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侍卫以为是七王妃,想想七王妃这一天所遭受的罪,竟也都跟着摇头叹息起来
同一时间,七王府西苑角落一处专门关押惩罚犯错下人的小屋。两名侍卫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儿,便双双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然后一个人影肆无忌惮的进入院中,手在小屋的门锁上一捏,锁便开了。
钱婆抬头看向来人,借着月光认出此人后,浑浊的双眼立马变得清明起来,哪还有一丝疯癫之样。
“我……我女儿呢?你不是说,我按你说的去做你就放了我的女儿吗?”
来人将灯笼下移,照亮钱婆的眼睛,也照出了七王府婢女服的下摆,一开口,声音带着清丽:“你做的还不错,主子说要我送你去见你女儿,跟我来吧。”
钱婆不疑有它,或者说是所托无依,只得相信。跟着女子慢慢消失在了月色中。
尚可心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用力吸了一口气,抻抻胳膊竟觉浑身通透舒爽。腰也不疼了,胃也不酸了,浑身都有力了,就像吃了一粒十全大补丸又外加做了一次马杀鸡一样。
尚可心当然不会以为自己的身子突然变异了,对晕车产生抗体了。仔细想想应该于昨日私闯马车的家伙有关。
昨日精神涣散,身心疲惫。再加上是大晚上,所以才下意识的以为那是鬼。现在大白天的没了那份恐惧,尚可心的判断力也恢复了正常,自然想出了那人的身份。以后得跟姓“骡”的说说,大半夜的别出门,吓死个人呀。亏她还入过地府见过阎王胆子算大的,不然非得再去见一次阎王爷不成。唉——为何本该是男猪脚,堂堂魔教的大教主每次出现都不怎么尽人意呢,遗憾呀——
“还有多长时间能到?”
尚可心再次把车门窗户都四敞八开的,身子舒畅了,便觉那车里的那股……味儿更明显了。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
“应该不到三个时辰就能到了,王妃看起来气色好多了,想必身体无大碍了。”王乐道。
“睡了一觉就不怎么难受了,大概是适应了。倒是你们几个不眠不休的,辛苦了。”
几人有些受惊,忙道“是应该的”之类的。
老太医一觉醒来,见天色大亮,连梳洗都未来得及,惶惶不安的就往七王爷的院子跑去。刚刚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七王爷归西了,七王妃拿着菜刀恶狠狠地朝他逼来,吓得他惊呼一声醒来,出了一身的虚寒。
直到两指按上七王爷纤细白暂的手腕,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病情没有恶化。
只是……手指上这些白色细腻的粉末是什么?
太医将沾有白色粉末的拇指放到鼻尖处嗅了一下,然后额角狠狠地抽动了几下……七王爷竟有此等爱好。
见那叫荷香的小丫鬟怪异的看着自己,太医赶紧的假咳一声然后问道:“荷香姑娘,王爷昨夜可有何异常状况出现?比如说发热、发冷、或是手脚抽动?”
荷香仰头想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回道:“奴婢一直守在王爷身边,彻夜未离,并未见王爷有此等症状。”
太医点点头:“那就好,王爷身边不可缺了人,一旦发现异状,立马通知老夫。”
见荷香点头称了声“是”后,又对管家吩咐道:“林管家,待会你派人到本官的家里将老夫的医术搬来,老夫再行回去研究研究。”
管家满面的忧愁,在太医说此话的时候带了些希意。在他看来,就算王妃本事通天,但是想要将鬼医请来那是难比登天,那些江湖人的刀子岂是可讲理的,所以还是将期望放在了这位老太医身上。
那老太医见管家如此期待的看向自己,不忍说出打击的话,心里却在苦笑,行医几十年,经典名方阅过不计其数,却从未见过能解鬼玉之蛇毒的方子,短短七日,又怎会寻得。七王妃……对于能请来鬼医一事更是没抱过希望,不过是当时为了从七王妃的狼手中逃脱的权宜之计罢了。看来,自己这包老骨头到头来是要给七王爷陪葬了。
一想起七王爷,便想到刚刚手上的触感。难怪七王爷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白净,感情是天天擦脂抹粉来着,竟然连手腕子上也抹,比那小倌倌还酸,他道那传的沸沸扬扬名头鼎盛的尚可心怎的会中意一个痴憨的王爷,原是这七王爷也是有些fēng_liú的手段。想到这里,这年纪一大把,思想守固的老太医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正是祸乱纲常啊。
“大人是否身体不适?”管家忙上前关心的询问。王爷的命现在就在这位手里吊着呢,若是他出个意外,王爷再有个三长两短,让他如何与七王妃交代,如何向……那位交代。
太医回过神,捋捋胡子一本正经的道:“无碍,只是过于担忧王爷的病情,昨日未曾休息好。本官现在便回去查阅医典,望能早日寻得救王爷的法子。”
管家恭敬地点头道:“劳烦大人了,老奴送大人。”然后又对荷香吩咐道:“好好伺候王爷。”便跟着太医出了房门。
二人一走,房内只余荷香与床上所躺之人。待脚步声已经远去后,床上的人一蹦三步高从床上跳下,匆匆忙忙的跑到水盆处,将手放进水中,哗啦哗啦的开始冲洗身上的香粉。
呜呜呜……他对香粉过敏呀。
荷香在一旁兴灾惹祸的道:“谁让你比主子黑那么多呢。”
“东临澈”嘴巴一张一合的动个不停。
荷香一挑眉:“什么,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