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鲜红的血从管子里流了出来,她这才微微的放了心。
张伯在一旁有些担忧道:“你的血行么?”他也知道落音上次救了师天,可是一牵扯到池净,他就有些不放心。
“上次救师天后,我将自己和公子的血配过,可以的。”o型血虽然说是万能血,但并不是绝对的,同是h阳性的人,有的人就会产生排斥。但是池净跟她的血型一样,就更加的安全些。只是落音嘴上这样答着,心里还有着一小丝的担心。
不过如果她的不行,那么别人的也没有办法了。
落音这时才想了起来,问张伯:“不会还有其它的伤口吧?流了那么多血。”
张伯安慰她道:“就这一道伤口,其它的血都是北暖和别人的。”
这样说着,他又有些不放心,跪坐在蹋边的身子直了起来,还是去检查了一下,以防万一。
落音看着血囊里的血越积越多,就开口向张伯讲起了关于蒸馏水、消毒等一些现代方面的知识。
以前也是讲过,可是只讲了结果,却没有讲多少原因,张伯只是懂,却不理解为什么是那样,而关于血型方面,更是听得晕乎。
落音原本还是藏着些私的,只是今日里一见池净如此,真心害怕起来。万一哪一天她不在他身边了,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可该什么办?
等集了大半囊血,落音让张伯提着,排了空气,给池净扎进了血管里。
只是这样也不行,她将东阳叫了进来,让他举高手提着血囊,让张伯给池净把脉,叮嘱他:“要是有半点不对,都要告诉我。虽然说应该不会有问题,可是我怕万一之间会起排斥反应。”
张伯点头,虽然不是很懂排斥反应,可是现在听她的话错不了。
落音看着东阳,有些犯难。
总不能让他这样一直提着。
得找个钉子钉墙上,挂着。
不过,虽然这个朝代铁器已经开始盛行,可是也只是在军事方面,在生活当中,有钉子的可还真不多。
这里建个房子,跟中国古代一模一样,都是用凹槽卡来卡去的,叫什么椽子之类的,她也不太懂,可是说白了,房子根本就是用大型的积木拼装而成,连半颗钉子都不用,她到哪里找一个钉子去啊?
师天那次,不过刚好是挂在了有角檐的柜子上而已。
这里也没有个衣架之类的,而且窗子离的也远。
落音出去又让西煦找了个带杈的树枝来,可是一看还是不行,东阳看落音的神色就明白了她要干什么,笑着道:“没事,我就这样提着,不困!再说,还有那么多人,换也换的过来的。”
落音听他这么说,也不再坚持,这才坐在蹋边歇息。
她身体本来就有些虚,这一抽血,整个头都是个昏的。
想到这里,就有了主意,向外唤道:“夏言重生之都市逆袭。”
夏言闻言忙进来,落音虚弱的对着她道:“弄温开水化两碗浓糖水和盐水过来。”
夏言忙应声去了。
落音的本意是要她一共弄两碗来,夏言却是弄了四碗,落音一样这样也好,自己喝了一碗盐水,又喝了一碗糖水,然后让夏言将盛下的两碗喂着池净喝了。
落音这才问起了事情的经过。东阳说:“就是回来的时候遇到袭击,都是杀手,而且都是死士。要不是北暖帮公子挡了一剑,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他说到这里不再说,将一些话隐了下去。
落音见夏言已经出去,里边就他们三人,就问他:“看北暖的样子,好像很生我的气?”
东阳露了个勉强的笑来,在落音直视的目光下,被盯着浑身不舒服,不得已道:“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公子昨夜未睡,又占卜耗了精气神,本来以他的武功,放了平时是不应该受伤的。”
原来是这个样子么?
落音望了池净一眼,心下有些酸涩。
到底是她对不起他啊!
池净遇刺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宁国公的耳里,惊怒之下封锁了全城,全力的搜查凶手,还亲自过来看望池净。
他来的时候,池净的血还没有输完,看到这个状况,不由吃惊,再见到众人平静的神色,想起了师天的事情来,将目光转到了张伯身上。
张伯解释了一下,宁国公看落音的目光就有了不同,深邃了很多。
等听说池净没有危险后,就放了心,亲自去查凶手。
本来,等血输完了,池净过不久就应该醒了。可是过了黄昏到了人定时,落音估摸着至少过了五六个个时了,池净还是没有醒。
张伯的脸色越来越沉,已经带着寒气了。
落音问他:“是不是血输的不够?”如果不行的话,就要再输些,她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张伯面色凝重,摇头道:“不是失血的问题,我想公子恐是旧病复发了。”
落音吃了一惊:“他身上有旧病?什么病?”
张伯扫了她一眼,道:“与公子美名其名的,就是他‘十年九卧’的病名,还能有什么病?”
落音心下猛的一沉。
早都听过池净病的厉害,以前还很是担心,可是相处下来,除了体虚气虚外,并没有见他有什么不适,她还以为传言太过厉害,慢慢的就不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