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她一人,南宫羽甩开那群侍卫,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仅绕了几个巷子,南宫羽就已经若无其事地走回了丞相府。
此刻的她因为方才刺激的事,已经睡意全无地走向雪园,本以为应该差不多都睡了,却不想临近白苑,只听得院内剑声呼啸,劲气十足且果断简练,这应该不是白翎的路数,而赤血神智受损后,便由白翎教导些需注意的事。那么,这练武的,应该是赤血。
南宫羽轻轻推开门,果不其然,一身赤黒劲装的赤血,正手舞长剑,一套花样并不精美的剑法在他手中,居然炫目流光。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招式,也没有无用的花招,剑剑致命,确是杀手本该有的。
南宫羽敛了敛气息入院,伸手撇下一截青竹。
她不太了解白翎他们的实力,而这赤血想来在他们之中也算的些厉害,如今这个机会正好可以试一试…。
南宫羽微微躬身,突然手执青竹闪身袭向赤血,直逼他的死角。赤血一惊,下意识的格挡后欲还手,却见是南宫羽…
“继续。”南宫羽轻声一句,青竹甚剑,毫不犹豫直刺赤血的脖颈。然赤血不仅剑法了得,身形亦十分敏捷,侧身躲闪后,居然还有回刺之势。
很好,南宫羽不禁笑了笑,处处袭着赤血的死角,然而赤血屡屡避躲而过,几个回合下来,已经习惯了南宫羽出招的手法,继而有了应对之策。
南宫羽脸上笑意更浓,突然,一收手,猛地向赤血的剑撞去。然而,就在赤血见状收势的那一刹那,南宫羽闪身至他身后,一抬手,青竹已然贴在了赤血的脖颈上。
赤血扑通一声跪倒,“主子,赤血无能。”
“起来吧,不是你无能,而是你不够我无耻。”南宫羽心情大好,笑道:“我借着自己的身份诈你,你失手很正常。”
“谢主子。”赤血仍旧恭恭敬敬,比起那日擅自抱来火狐,已经被调教的大不同了。南宫羽倍感无趣地挑了挑眉,继而看向一旁闻声而出的白翎道:“白翎,你把他教木讷了。”
“白翎知错了。”白翎只能应声。
“对了,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南宫羽问道。
“赤血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所以,只能夜里继续练习。”白翎回道。
“学无止境固然不错,可也不能这般拼命。”南宫羽淡笑地看着白翎道:“记得,适可而止。”
“是。”
“对了,赤血手下的人呢?”南宫羽忽然问道,既然回来之后月代寒并未提及赤血的罪,那么,或许是不想追究那些旧事了。而白翎他们每个人手下都有人,那这赤血手下也应该有些人…说不定会派上用处。
“主子,当日赤血获罪,手下的人…。已经全部处斩。”
南宫羽皱了皱眉,这种事,已经挽回不了了,“那你有空挑几个人上来。”看着白翎似乎没什么精神,脸色也不大好,她忍不住道:“白翎,你不舒服?”
白翎温润着一笑道:“多事之秋,属下的身子不碍事。”
话一出,南宫羽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她也知道,这丞相府里里外外很多事都是由白翎料理,而独孤雪这个丞相,也只是帮着月代寒执行什么刺杀任务罢了,官场上的许多交道,几乎都是白翎在应付。
“辛苦了,若是忙不过来,再加派些人手。”南宫羽关切道。
“谢主子关心。”白翎仍旧是温文儒雅,一脸的温暖,继而道:“主子,可是也有意重用赤血?该交代的规矩事宜,属下都已经交代了,赤血的武功内力无损,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如有疏漏,主子自行交代便是。”
“嗯,辛苦。”南宫羽随口一谢,对着一旁站着有些发愣的赤血道,“明早去雪园见我。”
她方才留意过,赤血一张处处坚毅的脸上还是掩不去丝丝残留的稚嫩,且也只有他对孤独雪的忠心,现在可以帮她去解决一件事了。
离开了白苑,回了雪园。推门进了房,南宫羽打眼便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窜动,顿时意识到什么,“火狐,你在等我?”
然而,火狐依旧不喜不怒,定定卧在地上。
“怎么了?还在同我制气?”南宫羽见桌上还有肉片,伸手拿起一片,放到火狐嘴边,讨好道,“别生气了。”
谁知道火狐连眼睛都不眨,忽地一下,将大尾巴盖在脸上。南宫羽深长一叹,这小家伙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看着火狐不搭理自己,南宫羽将它抱至床上,忽然,她想,是不是需要给它找个一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