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已经不需要你这个废物,你以为你能拿走什么,你对许氏来说就是一个败类,耻辱!”
乐沁歌的话,一句句都是一个个图钉,全部按在她的心口。
傅池修眉头紧锁的和她对望了一眼,她的哀愁与悲望将他笼罩。
她的一身白裙被窗户边的大风吹的飞舞不止,她像是一朵云一样随时都可能飘走。
他无法看到她这么凄楚的眼神,想一把将她紧紧的抱住,顾不得乐沁歌还在一旁,顾不得,他们是怎样要将她算计。
她冲过来揪住他的衣领,嚎啕大哭,那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悲鸣,比她任何一次的哭声都要撕心裂肺。
“你没有爱过我,没有爱过我,从来就没有爱过我,这才是我悲梦的起点,也是我悲梦的终结……”
她有你的爱,所以有恃无恐的对我说,这世上只有你们才是最般配,我不过是个流着泪,被你们看笑话的小丑。
“我不想的啊!傅池修,我不想这样的……爱你……”这一声声,都是吞噬心骨的碎语。
她缓缓的脱离他,蹲下身子,紧紧的抱住自己,生怕一个不小心,这心脏的地方就会痛的蹦了出来。
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去计较他们之间的过往,如果这一切都是错的,那么,她愿意来为自己的愚蠢埋单。
再也别提那些幸福过的,还是甜蜜过的,她只想,也只要活在现在,死于此刻,没有遗憾。
“其实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安排的,那些看雪看风景。”
“策划一场又一场的风花雪月,只是想骗你手里的股份,没想到你做不了主。”
“现在你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当然你也可以滚了……”
乐沁歌字字句句带着嘲讽,用言语将她伤死,伤碎,伤的灰飞烟灭才罢休。
她只能颤抖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像是不会停止的眼泪湿透了她的手。她只能发出喃喃的声音:“为什么要这么残酷……”
她缓缓的站起身,和傅池修对看了一眼,才低低的说道:“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从你出现的那刻起,我就什么都知道,你们之间故意的争吵,你的每一个举动,都像是一盘完美的棋局,我却甘愿沦为一个卒,来去由你决定,我甘愿失控在你手里!”
“虽然我知道那一切都是假的,但我还是毫无怨言的和你走上这一遭,哪怕那是一碗毒药,既然是你傅池修亲手端过来的,我当然甘之如饴,毒死也不枉然”
她一字一句的说完,看着他淡淡的继续笑,“恭喜你,你赢了,你赢的很漂亮傍大款:要傍就傍皇帝大叔!”
她的眼泪好多,好多,像是汪清泉滴进他的脖子,他的身体都是阵阵的冰凉刺骨。
他紧紧地搂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我想告诉你,我其实,对你,深深的深深的,动过心,深深的,为这一刻,心疼未曾,可我不能告诉你,我身后站着一个为我差点掉了命的女人,我不能负她……
她推开他,仰起头疯狂的笑着,黑如墨的发丝也漫天飞舞,她笑到最后,停止了笑,两行血顺着她眼里流出来,像是她红色的血泪。
她像只义无反顾要飞上蓝天的风筝,那么义无反顾的冲向了窗外。
他的心狂跳的两百,冲过去,一把将她的手死死抓住,“你不能走,许雨薰……”
她伸出另外一只消瘦如骨的长手指抚摸着他满是汗水的脸,他好着急,她却笑得那么轻松。
“你看我,池修,我为你双眼流红泪,你知道这是泪吗?不是的,这是血啊!”
她伸手接住自己眼眶里流出来越来越多的血,把那红色的液体缓缓的全部接到手里,像是呈奉在他面前的一捧血泪。
“给你,傅池修,这是我对你的爱,我把它变成了的我骨血,全部送给你,你要吗?”
他浑身上下像是被一桶又一桶的冰水淋了个彻底,他无法开口,只是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臂,只能看着她,整个人嘴唇发白,整个人都被染成了血人。
她流的血越来越多,像是一条红色的河流将她包围,她挣脱着要松开他的手,他执拗的死死抓住不肯放手,她却面无表情的摇头,凄然的说:“放我走……”
她已经生无可恋,再也没有了留下去的意思。
“不,许雨薰,不能让你走……”
“傅池修,你、没、有、心!”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字字带血,她嘴里,鼻孔,也开始汩汩而出红色液体,她整个人像是要被这红色吞噬……
那些红色的液体像条会倒流的小溪流,流到了他的脚下,他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淋上了硫酸,被灼烧出一个一个的黑窟窿,还在“滋滋”的冒烟儿……
痛,真痛!
她最终还是挣脱了他的手,像只浴血而飞的蝴蝶,飞向了地上,只有那漫天红艳艳的那些花瓣在一层一层的飘,还有她的血,把她倒在了在那海洋似的血泊里,发出了一声“砰”的巨响。
“不,许雨薰……不……”他绝望的大喊,已经于事无补。
她就像一只摔死的蝴蝶,慢慢的慢慢的,变得一无所剩……
“池修,池修,你醒醒,快点醒来!”乐沁歌被他抓住手都快勒断了,没办法把在做噩梦的他给摇了醒来。
他睁开眼睛,满脸的惶恐坐了起来,看着自己身边的乐沁歌,再看着头顶的白色灯光,这是在屋里,不是在窗户旁边,他浑身都湿透,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