十岁生日之前的一个月,她用同样冰冷的态度向他宣布这个决定。
“结婚?”他深深地蹙了眉,眸色在不断加深。
只要在生气的时候,阿曼达大哥的冰绿色眼瞳就会像翡翠在暗夜中一样变得晦暗和深沉。
“你了解那个人吗?你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吗?”他扬高了语气。
“他叫祈临枫,是唯一能和森宇抗衡的菲迪诺集团祈董事长的亲孙,雅加利医院外科最前途无量的主治医师,大和道馆性格最温柔的同门师兄,这样的来历还不够清楚吗?”
“但你……”阿曼达大哥缄默了好几秒才说道,“……已经是亚瑟的未婚妻,就算要解除婚约,也应该要先征得理事会的同意!”
“当初,让我和亚瑟订婚时,又有谁来征得我的同意?”
塞莉娜冷冷嘲讽,“只要能住保住亚曼帝国的主权就好了,不是吗?那么,让我和亚瑟结婚或和其他的人结婚又有什么差别?”
“如果是因为讨厌跟亚瑟结婚的原因,才要选择那个男人,我可以征求理事会的同意让你和亚瑟解除婚姻!但是那个男人不行!”
“为什么不行?”
“菲迪诺家族,是一个血缘关系极其复杂的家族,因为不清不楚的血缘关系,常常造成继承人之间的相互攻击而成为电视媒体的笑谈。有着他们家族血源的祈临枫也难保会是一个始终如一的人。更何况,作为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他为何不去自己家族旗下的圣迪诺道馆而去大和这样名不见经传鱼龙混杂的小道馆学习跆拳道?”
阿曼达大哥理智地分析道,“以此推断,他接近你一定是别有所图!”
“祈临枫绝对不会是像你所说的那种人!”
“我看人比你透彻!”
“但这是我的感情!”塞莉娜生气地吼道,“就算这个人有什么问题,也应该是由我来判断,阿曼达大哥你又有什么理由来阻止我去爱自己所喜欢的人?”
自从罗山那样死掉之后,她的心里已经被那场熊熊的大火烙上了无法揭去的疮疤。
她开始不断地质疑他的推论。
不管他说的条条框框多么具有逻辑性和哲理性,但却缺少了人世间最珍贵的感情。
在他亘古不化的千年冰川般冷漠的心里,他永远都不会明白人类这些最微妙的感情,是永远不能单纯地只用权利和对错去权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