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领着向辰径直上了顶层,顶层正是这家医院最豪华的护理病房,相对的走动的人很少。
雪指着电梯右手边第二间病房,“大人就在这里。”
向辰冲雪感激的点了点头,可当抬头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动了,重重的给了雪的后颈一记手刀,顺势扶住雪下滑的身体。
推开病房门,护工看到向辰闪过一丝警惕,但看到向辰怀里的雪的时候,神色一缓,“雪小姐怎么了?”
“呵呵,没事,就是睡着了。”
向辰温和无害的笑了笑,示意护工离开,扶着雪躺在一边的长椅上。
见护工走开,向辰立即将房门关严实,走到病床边,盯着病床上就像睡着了一样的情阎。
走过去,抓起情阎的衣领,拉起来这一系列东西一气呵成。
摇晃着,叱问道:“恶毒的毒妇你给我醒来,醒来呀!”
向辰刻意掩藏下心底激起的心疼,狠狠给了情阎一个巴掌,“你给我醒过来,听到没有!”
情阎的脸颊上泛起手掌印,向辰愤怒的目光看到他所制造出的五指山,心猛地一疼,松开手,砰地一声,情阎跌回床上,依旧没有反应。
向辰回过神来,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在情阎的身上,抱起昏迷的情阎出了病房,半个小时后出现在一间地下室里。
地下室很小,只有一张床,而情阎此刻就躺在床上,向辰坐在仅有的一张木质椅子上打电话。
“水墨,不惜任何代价摧毁情阎组织在渥太华的秘密联络地,不能摧毁的就制造麻烦,务必不能让他们有时间找到我的位置。”
挂断电话,向辰起身从衣兜内拿出方岩给他的玉扇,看着碧绿的扇骨,扇子上的图案以及文字,他的情绪有些低沉。
床上的情阎突然手指动了动,慢慢的挣开了眼睛,顺着视线看到了站在灯下的向辰,静静端详玉扇的背影,熟悉,一种久违的熟悉。
“辰...辰..”
向辰一惊,手中玉扇脱手坠地。
向辰一喜,转头,当看到情阎那双眼睛的时候,他脸上的喜色褪去变成冷厉的森寒,重重的踏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间上。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终于醒了是。”
情阎挣扎了几下,勉强撑手坐了起来,她的脑子有些发疼,她明明记得在赶往埃及神殿的路上,突然耳边传来苍老的呼唤,她头痛欲裂的昏迷,然后就醒了,此刻她才意识到那些只不过都是梦境。
可是梦境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有些让她有些害怕,害怕这么多年的恨意都是场误会,害怕事实真的就像梦里她看见的那样,辰最后死在了她们相约白头的地方,辰没有背弃她,这其中有着她不知道的隐情。
虽然如此,可是一醒来就听见他称自己是恶毒的女人,看到他眼里承装的愤怒,她觉得那个梦境也许就只是她内心一直期待的幻想。
不由心一横道,“那又怎样,我这恶毒的女人你不还是爱上了吗?我可记得当时你说过就是死也不会爱上我的,如今你是不是该以死明志啊?”
向辰被情阎气的脸色发青,紧握成拳重重垂下去,终究没有垂在她的身上,而是床沿上。
一声闷响,很闷,很重,也足以让向辰的手面上破了几处口子,有鲜血晕出。
“你,闭嘴,我只问一句话,为什么要制造我父亲的死亡?”
情阎脸色顿变,心道他怎么知道?
也正因为情阎的脸色变化,向辰的心沉进了湖底,果然真的是她,为什么,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她就是蓝儿,为什么?
向辰悲痛无以复加,咬着嘴唇泛着青紫,嘴角低落的血滴现实了他内心的愤恨,拳头再度成型,握得很紧,隐隐听见直接吱吱作响。
“该死,你竟然对我父亲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本以为你恶毒却不罪级旁人,原来你内心就像你脸上的伤疤一样黑暗跟丑陋!”
“你内心就像你脸上的伤疤一样黑暗跟丑陋!”
这一句话深深的刺疼,撕裂了情阎心底深处的伤口,情阎冲着向辰大吼:“我黑暗,我丑陋,你还真是会推辞,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你不是一直都在问我为什么要针对你,那好我告诉你。”
向辰愤怒的情绪在即将爆发的时候,被情阎吼出的内容压住了,“为什么?”
情阎咬唇眼睛微闭,两行泪顺着脸颊滑下,吸了吸鼻子,“都是因为你,你千年钱背弃了我,你背弃了我们的山盟海誓,杀害了我最好的朋友,间接害死了我最亲的亲人,我为了你在暗无天日的监牢中度过了三年之久,而你却一次也没有出现。”
“三年,三年啊,我苦苦的支撑,为了听一个解释,而我听到的是那一切都是你的计划,我只是你撺掇权利的棋子,等到的是你嘲弄的鞭笞,这些难道不该偿还吗?”
向辰浑身一震,往后退了两步,脑海中一连串的画面冲击他的脑海,他看着情阎,咬着牙心中难受的就像被针扎了几千几万个孔洞,不是那样的,不是,一切都是误会!
可是他没有说出口,没有喊出口,他好恨,好恨,就算是误会,那也是千年前,上辈子的事情,就算保持着上辈子的记忆也不能这么不分是非的报复。
情阎吸着鼻涕,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被宣泄出来,她的委屈也一股脑爆发,根本没有去看向辰的变化,只是一个劲的声嘶力竭的嘶喊。
“你说你折磨了我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