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心额头冒了三条黑线,若是其他男士说这话,估计她就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她蹲厕所太久……
估计寺院里的人不是去看祭佛就是去听论禅去了,连个打扫的都没有。反正今日封山,也没其他香火活计可做。
尚可心拉着东临澈百无聊赖的往回走着,突然,东临澈伸手指向某处:“娘子,好大的鸡!”
尚可心闻声望去,扑哧一声笑出口:“那是鹤,你以前不是来过护国寺吗,没人告诉你吗?”
东临澈揪揪衣服,有些若寞地说:“以前大家都嫌弃澈儿是傻子,没有要跟澈儿玩的。”
尚可心心疼的扶上他的面颊:“才没有,澈儿是最可爱的,他们是嫉妒澈儿的美好,与澈儿在一起,那些人会自惭形秽,所以才不敢和你玩儿。”
“嗯,澈儿知道了。反正现在有娘子陪澈儿,澈儿才不稀罕与他们一块儿呢。娘子会永眼陪着澈儿的对吗?”
面对东临澈炙热期盼的眼神,尚可心有些心虚的低下头,然后不着痕迹的转移开话题:“以前十六和十五也不与你玩儿吗?”
东临澈心底有些失望,可是自己再担惊受怕却也不想把尚可心逼得太急了,怕事过其反。
“十六和十五才不是想跟澈儿玩呢,他们只是想抢澈儿的娘子。”
难怪,东临澈一直对十五和十六存着抵触的态度,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皇家兄妹众多,估计有些儿女连皇上自己都认不出来。有些不出众的会被大家忽略掉也是很正常的。东临澈一直以一个被欺凌的角色存在大家面前,十五和十六这些个纵使还保留着童善的慢慢的也会习以为常,纵是不参与一同使坏的一方,也不会多管闲事,而是选择无视掉。她的出现将东临澈推到众人的面前,以一个极度受宠极度被关爱的高调方式宣示着他的存在。她能做到别人所不能做到的,无疑在别人眼中她是出众的,所以别人对与东临澈的关注也确实是出于对她的忌惮和讨好。倘若有一天,她离开了,东临澈是不是又会回到以前受欺负的状况,是不是就连十五和十六都会再次远离他。若是不解决这个问题,就算她给东临澈留下一坐金山银山,她也不会安心的离开的。
东临澈见尚可心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于是轻轻地拉拉她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问:“娘子,你是不是也觉得澈儿很小气。”
尚可心,捏捏他的鼻子,笑道:“你这家伙是很小气,不过,怎样娘子都喜欢。”然后转头看向那几只悠哉自乐的白鹤,舔舔唇道:“我刚才只是在想,这里的鹤真肥呀——”
东临澈看向那一群肥鹤,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在尚可心看向他时,嘴大大的一咧,笑容立马变得天真灿烂。
回到房间后,尚可心又让东临澈脱去长裤,当然这次提前告诉他不用脱上衣。
尚可心见他听后一脸的遗憾,戳戳他的脑袋道:“整日都不想好的,快上床盖上被子。”
隔着漫天的火光,赤红的眼睛带着倔强和仇恨冷漠的看过来,只那一眼,尚可心便觉心脏被击中,只那一刻她便知,那双眼睛她必终生难忘。只是,很奇怪,这种感觉即像是她自己的,又好像她走进了别人的故事里,被生生的灌注了他人的感情一样。尚可心努力将自己从那双眼睛的漩涡中挣扎出来,这才看清原来那双眼睛的主人竟还是个孩子。大火无情的冲向天际,那个孩子用两根细小的胳膊艰难的拖着自己的身子往大火中爬行着。尚可心焦急万分想冲进火场去帮他,可是发现竟然找不到自己的身体,她就像是以一个上帝的视角看着故事的发生,自己根本就不在故事之中。尚可心恨极了这种无力感,只能死死地盯着卖力闪动的火焰,希望老天来场大雨,浇灭它。慢慢的,连片的火焰分成一簇簇的,再细看去,原来场景已经转换,那些是黑夜中众人高举的火把。
“我求求你,小姐,奴婢求你放过张公子吧,你打我,你鞭笞我吧,你打死我,心儿,求求你……”
尚可心看着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苦苦哀求的女子有种熟悉感,突然女子抬起头惊恐的看向前方。尚可心这才看清了女子的面貌,那张不着粉黛青涩秀丽的脸是尚流音!
女子眼中的惊惧慢慢的变成绝望和滔天的仇恨,歇斯底里的嘶喊道:“我恨你——”
就是这样的恨意,上次张甜儿嫁祸她时,尚流音就是这样看着她的,难怪会那样的熟悉。
眼前的火把愈来愈亮,越来越刺眼,尚可心不禁用手背遮住眼睛。
再次放下手后,那亮光竟变成足球半大小的圆形,是太阳。
“姐,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破烂的牛仔裤,花色的衬衫,银色的短发,金色的美瞳,一从车里走出便爱现的眯着一双电眼四处放点,引得周围一片尖叫声。
老弟!
放眼看看四周,拔地的高楼,华丽的步行街,暴露的现代衣装,路灯,汽车……她回现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