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转过身来,想从四处找些证据来证明女子的身份,他扬头,刚好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瑟瑟走来,他顿时大喊一声:“毛十八!”
毛乐言要愣了两秒才想起所谓毛十八就是自己。就在这失神的两秒钟,庆王已经冲到她身边来,扶住她的肩膀用力摇道:“你这混蛋去哪里了?知道本王找你多久了吗?咦?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冷?不对,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该死的,你在生病!”
毛乐言心中暗叫不好,她眸光穿过庆王爷看向他身后蜂拥而至的侍卫,逃?还是装晕?装晕再伺机逃跑吧。
她双眼一翻,身子往后倾斜,忽然想起后面全部都是小碎石子,不由得暗暗叫苦。但是她的身子刚开始往后倒去,庆王便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她只觉得忽然被人凌空抱起,随着一声声焦急的呼唤,脸颊被人啪啪地拍了两下,死人,轻点会死啊?
她闭着双眼,装作昏迷的样子倒在他的怀里。他看似很担心她,莫非已经查清了事情知道冤枉了她?她心内忽然灌进满满的喜悦,不用再吃变质的猪肉,不用再裹破棉被了。她心里内牛满面,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如此的肤浅,把物质当成了幸福的根源。
就这样,佯装昏迷的毛乐言被送了回去王府,在太妃回府的前一天。
大夫来为毛乐言诊症,开了好几副药。命小舒亲自煎服,小舒和粉儿看到她回来,又见她遭受了这么多的苦,早心疼得不知道说什么了。连忙伺候张罗这个张罗那个去。粉儿为她擦干净脸,又去烧了热水,等她醒来便沐浴装扮,跟在她身边这么久,还没见她这么狼狈过。
庆王则舒了一口气,随即又揪心地看着她,大夫说她已经的病已经拖了几日,如今发高热,脉象十分的不稳,仔细高烧起来会抽风。所以他便亲自守着毛乐言。
毛乐言开始是装晕的,但是当身躯触及柔软的大床时,那睡意便铺天盖地而来,瞬间席卷了她。
这么沉沉地睡去,连庆王抱她起来灌药都只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庆王,她似乎楞了一下,随即以为自己做梦,喃喃地说了句:“你找不到我的!”然后,又继续歪倒在她的臂弯内。
庆王看着她,微微揪心。轻声叹气,然后放她睡好,对小舒道:“本王也去洗个澡,你们好生看着,本王过半个时辰再来!”
小舒道:“放心吧,王爷,奴婢会看好小主的!”
庆王嗯了一声,看了毛乐言一眼,刚才一路抱着她回来,一阵的酸臭之气,他有洁癖,若是往日,看到脏的东西早就跑了,连走近两步都不愿意,更莫说亲自抱着一块发臭的东西回来了。
他走到门口,想了想还是回来道:“本王还是等她醒来再走吧,大夫方才说她高热没退,本王得等她醒来命她去沐浴洗澡,大夫说这样可退烧的。”
小舒微笑道:“王爷如此关心小主,她知道了定然很高兴,不过王爷您还是先回去换身衣裳吧,反正奴婢看小主也没这么快醒来。”
庆王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一阵厌恶地道:“确实很臭,那本王先回去了。”
小舒送他出门口,面上带着暧昧的笑容,看来,王爷对小主上心了。
粉儿见她嘴角含笑,也问道:“笑什么?”
小舒戳了她脑门一下,道:“没眼见力,王爷对小主上心了!”
粉儿撇嘴道:“他是内疚!”
小舒耸耸肩,不管是内疚还是喜欢,总之他流露出的眼神不再是厌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