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手摸了摸腰间的蚕丝软剑,眼底阴冷的雾气逐渐出现裂缝,就连面上的银质面具,似也要破裂一般,整个人突兀的变得柔和,之前的戾气也都不知所踪。
“身在帝王之家是悲哀的,兄弟的相残、手足的厮杀,无疑不都是帝王家阴暗的一面。但是,从小你便将我守护的很好,我们虽非一母同胞,你待我却比亲生弟弟都好。我还记得十三岁那年你将这柄蚕丝软剑交与我时所说的话,你说‘以前都是我守护着你成长,如今你已长大成人,该自己学着如何在这阴暗的宫廷中生存,我可以守护你一时,但不可能守护你一世。这把剑乃是西域的贡品,我如今赠与你,希望你能好好生存下去,将来,守护整个玄月!’呵!皇兄,你的话言犹在耳,只是臣弟我却要食言了。而今臣弟想守护的,不是这玄月,只是你。还有、、、她。”想到倾尘,目子里仅存的一丝锐气也尽数脱去,只遗满满的柔情。
其实,有些事是天定的,天意既是如此,食不食言,那则是天说了算,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