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面露难色:“王爷……,这,将军是钦犯,属下……这……”
楚玉郎眼一横,眼看着他抬起脚要朝着牢头踹过去的时候,乔羽在这边阻止:“玉郎,不要胡闹!”
楚玉郎收住脚,看着牢头跪在地上发抖的模样,瞪眼:“爷的女人是钦犯?你他妈这眼睛是生来出气的吗?爷的女人是出来逛着玩的,在天牢住两天就又能搬回去,操你大爷,敢在爷的面前唱腔,你这是找死呢?还是想死啊!?”
牢头被楚玉郎这出一通霹雳啪啦的痛骂吼得这后心都发颤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不敢起来;一个劲的磕头赔罪,可就是不敢说一句开门的话;夏侯青在一边瞅着楚玉郎跟一个狱卒过不去,走上前,劝说:
“算了,崇亲王下的命令,他们这些奴才也只是奉命而行,我们不必为难!”
楚玉郎一把甩开夏侯青:“崇亲王算个屁呀!不就占着辈分大么,爷的父王若是活着,那混蛋敢出来挑事吗?不捏死他!”
夏侯青讽刺一哂:“你也知道崇亲王大我们一截,不要难为这些蝼蚁之辈,免得到时候给崇亲王找来话柄,更加难为阿羽。”
听到会给媳妇带来麻烦,楚玉郎乖了!
慢慢放下脚,但还是装作不经意的狠狠地踩了一下牢头放在地上的手掌,疼的那厮杀猪般的嚎叫,他的心里才好受了那么一丁点。
崇亲王,老子跟你的梁子这算是结大了!
楚玉郎在心里碎碎念,瞅了一眼媳妇,拍着胸脯,道:“媳妇,我不会让楚如冰好过的!”
乔羽愣了一下,犹豫的看了一眼夏侯青,看夏侯青点头后,她才放心,有只阴谋诡计一大堆的狐狸在身边,她就能断定玉郎绝对不会出事:“我从来都不怀疑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本事。”
楚玉郎哼哼了几声,深深地看了一眼媳妇,最后,闭上眼睛,紧紧地抓着乔羽的手放在心口,他说过,他无法奢求自己能够成为这个让天下人都闻风丧胆的母狼的保护伞,但他,永远都有一颗跟她一同进退、祸福与共的心。
再强悍的女人,背后都要有那么一个男人,或是平淡如水,或是焦躁入阳,很不巧,他就是那个焦躁入阳的家伙。
注意到楚玉郎今天的特别,乔羽在看着他闭眼的时候,转眼望着夏侯青,希望嫩巩固得到她想要知道的答案;夏侯青不负所托,对着乔羽举起手,然后在脖子上狠狠地滑了一下,当做是解释;乔羽恍然明白,眼神一晃,带着些许担忧;紧抓着楚玉郎的手,紧了紧。
“玉郎,答应我,不要随便挑衅楚如冰,心里再气再恼,也要懂得分寸;万不可给皇上招来麻烦。”今早小路子公公急匆匆的跑过来通风报信,她就已经很感激那个素来很贪生怕死的小皇帝了,足以见得,在国法与人情面前,小皇帝是个十分热血的人,不忍心看她受委屈。
楚玉郎冷笑:“现在皇兄恐怕是已经被楚如冰软禁起来了。”
乔羽眼神一凛:“怎么会?楚如冰从哪里来的胆子?难道是……宫自清答应跟他合作了?他这么快就想要逼宫了?”
夏侯青摇头:“如果是宫自清出手相助,那我们这边也会好办点,问题是,宫自清根本就没有出手,而他楚如冰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现在帝皇军的多半人都是他的手下;着实让人莫找不着头脑。”
“不是宫自清?”乔羽眼神闪烁,拧着眉心,喃喃自语:“那会是谁?”
楚玉郎接过乔羽的话:“不管是谁,爷这次定不会饶了那只大蛀虫;阿羽,你先在这里委屈几天,收拾了那个混蛋,我接你回家。”
乔羽笑笑,示意了然;然后慢慢松开楚玉郎,盯盯的看着两人一同离开。
保定帝被软禁,帝皇军一夜之间易主,她被囚禁,朝臣风言莫测,大周边境动荡,西凉与西夏两国隔岸观火。
一夕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固若金汤的大周,居然在最繁盛的时候让这一场毫无预兆的大阴谋弄得手忙脚乱;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了这场颠倒乾坤的局数。
乔羽拧着眉,慢慢的坐回在草垫上,幽幽深目,看向窗外的艳阳,攥紧的拳头,宛若铁锤般,重重的打在身边潮湿的地面上。
……
楚玉郎和夏侯青二人齐齐走出天牢,但谁知,刚出门口,就被团团围上来的帝皇军堵住去路,看着领头而来的帝皇军第一番分队的小将沙平,夏侯青站到楚玉郎前面,双手负立,自有一派器宇轩昂:“皇叔还真是急性子,这么快就想着动手了?”
沙平是楚如冰的心腹,自然是知道这看似面如冠玉的关东王其实是最难对付的一个,哂笑着走上前,礼数周到、阳奉阴违:“王爷,我家王爷在定北宫中等候,希望两位王爷能够移驾,前去相聚!”
楚玉郎从夏侯青身后走出来,冷目:“相聚?哼!他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能请得动本王!”
沙平自然之道这延平王爷的架子大,可是也没想到居然回荡着这么多人的面,明目张胆的大骂王爷:“延平王,不管怎么说,我家王爷也是您的叔叔,叔叔请侄子,不需要理由吧!”
楚玉郎幽幽眉眼,瞅着沙平那副狗仗人势的模样,双臂环在胸前,眼睛抬得高高的,一步、一步的走到沙平身边,扫了一眼跟在沙平身后的爪牙,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