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修拦住了乐沁歌要和温以安冲突的举动,他带着淡淡的笑,“狗不能进来?谁说的!你不是就进来了吗?”说到刻薄,他也算得上是翘楚。
没再理会傅池修的挑衅,温以安径直走到许羽薰面前,“薰薰,你还好吗?”他的声音温柔,充满了怜惜和心疼。
“嗯,不要为我担心……”许羽薰声音嘶哑,没有力气再多说别的,此时她的心里,早已经被那些悲伤的情绪堆积的没有角落可以容纳别的东西。
温以安也说不出别的,干脆也陪着许羽薰一起跪在旁边,往面前的火盆里扔纸钱,显然这个位置,只有许羽薰的夫婿才可以。
看着温以安和许羽薰一样,对着来往的叔叔伯伯鞠躬,握住手说一些感谢之类的话,明显的他们就像是一对夫妻档,这让原本在一旁看笑话的傅池修瞬间内心充满了恼怒。
“真是奇了个怪,这个许羽薰还蛮有本事的嘛!这么快就搭上下家啦!”乐沁歌不知道说这话有多蠢,明显的就是刺激傅池修的愤怒。
果然,傅池修像个脑子瞬间被驴踢了的妒夫,气冲冲的走过去,“你凭什么跪在这里,你算许羽薰的什么人啊!”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问有多傻,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是多么莫名其妙。
“至少我是记得许叔叔的好,知道来送他最后一程,就是不知道眼前的你把他的家产全部夺走,此时站在这里质疑我的存在,你又是凭什么!”温以安语调不急不缓,继续着手里的丢纸钱动作。
“你温以安也就这点本事,捡我穿不要的烂鞋,还这样稀罕!”傅池修说这话,越来越没立场。更像个任性的小孩。
“傅池修,如果你还是男人的话,请你闭嘴!”许羽薰她身心俱疲,一点都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多说什么,而他的话每一句都能把她中伤。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的么?”傅池修看着她苍白的脸,眼神越来越冷,这个女人曾几何时竟然会为了别的男人来顶撞他。
“在这个时候是男人的就该知道有的话真的不适合在这里说,请你保持你最后一点风度吧羊皮!”说话的是温以安,他沉下脸来,像是随时都要和傅池修进行搏斗。
“我说,你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私生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嚷嚷啊!”蠢货乐沁歌又说蠢话了,温以安的妈妈是温家老爷子情人身份生下的他,但其实温以安做为温家唯一的男孩,老爷子早就不许人再提私生子这件事。
这样被提起,是让在以安的隐痛,他已经顾不得这样的场合,顿时就红了眼睛,怒气的看着乐沁歌,“你不过是个许老爷子老佣人的女儿,哪里有资格在这里喧宾夺主!”
温以安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乐沁歌也还是害怕的,傅池修这个时候不站出来也就太对不起乐沁歌这番狐假虎威了。
“温以安你还真拿自己当一回事,她有没有资格还轮不到你来宣告!”傅池修不怒自威的眉头紧皱,两个男人已经是弩拔弓张的模样。
“都给我滚出去!”许羽薰不希望这些人打扰她爸爸最后的宁静,“这里不欢迎你们!”
许雨薰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掷地有声,整个灵堂大家都静止的看着这几位。
傅池修还想说什么,却被乐沁歌过来拉住。
“好了啦!笑话看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乐沁歌发现傅池修看许羽薰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她有点心慌,好不容易傅池修把自己接回来,她可不能再让许羽薰那个贱.人和他有任何的纠缠。
被乐沁歌拉回神智的傅池修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多么像个妒夫,这么一想,他懊恼的不肯再在此地多做停留,拉起乐沁歌毫不迟疑的走了,对于外人的议论和眼光他向来不放在眼里,只是,他心头对于温以安站在许羽薰旁边的不爽,硬是被生生的压了下去。
“薰薰,你难过就哭出来,不要强撑着……”温以安心疼的握住许羽薰冰凉的手,她的指尖,没有丝毫的温度。
许羽薰漠然的摇头,“以安,不能哭的,哭了就彻底的输了,爸爸在天堂会更难过……”她的眼眶已经红了,晶莹的泪珠在其中闪烁着光辉,只是倔强的不肯任其落下。
哀婉的音乐不断在灵堂里此起彼伏的飘动,来来往往哀悼的人群都模糊在她泪眼里,心头失去父亲的痛和丢失爱人的伤接踵而来,她只觉得,心要滴出血,可不敢放声大哭,只怕惊动了父亲的亡魂,也掉了自己仅余的自尊……
乐沁歌坐在傅池修限量款的兰博基尼座位里,看着面色铁青的男人明显的就是生气过后没有消的脸色,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好不容易被这个男人接回到身边,她不能再被那个女人夺走一切,心里暗自发狠。
“池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难道忘记了许雨薰她和你的仇恨,她的爸爸是怎样迫害你父母的!”她要唤醒傅池修的仇恨。
“沁儿……”傅池修有些懊恼的打断她的话,“这些年你吃的苦我都记得,我也会专心专意爱你一个,你不要再疑心。我公司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许氏还有一些残余的老家伙要修理,司机送你回家,我打的回公司!”
说完,他就下了车。
傅池修这样不耐烦的样子是乐沁歌从来没见过的,她极度的没有安全感,她觉得不行,向来宠她到不行的男人可能会变心,她心里慌乱的想着要对付那个女人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