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辰听到这句话,若是以前,或是其他人也许他会感动,可是此刻从他的仇人嘴里听来觉得很好笑,也很刺耳,“谁打的,哈哈哈,,你谁打的,你竟然会问这个,你是担心我吗?”
情阎被问得一时语塞,但她可不会承认她是关心他的,僵着脸道:“你觉得我会关心你吗?”
“呵呵,你自然不会知道关心是什么,你这么一个阴毒冷血的人又怎么配知道,既然你不关心我,又何必在乎是谁打的?”
情阎一怒,站起来走过去抓住向辰的衣领,“你是我的奴隶,就是打也只能是我,说是谁?”
向辰冷冷的一笑,“是谁,好我告诉你,就是我自己,我疼恨我自己,我也恋上nve待自己行不行?”
“你,....你放肆。”
情阎挤了半天挤出放肆两个字,她看着向辰一脸视死如归的架势,还有那眼里隐藏不住的悲哀,她的心真的好疼,好疼,他怎么可以伤害自己的身体,怎么可以,就算是伤害也只可以是她啊,是她啊!
向辰伸出还在淌血的手捏住情阎白皙的手腕,甩开,斥道:“我放肆,拿开你的脏手。”
情阎还想再扯住向辰的衣领,甚至想要给他一个巴掌,好心当作驴心肺,可是看见向辰那鲜血淋淋,紫红色的手掌,她再也做不出,她退后一步,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一瓶金疮药。
这瓶金疮药事情眼特意让雪研制的,只是她放进抽屉里之后,向辰却跟没有看见一样,根本就没有去碰,也许向辰根本是害怕这个瓶子里不是好药,但是此刻她还是重新拿出来递到向辰眼前。
“敷在伤口上。”
向辰看着情阎,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下手的机会,脸上痛恨之色很精巧的掩饰下了许多,但是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嗤笑着,“如果情阎大人愿意给我这个卑贱的人上药的话,我可以接受你的碰触。”
情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抬起眼看了看向辰,又将视线转移到向辰伸过来的手掌上,手掌上显然已经肿了许多,鲜血似乎比刚刚流的更多了。
“好。”
情阎淡淡突出这个字。
“什么?”
向辰有些震惊与他听到的,可是当他看去,她却果然拿着药瓶再给他上药,心里忽的升起一丝暖意,不过很快脑海闪过的一次次画面,他心冷了,眼神冷了,她不会这么好心,这药果然另有乾坤,害怕吗?
不,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既然这样那么趁她上要不注意的时候不是更好吗?
就让他将这个恶魔送进地狱。
情阎细心的用纸巾将向辰手臂上的血迹擦掉,然后将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口上,抽过脖颈上的纱巾将他的手包裹住,正在低头打着结的时候,向辰摸出了准备好的一把手枪,快速抵住情阎的胸口。
扣动扳机,按下,砰!
“去死!地狱等你。”
情阎根本只来得及看一眼那冒着烟的枪口,还没有绑住纱巾松散开来,随着她的身体也静静的躺在地上,染上了几点血痕。
“我回来接你去地狱。”
胸口的血流失的很快,她感到了疼痛,这不仅仅是ròu_tǐ还有身心的,她不该再软弱,不该心疼他,他身体里包裹的灵魂是那个他,果然什么时候都无法改变,她好恨,她竟然大意了。
情阎她闭眼之前,那是慢慢的恨意,为何要相信他,要对他好,他还是恩将仇报,还是一如千年前一样想要将她送进地狱。
向辰看着躺在地上,缓缓闭上眼睛的情阎,还有胸口喷涌而出的鲜血,他竟没有半点开心,反而是他的胸口发疯一样的疼,尤其是看见她闭眼前那个眼神。
“啊!!!”
向辰抱着头大叫,眼睛好久不曾变得通红,这一次却是血红血红的,他突然眼睛一道流光闪过,他悲痛的哭着扑上去,“蓝儿,蓝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你醒醒啊,醒醒啊,你怎么会死,你不是让我驱逐出去了了吗?你为什么不好好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你不是说喜欢中原吗,为什么你现在躺在这?”
向辰突然意识到什么,四下看着,他懵了,这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不是。
“这,这里是哪里,是哪里啊?”他抱头痛苦的挣扎,他突然脑海中浮现刚刚她给他包扎伤口,他拿着一个暗器将她杀死。
“怎么会,怎么会?啊哈哈啊.....”
向辰疯癫一般的抱着头奔出去,最后消失在夜空中,只留下一道惊心的残笑。
在中国市场*****
一栋高楼大厦耸天而立,是一座豪华而气派的办公大楼,在第三十三层总裁办公室。
装修高雅而不奢华,办公桌上一个男人趴在文件上睡着了,这个男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消失了许久的卓斐然。
他看起来比以前更瘦了,脸色也不是很好,还有很重的黑眼圈,也难怪会累,试想一个人短短的时间内将这家即将破产的公司拯救起来,而后又铁腕手段的肃清了那些混饭吃的家伙。
张叔走过来看到卓斐然累的睡着了,眼里有着浓浓的心疼,推开门将椅子后的衣服披在卓斐然的肩膀上。
张叔小声嘀咕,“为什么就不能学会照顾自己你?”
张叔将地上散落的文件轻手轻脚的拾了起来,正要放回桌子,一边沉睡的卓斐然突然弹坐起身,额头汗珠密集,焦急大喊。
“倾蓝,小心!小心!”
“少爷你怎么了?”
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