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这样的响声已经是第n遍了,抬手把窗户关紧一点,窗帘再拉严实一点,虽然依然隔音不怎么好,可这人有没有公德心啊,大早上的跟人显摆什么,不就有辆破车吗?
不仅如此,手机居然也跟着起哄,我没好气的接过电话一阵狂吼,“你她母亲的有意思吗?大早上不让人睡觉赶着去投胎啊?”
电话那头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却始终没人接话,我心里更是窝火得很,“你说话能死啊,猪都知道哼唧两声好不好?”
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还是没人说话,以为姑奶奶的性子就那么好啊?我可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遴。舒骺豞匫
“不说话我挂了。”
“我说你今天吃错药了啊?”电话那头淡淡地笑了几声,开口说道。
“你搞清楚谁吃错药了好不好,是谁一大清早就吵着不让别人睡觉啊,别以为有两个眼睛一张嘴就一定是人。”我闭着眼睛半睡半醒的咕哝梆。
“快起床,我在楼下,限时十分钟。”没等我做出反应,对方就已经挂了电话,只有一阵阵的忙音。
这才反应过来我好想不知道打电话的是谁,查了一下通话记录,微微一怔。
“慢死了。”林殇澈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一脸的不满,眼底却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温情,且是不同于顾溟忧的那种复杂的神色,反而澄澈地透亮。
“嫌我慢就别等啊,我又没让你等,本来还打算睡个回笼觉的。”我小声嘀咕着,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上车。”林殇澈没心思和我磨嘴皮,给我打开车门就只顾得坐进了车里。
“去哪儿啊?”
“你问题有点多。”林殇澈发动起车,没把我刚刚的话当回事。
“你不告诉我要去哪儿,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给卖了啊。”我微微撅嘴,索性看向窗外,不打算理他。
那时不懂,总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总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要坦诚相待,却忽略了他为我做了多少的改变,更不会明白彼此在一起前世要有多少次的回眸。
我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前面,有点眼熟,可周围的景观却陌生的要命。
“这是哪儿。”
“跟我来。”林殇澈为我打开车门,到后备箱里拿起一束百合花,朝里面走去,眼神变得甚是凝重,我也这才发现眼前的是一座墓园人间冰器。
当那张照片浮现在眼前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境,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只是一片模糊,我只知道那个时候的林殇澈适和以往不同的,至于是什么地方不同,却怎么也说不上来。
那样清纯的几近不食人间烟火的笑,即使只是一张照片也一样可以让人为之动容,可是我的心却莫名的慌了。
如果说当初输给了凌霄,也许我认了,最起码我可以和她有一较高低的机会。但是现在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永远都会占据林殇澈心里最重要的地位的人,且我连和她一决胜负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道该说自己太自私还是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但是在那时候,我却只是固执地认为这是我对他的爱,一种不言而喻的爱。
“干嘛要带我来这儿啊?”我有些诧异,却还是一点平静的看着林殇澈。
“那你觉得我应该坦诚的和你说清楚一切呢,还是永远把这段过往埋藏起来,成为隔着你我的一堵墙。”林殇澈吧百合放到沈霓悸墓前,背对着我说道。
“这么说来你是要跟我说实话啦?”我笑,却还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不得不承认,人总是会贪婪的,总是会永无止境地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其实我是不愿意听的吧,只是我太想装作坚强了吧。
“是,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去承担也是会累的。”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像耳边的风一样轻,轻的有些不大真实。
我愕然,他也会累吗?
“其实我第一次看到霓悸的时候不是在雅希,那时候我还很小,我看到她的时候只觉得她就像一个瓷娃娃,那么想要保护她,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居然会在雅希看到她。她的人生并没有外人眼里的那么完美,她是被养父母收养的,后来他的养父母有了亲生女儿,对她便不如以往疼爱。”林殇澈说到这儿,微微的顿了顿。
“嗯。”我心不在焉的回答者,只是在心里轻轻叹息“原来是故人”。
不知道这个词现在说来到底合不合适,只觉得心里有些遗憾,沈霓悸在他心里是那么的完美,应该是没人可替代的,而我,又算什么呢?
“你有在听吗?”林殇澈察觉到了我的不认真,试探性的问。
“我把她当做唯一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而她也总是能让我的心情得以平复。后来凌霄不知道为什么,和她玩的很好,我也便没在意,只是没想到后来的后来,霓悸居然因为我永远地消失了。”林殇澈微微失神,这也是我从没见过的林殇澈。
像个被伤害的遍体鳞伤的孩子,单纯的有些不可思议,却还是被一层不该属于他的浑浊所包裹。
“这么说来,她不是你的女朋友?”我在心里整理了一下他刚刚的话,找出了些重点,踌躇了几次,还是问出了口。
“嗯,她是除了忧之外唯一一个最懂我的人,对于一个已经迷了路的人来说,那就像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就不愿放开。”
“林殇澈,我......”我张了张嘴,把那句你让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