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净顿了一下身子,没有回头一看,而是加快速度带着人离开。
北暖与东阳回头看了一眼,也没停留,跟着而去。
洛娘与年冠羽一看急了,连忙加速追了上去,等到了街上的时候,只见剩下两个人的身影,年冠羽身子一顿,这人已经不见了,追上也没有用啊。
洛娘本来武功就低,一见年冠羽停下来气的拍了他一大巴掌,急红了眼:“你快去擒一个来啊!”王后可是中了药的,这万一要是被男人给沾了身,那她绝对比生不如死来还凄惨!
年冠羽也知道擒个人来是最好的,就算问不出什么来,手里也有依仗,只是在想到对方的身份时才迟疑了。
被洛娘这样一喊,立刻加速。
东阳见人紧追不放,停下来等着人来到跟前,双手抱胸道:“哎,你追着我们干什么?”北暖却是没他那么多事,不管他,自已走自己的。
“从我们百花馆里偷了人,就想这么走了?”年冠羽停下来,一脸的义正严辞。
东阳一听,原来是他们着急,翻墙进出让人误会了,辩解道:“什么你们百花馆的人,那是我们自己人好不好?”
自己人?王后果然是在池净身边么?
“这倒奇了,就是女人来寻欢也是门里进出,哪里会做翻墙这等偷鸡摸狗的行为?”年冠羽一脸不信,右手早已暗暗摸在了腰间。
东阳不耐道:“回去查一下,少了人再来跟我说。”
年冠羽一听套不出什么话,左手飞针射出,右手的腰带一抽,就当鞭子使了过去。
五句话,让东阳刚刚失了防备,不防年冠羽此时突然袭击,一下被针射中,却不觉疼痛,知道抹了东西,心下猛然警醒,眼看一物扫来,想要后退,身子笨重,却是迟了动作,被卷住了脖子拉了过去。
再说池净带了落音回了府,到张伯处一看,他的皱立刻皱了起来:“怎么才把人带来?”说着松开把脉的手立刻起身,到柜子里找了个青玉瓶,迅速弄了一碗水,滴了四滴进去,端了过去。
落音脸已经通红如血,躺在蹋上又羞又恨。刚路上时间不长,她却已经弄乱了池净的衣服,在他脖子上又亲又啃,他们这副样子竟然被当老师的张伯看见,要是让她找到那个给她下药的,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池净扶起落音,端着水喂她喝了,心下才松了一口气。
一碗水下去,落音立刻觉得好了很多,身上也没那么热了,躺在蹋上拉起被子,不好意思的蒙住了头。
没脸见人了。
池净的脖子,都被她咬出了血来。
张伯本来已经休息,起来的匆忙,房间里只点了一支蜡烛,他此时过去又引燃了两根,回到了蹋边,看着蹋上的落音道:“来得太迟了,药性已经深入体内,这冰玉露只能帮她缓解一时,不是真正的解药。”
池净脸上早没了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张伯,落音也在被子里支耳倾听。
“中的什么药?解药不好找?”他攥紧了袖子里的手。
张伯拿了外套给池净披上,在背后扫了眼他股下露出来的只穿屐子的脚,沉吟一下,坐回去道:“花楼里的女人常用的,也没什么名字,所以一般很少有人配解药。不过这药也厉害……这样下去,怕会大损身子,比小月还伤身子。”
池净心里一紧,面色凝重,虽然知道张伯说了就是如此,还是忍不住追问:“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张伯沉着脸摇了摇头:“二选一。”
落音在被子里哀叹,倒霉啊倒霉!
怎么会这样啊!
池净咬了咬下唇,揭开被子,抱起落音就走。
出了屋子,到了二门前,落音正害怕他敲门,这个样子被人看到,过几日不定被传成什么样子,还没开路,就见池净翻墙进了院子,心下松了一口气。
院子里正房檐下点了两盏灯,也就照亮那一小块方向。虽然身边看不清,落音却察觉池净向着上房他住的地方走出,而不是去她的房间,不紧拉住他的衣服道:“我要回我的房间。”
池净不答话,落音眼见过了厢房,怕再说话万一被北耳房里的谁听见,不再开口。一进了厅里,她急着郑重声明:“池净,我要回我的房间!”
池净向着内室走去,站住看了落音一眼:“你知道厉害么?”
厉害?
比女人小月还伤身子,就是说她这次就算大难不死,也会落下严重的病根,什么风湿骨痛身子弱的毛病改不了。
可是,不能因为这样,就将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交给一个男人啊!
但是,到底是清白重要,还是健康重要?她没有这里的女人那种清白性命的观念。
池净见落音沉默,抱着她进了内室,将她放到了蹋上。
落音一挨蹋,猛然清醒,摇头坐起来道:“损就损。”就算清白没有命重要,但她还是传统的女人,清白对她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啊!不然在乾王宫的时候,她就不会冒着性命危险,费尽心机的保护自己的清白了。
可是,池净这个样子,是想……
他不是个随便的男人,要是真做了,一定会为她负责的。
哦,负个屁责啊,她忘记了,他不举啊!
这话让池净呼吸一窒,抿紧了唇道:“你宁愿一辈子都不做母亲,也要……你有这么讨厌我么?”
落音一愣。不做母亲?想起女人小月后的确有很多人很难再怀孕,不由心底里有了骂人的冲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