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先生,你放过我吧……”矮冬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连求饶。
“不是你,是谁?”慕冷睿看这个矮冬瓜如此胆小,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阳光下闪着寒光,他在矮冬瓜面前晃了晃,将他惊恐的眼神尽收眼底。
“我也不知道是谁,真的不知道……”矮冬瓜看着那把晃来晃去的匕首,浑身发抖。
“不知道?嗯?”慕冷睿将匕首在他脸上拂动几下,几根细小的汗毛扑簌簌落下来。
“我真的不知道啊先生,知道我一定说,我真的不知道啊先生,你杀了我也还是不知道……”矮冬瓜动也不敢动,浑身发抖,面部表情却极度僵硬,生怕不小心扯动一根神经这匕首就毫不留情的在他脸上留个印记。
“那你怎么知道她是被害死的?嗯?”慕冷睿,在他脸上来回比划,试着刀锋。
“是沈梦琴的哥哥,委托我每天来这里打扫卫生,但是最初几天,他在院内放了很多鞭炮,说是出横祸死的,要辟邪,他一边放鞭炮还一边说,梦琴别找他,不是他害死的……”矮冬瓜由于过度紧张,面部肌肉反射性的痉挛,看起来面部扭曲。
“沈梦琴的哥哥?放鞭炮?”慕冷睿沉思了一下,这句话实在太令人寻思,不是他害死的,不是他害死的,别找他,别找他,难道沈梦琴的哥哥沈梦源知道更多的隐情,知道他妹妹是被害死的?
难怪他们要搬到山上去住,这么漂亮的房子空着不住,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院子如此漂亮却没人敢打主意,是因为怕招惹了邪气上身带来灾祸。
“嗯……他还请了法师来做法事超度亡灵……”矮冬瓜连连点头,看慕冷睿神色有些缓和了,心落回远处,紧绷的面部表情放松下来。
“让你每天打扫房间,为什么不擦那辆车?”慕冷睿指的是,院内那台蒙了厚厚灰尘的车,如果每天擦洗,不会蒙了那么厚的尘土。
“他不让我碰那辆车,他说不吉利……我以为他怕我把那辆车弄坏,也一直没动过……”矮冬瓜眼神飘忽不定。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扫这些房间的?又是什么时候看到那台车的?”慕冷睿问了两个关键性的问题。
“从听说沈明琴死后,她哥哥和她老母亲搬到山上去住,就让我打扫这些房间了,我来之后,就看到院内的车,只是他不让我动……”矮冬瓜的眼神,一直在戴雨潇身上飘来飘去。
照这样推算,如果矮冬瓜的话是真的,那台车就出现在沈明琴出事前后,而且她的哥哥,说这车不吉利,那么这车,肯定跟那场车祸有关系。
“你胡说!”慕冷睿的匕首,又逼到他眼前,目光凶狠,因为他看到矮冬瓜飘忽不定的眼神,说不定有诈。
“没有啊,真的没有啊先生……”矮冬瓜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突的紧绷起来。
“那你在她身上瞄来瞄去看什么?嗯?”慕冷睿将匕首,在他皮肤上蹭蹭。
“我……是看她长的太像沈梦琴……所以,多看几眼……”矮冬瓜唯唯诺诺的说,收回目光,再也不敢看戴雨潇。
慕冷睿和戴雨潇对视一下,看来,这个男人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
不过收获还算不错,起码知道这车确实跟沈明琴的死大有关联,而且可以确定,沈梦琴就是被人害死的,而不是单纯的车祸那么简单。
“你知道沈明琴的哥哥,住在山上哪里?”慕冷睿接着问,矮冬瓜经常和沈梦琴的哥哥见面,应该知道他具体在山上的什么位置。
“不知道,他只是定期下山,给我钱,我也不确定他具体住在哪里……”矮冬瓜摇摇头。
“你能不能带我们上山?我们不会亏待你的。”许久没说话的戴雨潇,插了一句,如果有当地人引路,会事半功倍。
矮冬瓜连连摆手:“不行啊不行啊,山上有毒蛇,我们当地人都不愿意上山的……”
戴雨潇皱起眉头,她才知道山上居然有毒蛇,可是,她母亲的哥哥和老母亲,放着这么漂亮的房子不住,偏要跑到购物交通都不方便而且有毒蛇出没的山上去住,这是为什么?
“你和沈梦琴的哥哥沈梦源多久见一次面?”慕冷睿想着,如果时间间隔比较短的话,他们可以在这里等,不用再冒着风险上山。
“我们每个月的十五号见面,他给我钱,算是酬劳。这么多年都是每个月的十五号。”矮冬瓜回答。
“十五号?几天前你们才见过?”戴雨潇有些惋惜,如果提前几天来,就可以直接见到她母亲的哥哥。
“是啊,他给我钱后,就走了,也没多说话,他说母亲身体不舒服,要早点回去。”
“好了,你走吧。”慕冷睿摆摆手,从这个人嘴里能知道的情况,也就这些。
矮冬瓜如获大赦,赶紧爬起身来跑掉,头也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