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倾人城,再战倾人国!
这一战他们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大唐,是为了属于每一名唐人的家园!
在李括的号令下,第一折冲营的士卒迅速的冲上了坡原,向木栅栏奔去。只要越过了这道障碍,他们就可以牢牢的控制这道防线。
“冲过去,杀光他们,为了大唐!”
前列的折冲营将士迅速灵敏的越过木栅栏,和叛军近身肉搏了起来。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戳死他们,上前把这伙儿唐寇全部戳死!”
一名叛军将领见唐军竟然能攀登上坡原,惊讶之余不免大骇。
自己手中的人数本就少于唐人,现在又失去了地形的优势,若不能压住唐人扬起的气势后果不堪设想。
一队长矛手听了自家主将吩咐立时持械上前,一齐朝奔涌而来的唐兵刺去。
长矛的优势在于兵刃长度,往往能在敌人还没近身的时候将其击杀。但它的弱点也显而易见,那就是不够灵活!第一折冲营的将士都是江淮军中的精锐,作战经验极为丰富。此刻他们见到敌军上前阻截没有丝毫的慌乱,相反他们集结成股,手持盾牌护卫着李括,向长矛手疾驰而去。
唐人不退反进!
一时叛军乱了阵脚,速度大大减弱。兵器长度所建立的心理优势在盾墙的面前也是丧失殆尽。在李括的带领下,这支军队就如同一只利矢急速插入了叛军的心脏。
“砰砰!砰砰砰!”矛头刺到了木盾上将将向两侧错开,在这个角度长矛手根本不能对唐人造成什么伤害。相反由于唐人已经收束成股,人数众多的长矛手反而挤到了一起,摔得人仰马翻。
“冲过去,杀光他们,为了大唐!”李括见时机已到暴喝一声,竟是提速向前驰去。
“护卫都督,杀敌酋,震天威!”
“杀敌酋,震天威!”
“杀敌酋,震天威!”
李括的亲兵纷纷呼喝着给自家将军状势,一时倒也是气势非凡。
这一股猛然迸裂,两*展将眼前的一切障碍瞬间吞噬。
亲兵们已经给自己营造出了最好的机会!
李括深吸了一口气,脚步一踏纵身跃起!
李括出刀!
这一刀如蛟龙出海,只见他在半空中微微一滞,随即挥刀划过一个满圆,朝一名叛军将领的脖颈砍去超感鉴宝师。
那叛军将领本能的挥刀挡来,电光火石间,李括暴喝一声迎面直上。
“进!”
只听一声暴喝,大黑刀便将那叛军手中的朴刀砍断,生生嵌入了叛军将领的脖颈。
刀锋入肉,随之削骨。
只见半空中喷起一泓血柱,随之飞起一颗好大的头颅。
李括刹那间便斩杀敌军一将,极大的鼓舞了唐军的气势,一时群情激昂。
“杀,杀,杀!”
“杀,杀,杀!”
在李括的带领下,以王小春为首的诸唐将挥刀向近旁的叛军士卒砍去。
这些叛军士卒眼见自家主将被李括阵斩个个目瞪口呆,片刻间竟然被唐军占了不少便宜,砍翻了一片,
一时血肉横飞,刀起槊舞!
无数的叛军士卒被横刀劈死,被长枪刺死,被乱足踏死
敌将已被李括斩杀,叛军军心大乱,此时的战斗已经失去了悬念,面对狼狈逃窜的叛军,第一折冲营的弟兄们只需高高挥起手中钢刀,斩尽世间一切罪恶与黑暗
李括独自一人坐在土堆旁,擦着大黑刀刀鞘上的血渍。
这把刀跟了自己这么些年,他一直保留着一个习惯,那就是无论战中杀了多少人,战后他都会用素白的绢布将刀鞘上的血渍擦去。
其实这并不是因为他心怀愧疚,而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因为先前的功劳而有丝毫大意的情绪。
战场之上,分毫片刻定死生。没有人会因为你是斩杀敌军军卒最多的将领而对你手下留情,也不会有人因为你刀法精湛而对你网开一面。
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李括会把每一次的对决当做第一次对决,把每一次杀人当做第一次杀人。
所以他绝不准许自己的刀锋上染有血渍,他要把每一次杀人当成第一次。
正是怀有这样的敬畏的心情,李括才能够无往不胜,一次次的于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
“七郎,还没有歇息?”周无罪走到了篝火堆旁,也不拾掇一屁股的坐了下来。
“嗯。”李括轻应了声,继续擦着大黑刀。
秋日的夜晚有些阴冷,尤其是当刮起北风的时候。李括下意识的将身子朝火堆旁挪了挪,以烤火取暖。
“真没想到这第一道防线的叛军这么不禁打!”周无罪无奈了摊了摊手道:“若真知道是这般,也不用你亲自带队,直接叫瑜成带人冲来便可,这样第一折冲营也好省下些气力。”
他这话说的倒也不无道理,毕竟李括将全军分为了四个折冲营,就是希望能够让每一个人在战场上发挥出最大的潜力。李括已经领了第一折冲营攻克了坡原上的防线,眼下轮转之后,自然便是第二折冲营先行冲击了。
但最锋利的矛就这样用了,接下来若是遇到难解之敌又该何从呢?
“睡吧,如果窦大哥他们顺利,明儿早就该你顶班了梦回清缘。”
李括收刀入鞘,锐芒立掩夜色之中
夜半时分人不眠。
窦青领着第二折冲营的将士,伫立在断河一侧,遥遥望着对河的叛军军寨。
早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