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音心底里暗道:到底是你白痴还是觉得我白痴,用这样的骗小孩子的方法来骗我!
不过她也知道这里的男人大多都没读过书,更别说女人了,的确让她遇见过很蠢笨的有些人。
她面色迟疑的捏着手里的东西,手停滞了一下,又将手推了回去,池凉却是笑眯眯的看着她,缓声道:“放入茶水中汤水中既可,二分后有效。”
说完,他望了眼落音有些意动的脸,转过身大步离去。
落音站在原地里看着他离去,又回了池净的卧室。
池净看到落音转眼间就回来了,躺在蹋上手指拨弄着刚刚收拾好的棋子,笑着问她:“出了什么事?”
落音露齿一笑,在他蹋前坐下:“我看起来很有心事的样子么?”
池净闻言认真的看了她一眼,摇头道:“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只是觉得你情绪不对。”
落音捏了捏手里的包,暗想着该怎么对池净开口。池凉之前说了那么多,就是要她怀疑池净,与他离心,她可不会傻到相信他的鬼话,只是从池凉的行为看来,他应该是很聪明很细致很谨慎的一个人,至少从他能懂池净心思这一点来看,他是个极会揣摩别人心思的人,那么,他就真的以为她会信了他的话?!
先不说这药是真是假,她现在不知道,池凉拿这药,到底要害谁?要害什么?
她掏出了那个包,拿在手里看着,也就一般的夏布,就递到了池净身前。
池净伸手想了想,伸手去取,落音又将手缩了回来,望着池净道:“这是害人的东西,你要不先带上手套。”虽然她拿着没事,要是这是什么其它的毒,对男不对女,岂不是害了池净?
万一,要是一打开,里面有不好的东西,闻一下都会对身份造成损伤……
落音越想越不对,手里就捏的紧紧的,一下也不放手。
池净坚定的从她手里抽出了那个小包,笑着道:“哪里就有那么多的顾忌,在这宁国宫里,一般人也不敢害我。”
落音心里叹了一口气,好吧,她电视剧阴谋剧看多了。
池净打开包一看,见里边是细沙粒的白色颗粒,伸手食指捻了一点放在指尖磨了磨,嘴里问:“哪里来的东西?”
落音心里虽然有诸多疑惑,嘴上还是实话道:“刚在外边,池凉他给我的,说是你对我与常人有异,亲近我是别有心思的,说这药是能问出什么心底话来,让我放你茶水里给你喝了。”
池净闻言失笑出来,脸上笑止也止不住,道:“你竟然信这个?”。
落音有些恼,直起身子道:“我要真信了,还真拿给你?”
“唔。”池净点着头,对她吩咐,笑道:“我就当你信了,去拿杯子来。”
落音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是要做戏给池凉看,倒了一杯水来,过去坐池净蹋边,拿了他手中的包,倒了些在水里,留了一半的在包里,包好放在了左袖里。
池净在房间里叫着东阳过来,吩咐他去唤张伯,然后他又让他去唤池凉来。
张伯先到,池凉跟着在后边就到了。
他看了一眼,偌大的房间里极为的安静,池净正端着杯子,正一手摩挲着杯沿,落音坐在蹋前,腰挺的很直,只是头却底着。
他心底有些讶然,不会真的就用了吧?这么快?
随即一想也对,旁人见了哥哥一眼,都相思难忘误终身,更何况这个成日里跟在身边的?想要不倾心,那是难如登天。女人一旦有了自己的小心思,那可就是恐怖的存在。
落音看着池凉来了,脸色上变的不好看,紧张一闪而过。
池净扫了落音一眼,拿了杯子放在鼻前闻了下一下,对着落音道:“这茶的味道,只闻着就不对。”
落音偷瞄了池凉一眼,见他竟然面带微笑,很是平静。
池净扫了两人一眼,笑着说:“落音,你给里边放了什么好东西?”
张伯安静的待着不出声,房间里极为的安静,落音懦懦半晌,才将她与池凉的经过说了出来。
池净看着落音,停顿了一会儿,才道:“别人说是什么担真心话的药你就真信?要是想要害我的毒药,你就这样给我喝了,岂不是要害我去死?”
落音脸色刷白,怔怔的看着池净,像是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况。
池净的蹋边总是摆着一溜的垫子,三人都在上边会着,听到池净的话讲完了后,池凉挺直膝行两步上前,面色郑重的对着池净道:“哥哥明鉴,这不过是我从宫外带来的一点小吃食,想着落音以前应当没吃过,就给她带了一些来,以前春说她们都有过的,绝不是什么‘探人真心的药’,再说了,这世上又哪里有这等药的存在着?”
落音瞧着他正经严肃的神色,不觉愕然。
吃食?
这一下子,成了她要陷害池凉不义了。
她右手不由的捏住了左袖,池净见了她的动作,笑着问她袖子里的是什么东西,落音“只好”将东西拿了出来,池净眼睛一扫,张伯就接了过去,细细查看了一遍,又接了池净手里的杯子闻了闻,再对池净告了罪,拿了他的杯子轻舔了一下茶水,又捻了两粒包里的白色壮物体,放到嘴边尝了尝,然后对着池净道:“回公子的话,是精糖,没有什么不对。”
池净点头,对着张伯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然后才将目光看向了落音:“明明是精糖,这东西也不常有,你怎么说是凉他要你来谋算我的?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