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泽院正厢的一间屋子,屋内十分雅洁,左边墙上一个书架,架子之上横几摆满了书籍,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书本,一脸聚精会神,红木圆桌之上供着一个瓷瓶,插数枝水橘花,芳香扑鼻,绿光透过明窗映射入屋内,这池光倒影,竟让屋子只有几分澄澈空明,屋子右侧是一长案书桌,,书案之上摆着白玉水柱,两三个古砚,有圆有方,几支毛笔和几本书,整齐的靠在案台边角漕帮奋斗记。
底角一长形方桌,桌上放有菱花圆镜,木梳,胭脂水粉等物,这却是平时梳妆打扮之所。
屋正中央,挂着香色纱帘,中镶一块亮白苏纱,上面绣着龙凤嬉舞的图案,纱帘半挂半放,隐隐可见一张楠木大床,挂个月色秋罗帐子,配着锦带银钩,床上铺一张冬暖夏凉的龙须席,叠一床粉红薄被,床头摆一绣花枕头,旁边是一木质柜子,大概是储存衣物之用。
大床旁边挂着灰色一副布帘子,旁边燃着沉香用于除臭,足可见乃平时方便之地。
一华丽裙装打扮的丽人,容貌娇丽,略施薄粉,比安安多了几分成熟风韵,只是此刻嘴边不恰适宜的出现几点油星子,那丽人手里拿着镜柄,左瞧右看的观察自己的容貌,桌子之上摆着一个大碗,碗内一层油光,竟连半点汤水都没有剩下。
这便是四夫人的闺房,那正聚精会神看的书本的是安安,华丽裙装打扮的丽人却是四夫人。
“安安,安安”,四夫人连续叫了两声,半响,安安才回过神来,没来得及放下书本就赶到四夫人身边,“夫人,何事唤小婢过来”。
四夫人笑道:“安安,你来瞧一瞧,我脸上有什么变化没有,我看了老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变化呀”。
安安仔细的观察四夫人娇美的容貌,惑道:“夫人,你还是那么美,我没有看出来什么不一样,不过夫人今天眉飞色舞,神采奕奕有光”。
“真的”,四夫人一脸喜色,“容貌虽然没变,但总觉的吃了这碗面,心情不错,气色也较往常好上许多”。
安安往碗里看了一眼,笑道:“夫人,你觉得这面好吃吗?”
“哎呀,适因刚才只关注功效,被你这么一说,我又想再吃一碗,安安你速去鼎立院一趟,吩咐那新来的厨子再做一碗”,在自家丫鬟面前,四夫人直言说出,也不怕被看笑话。
安安一脸为难道:“夫人,你忘了我刚刚跟你提起,这面那厨子一天只能做一碗,刚刚还因为再做一次累晕过去,小婢若是再跑一趟,恐怕要空手而归”。
四夫人放下手中镜子,说道:“我只想着吃,倒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你若有空就给那院子里的人送点赏钱去”。
安安点头,四夫人满面红光说道:“这厨子就是不错,懂得明白我的心思,那像那王小余,净做些肥腻的菜,看看,我都腰都肥了一圈,往后就让那厨子给我做菜”。
安安一愣,问道:“夫人,你以前不是只喜欢王小余做的菜,若是王小余病好了,又当何安排”。
四夫人一脸沉思之后,笑道:“这王小余厨艺也是不错,不能浪费,自然是介绍给几位婶婶嫂嫂咯”。
安安沉吟片刻之后才将今日易寒非礼她的事情说了出来,那知四夫人听完微微一笑,“安安,你出落的此标致,也苦了这府里的那些男下人,你放心他一个小厨子还能此大胆不成,想必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安安欲言又止,算了,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就饶他一回。
四夫人突然望着窗外,幽怨道:“清兰幽梦,浮翠流丹又有何人来赏,这是成为李家媳妇的命啊,夫君为国为民,受人敬拜,却不知道最爱他的娘子也是这世上最恨他的人”
安安知道四夫人又想起丧夫之痛,安静的退到一旁,没有半句言语。
易寒梳洗一番,照着镜子,挑了挑额头的刘海,几个发丝放.荡不羁的垂了下来,看着镜子里潇洒绝伦,玉树临风的男子,满意的笑了笑。
卢燕站在身后,待易寒一转身,便将手里的黑布递了上去,“易厨师,给”。
两人有了第一回,第二次就更加轻车熟路了,爬出李府围墙,来到大街之上,扯去脸上黑布,两人虽然穿着家丁服侍,一人风度翩翩,另外一人却也是孔武有力的热血汉子。
卢燕问道:“易厨师,去那里摸奶.子”。
易寒反问道:“那你想去那里摸奶.子呢”。
卢燕思考片刻之后道:“我听说青楼里面就有”。
易寒竖起食指摆了摆,“要摸就摸那些没有被人摸过的”,卢燕一脸疑惑,刚好前面走过来几个脸上带着猥琐笑容的年轻公子,“我上前打听打听,最附近那个寡妇最有名”。
几人迎面走来,易寒急忙上前,讪讪笑道:“几位公子请留步”。
几人停下脚步,见易寒脸上泛着似曾相识的笑容,“好说,好说,这位兄台有什么事情”。
易寒笑道:“几位公子这是要去那里啊”。
几人哈哈大笑,“月影挂枝头,**无限美,当然是去做不会虚渡光阴的事情咯”。
易寒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几位兄台可曾去过那同福楼”。
几人顿时一愣,讶道:“怎么,兄台你也要去那同福楼”,往易寒身上看了一眼,笑道:“兄台你这一身家丁打扮可绝妙的很,同福楼的那些浪蹄子最喜欢搞一些颇有味道角色扮演,下次我们也学兄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