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宗弼的这个提议同样被驳回了。理由是,金国皇帝不得不考虑西路军主帅完颜宗翰的感受!
两次碰壁的完颜宗弼,开始变得有些心灰意冷,从此很少参与国政军事,过起了闲云野鹤一般的i子。
但是做为他的敌人,楚天涯心里相当清楚,如果这两条军事提议中的任何一条被接纳,那对大宋、对太原的打击都是毁灭xing的!
或许金国的皇帝大臣与元帅们,有着多重的考虑,比如国内局势、两国邦交与季节民心等等;但是光从军事上讲,完颜宗弼的军事眼光的确是相当敏锐甚至可称得上是毒辣!
“是个狠角se。估计金国的下一代军事领袖,就是宗弼无疑。”楚天涯说道,“现在他的头上还笼罩着宗翰与宗望的光芒;等这两位当中的任何一位元帅退下去,宗弼就要脱颖而出了!”
“他把你当作是最大的敌人。”朱雀说道。
“我?”楚天涯不由得笑了,“我一个山贼而已,也值得他如此惦记?”
“男人间的事情我不太懂。”朱雀淡淡的道,“但是他,的确是这么说的。”
楚天涯默然的点了点头,心中隐约有点明白,为什么宗弼会把朱雀和贵人放回来了——他是想让这两名女子后悔自己今天的选择!
贵人裹着一床楚天涯从金国府库里搜刮来的貂皮大氅,一言不发的抱着膝盖听楚天涯与朱雀聊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你们见了面,只有这些话可说么?”
一语使得楚天涯与朱雀都是愕然,“那说什么?”
朱雀的嘴巴都气得鼓了起来,“主公,我们离开的这些i子里,你有没有想过我?”
楚天涯不由得笑了,“自然是想过。”
“只是‘想过’啊?”贵人仿佛很失望。
朱雀微微的笑了一笑,“我去找玄武说些事情,你们聊。”
然后她就走了。
贵人就嘿嘿的偷笑了起来。
“你贼笑什么?”楚天涯笑问道。
贵人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闪着灵动又狡猾的光芒盯着帐帘处看了片刻,确定朱雀真的是走了以后,她一寸一寸的挪靠到了楚天涯身边紧紧的挨着,然后将头靠在了楚天涯的肩膀上。
楚天涯不由得婉尔,伸手将她披在身上的貂皮大氅掖好了一些。
贵人却突然一抬手将大氅掀开,把它盖在了楚天涯和自己两人的身上。
一投温香暖玉的味道袭卷而来,贵人从来不施粉黛,她身上的香味是天然的少女体香。
“主公,你有没有真的很想、很想我啊?”贵人的声音变得娇憨起来,宛如撒娇。
楚天涯呵呵的笑了,“嗯,真的、真的很想你们!”
“你们?”
“对啊,你们两个。”楚天涯说道,“你们此行太过艰辛与危险,我时时牵挂与自责。所幸你们都安然回来了,我这颗心也就落回了肚子里。”
贵人的嘴巴厥了起来,她本来还想往顺势楚天涯的怀里倒下去的,现在却双手抱住了小腿把头放在了膝盖上,面带失落的怔怔看着火堆。
“怎么了?回来了你还不开心哪?”楚天涯问道。
“我、失、望。”贵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火堆,一字一顿的认真说道。
楚天涯呵呵的轻笑。她知道贵人是在失望什么,这从她刚一进门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了。她一路上肯定都在渴望楚天涯用欣喜若狂来迎接她们,然后百般柔情的抱着她嘘寒问暖……但是,楚天涯没有。
他表现得更像是一个主公、一位兄长、一个朋友,而不是一个情郎。
稍稍犹豫了一下,楚天涯伸出手臂揽到了贵人的肩头,轻语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也很想给你,你所想要的。但是……”
“但是什么?”贵人一扭头,眼睛发亮的看着楚天涯。
“但是现在是在军队里,我是主公,不可无状作小儿之态,那会尽失将帅与主公之尊严。”楚天涯低声说道,“你看,朱雀就懂得这一点。”
“哼!借口!”贵人嘴角一翘有些忿忿,但是心里却是舒坦多了。
楚天涯被逗乐了,“好吧,你要怎么样才肯信?”
“今晚抱我睡!”贵人脱口就说出来了,一点也不羞赧,一点也不犹豫。
楚天涯一愣,随即一笑,“这怎么行?你不知道我军帐外有上百名虎贲近卫守着么?”
“只是睡觉嘛,又不干别的!”贵人不干了,伸出双臂就来抱楚天涯的脖子,要把他摁倒,“睡啦、睡啦!就盖这个貂皮大氅睡!我从来不怕冷的,抱着我睡可暖和了!”
“别闹、别闹——唉呀!”
楚天涯的最后这一声,差点把军帐外的玄武和勾阵这两名青卫给惊动得冲了进来。
是朱雀拦住了她们,“里面是贵人,你们冲进去想干什么?”
玄武和勾阵这两名顶尖的杀手与护卫相视苦笑,摇了摇头,又各自抱着剑走了。
朱雀站在帐帘两步开外,寒冷的北风吹散了她的秀发与斗篷。双眼如星,她仰头看着漆黑的苍穹,轻声自语,“她真容易快乐……我真的很羡慕!”
“你也可以的。”**倚靠在离她不远处的拴马柱上淡不淡的道。
“我与他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