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如果他就这么折了,那么就不是我认识的楚玉郎了!”夏侯青自信的笑。
“你怎么会这么肯定?”
“皇上,我自幼跟着他一起长大,虽然他做的混账事比做下的好事还要多,可是我清楚,这混蛋的心,比天还高!虎父无犬子,更何况,荣亲王还是一代蛟龙,怎么也不会生下一条蚯蚓吧!”
说着,夏侯青嘿嘿的笑出声;而站在身后的沈乔听着这句话后,也跟着扑哧一声笑出来:“别小瞧蚯蚓的能力,翻地毁堤,那可是能手!”
夏侯青和保定帝相视,然后同时回头看向偷掖着笑的沈乔,然后两两相望,又哈哈大笑起来!
楚玉郎一路拧着眉心、沉着心情坐在小轿中来到了荣王府。
荣王府的一草一木,依然熟悉如昔,亭台楼阁间,曲院回廊中,花前小厅处,小桥流水旁,来来往往着身着墨绿色春衫的窈窕丫鬟;楚玉郎心情不好,没有像以前那样吹着口哨盯着丫头们那含苞欲放的娉婷之姿停伫半刻,只是叫来下人,带着他去寻秦鸢。
秦鸢正在房中绣花,白色的素绢上,一对色泽艳润的鸳鸯正在清粼粼的水波中交颈缠绵,情意浓切,爱意浓多;而在素绢的右下方,一方小小的诗帖更是明了清晰: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爱情诗句,戏水鸳鸯,如此浓烈的感情,只为一人而起。
伺候在秦鸢身边的丫鬟看着秦姑娘怔怔的望着手中的绣活,走上前,看着夸赞:“姑娘的手真巧,这么活灵活现的水戏鸳鸯,奴婢可是第一天见着。”
被丫鬟打断思绪的秦鸢抬头,一派天真可爱:“胡说,京城这么大,比我会绣活的人大有人在,你这小奴婢想要讨好我,也不必撒谎!”
丫鬟似乎在讲真话,见秦鸢怀疑她话中的真实,忙站定,格外认真的解释:“姑娘,奴婢没有胡说,姑娘手巧,绣的鸳鸯的确是难得一见,尤其是那一行诗句,更是传神入画……”说到这里,丫鬟顿了一下,自作聪明道:“姑娘,莫不是你有了心上人,想要将这情诗和丝绢送与爱郎?”
秦鸢被戳破心思,也不狡辩,只是握紧了手边的素绢,眼眸潋滟,情意浓浓,旁敲侧击的问:“你家将军可曾送给玉哥哥情诗素绢?”
丫鬟捂着嘴角,笑着道:“姑娘,你也不看看将军是做什么的,你让将军扛刀练gun都行,可惟独这绣花针将军是一拿就腿软;奴婢听说,上次小王爷羡慕多罗郡王府中的贵妾给郡王爷袖的青缎锦绣勾芡金腰带,回来吵着要将军也绣来一个荷包带带;将军不想拂了小王爷的欢喜劲儿,勉强答应下来;可事后不曾想,将军拿着绣花针,就跟大老虎捏着剔牙gun一样,上下不知怎么下手,最后硬是把好好地一个荷包绣成了沙包,气的小王爷跺着脚直在院子里打转。”
秦鸢被丫鬟这好笑的段子逗得笑出声来,看着手中这美轮美奂的水戏鸳鸯图,的确算得上绣品中的上品,哪里是她乔羽一个破沙包能够比得了的?
想到这里,秦鸢不免骄傲的一抬头;一个不男不女、粗枝大叶的野婆娘也想霸占着玉哥哥,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秦鸢攥紧了手中的绣品,纯真的眼睛里,露出了凶狠!
楚玉郎走进秦鸢厢房的时候,她正跟着丫鬟嬉笑;手中,不舍得摸着素绢,就像是抚爱这心中最爱的爱人,一遍又一遍的看,一遍又一遍的摸;直到她抬起眼看到楚玉郎的身影时,先是微微一愣,接着,满眼的惊喜,顿时照亮着整座房间。
丫鬟瞅着是小王爷来了,忙走上去抚身,却被楚玉郎拉住,道:“本王要找秦姑娘好好聊聊,你们在外面伺候!”
丫鬟听着小王爷的吩咐,眼神略有所悟的看了一眼眼带浓情的秦姑娘,然后又看了看看不出情绪的小王爷,诺了一声,便退下了!
秦鸢见下人们都撤去,也没做他想,只是快步站起身,一身浅粉色的长裙随着她的动作绽开,宛若层层绽放的莲荷,清新动人。
“玉哥哥,你来看我?!”
秦鸢走上前,双手很自然的抱着楚玉郎的胳膊,小鸟依人的模样,轻轻地靠在楚玉郎的肩头,一下一下的晃着楚玉郎的手臂,撒娇。
楚玉郎嘴角带着笑,微微点点头,随着秦鸢的脚步,走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望着秦鸢手中的绣品,道:“鸢儿的手,真巧啊!”
秦鸢看楚玉郎喜欢,忙献宝一样的捧出来,道:“玉哥哥喜欢?鸢儿送你!”
楚玉郎忙推开:“这等定情之物,鸢儿应该送给喜欢的男子,我收下,不太合适!”
秦鸢自然是知道楚玉郎是在婉拒她,要是以前,她定会掩藏心中的爱意,收回绢子,可是现在,乔羽杀人的罪名已经坐实,纵然乔羽劳苦功高、有功大周,可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那执法严明、纪律严禁的虎狼军首领?
乔羽死定了,这样玉哥哥就不会再被那个可恶的恶婆娘缠着了,她的玉哥哥就会回到她的身边,永远都会属于她一人。
秦鸢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兴奋,脸上腾起来的莫名红晕更是让她变得极为明艳动人,眼瞳底下难以遮掩的疯狂,几乎快要将她撑破。
“玉哥哥!你就是鸢儿心目中的心上人,你就是